皇后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忽然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她疑惑地打开盒子,瞬间瞪大了眼睛——里面竟然是淑贵妃的那串粉色珍珠项链!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皇后,这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激动得浑身颤抖,迫不及待地拿起项链,仔细端详着每一颗圆润的珍珠,仿佛它们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朝着外面喊道:“嫣嫣,嫣嫣……”
俞嫣听到皇后的呼唤声,急忙快步走进房间。当她看到皇后捧着那串粉色珍珠项链时,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只见皇后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嘴巴微张,一副有千万万语要诉说的样子。
俞嫣:“???”
啊这……
为什么又哭了?
难道皇后不喜欢这份礼物吗?
可是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啊,为什么会哭呢?
虽然俞嫣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对于皇后此刻的反应,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床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份礼物?”
皇后一听,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她紧紧握住俞嫣的手,哽咽道:“呜呜~我太感动了。我就知道,嫣嫣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对我好的人。”
自皇后有记忆起,原主就陪在她身边了。
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贴身丫鬟,皇后是极信赖的。
可以说,就算是家里一母同胞的妹妹,皇后也没有那么信任。
而原主也不负皇后的信任,自小把她照顾得很好,像个大姐姐一样,对她无限包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唯独在俞嫣面前是个哭包,在其他人面前却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
只有在俞嫣面前,皇后才能做自己,无需考虑家族荣耀,无需克制自己情绪。
俞嫣看着皇后哭得梨花带泪,有些头疼。
“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要是淑贵妃知道了,给笑话你不可。”
话音刚落,皇后的哭声立即停止了。
她硬生生的忍住眼泪,胡乱抹了一把脸,随后又问道:“嫣嫣,这个珍珠项链你是怎么拿到的?”
俞嫣把手帕递给她擦眼泪,慢慢把那账本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后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这淑贵妃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又轻哼一声,又继续道:“只拿了她一串项链,真是便宜她了。我们该在皇上面前捅出来的,这样还能打压她嚣张的气焰。”
俞嫣摇头,“打压不了。”
闻言,皇后一怔,表情变得有些苦涩,低声道:“是啊,打压不了,皇上是不会允许我们两个之间的平衡打破的。”
她和淑贵妃之间,就得一直争斗,不分胜负才行,这样皇上才会安心。
就像是在朝堂上,淑贵妃的父亲和他的父亲要一直针锋相对才行。
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皇后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嘲弄。
俞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别想太多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的。”
“嗯,我当然知道。”
皇后仰头,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
这话就算嫣嫣自己不说,她也十分肯定,不管发生什么,嫣嫣定然是不会离开她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俞嫣便把外面的宫女叫起来伺候皇后梳妆打扮。
想到皇后已经怀孕了,俞嫣觉得还是应该让太医检查一下比较好,于是找了个借口,吩咐人去找太医过来。
皇后吃了几块点心,正在喝花茶,看到俞嫣吩咐人去找太医,感到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找太医做什么?今天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啊!”
俞嫣回答道:“我看您这几天睡觉睡得不太安稳,所以想找太医来看一看。”
其实俞嫣并没有直接告诉皇后她怀孕了,因为现在时间还太短,还不到半个月,如果不是医术特别精湛的太医,很难通过脉象判断出是否怀孕。
而且,俞嫣也需要借助这次机会,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学习医术,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皇后和胎儿。
来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陈太医,他已到花甲之年,留着长长的胡须,看上去和蔼可亲。他的医术,在整个太医院是最好的。
当陈太医给皇后把脉的时候,发现这脉象好似有孕,但又好似没有。
事关子嗣,陈太医没有贸然开口,只暗自打定主意,这段时间多来凤仪宫给皇后娘娘把平安脉。
俞嫣一直关注着陈太医的神情,在他皱眉面露难色的时候,就知道他把脉已经知道皇后怀孕了,只是月份尚浅,不确定而已。
这个陈太医医术不错,很适合当她学医的“师父”。
“皇后娘娘,您打理后宫,导致身体过于疲倦,这才晚上睡不好觉。我给您开一点安神的药,喝几日便好。”陈太医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嗯,那就辛苦陈太医了。”
陈太医听了这话 ,连忙下跪,“这是微臣的本分。”
俞嫣送陈太医出去,随意问了几个医书上的问题,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学的印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太医每隔两天就会来到凤仪宫,为皇后娘娘把平安脉。
每次把脉后,他都会详细记录脉象,并与之前的脉象进行对比。
半个月后,陈太医终于确定皇后娘娘确实怀有身孕。
皇后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欣喜若狂。
她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皇上,皇上也非常高兴,下令赏赐了陈太医,并且命令他照顾皇后至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