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鹿山,青石峪……?”
中军帐中,灯火通明,梁山泊军师萧嘉穗,听了解珍,解宝两兄弟的禀报,皱了皱眉头。
“不错!……”
解珍,解宝兄弟,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为了怕误事,解珍,解宝两人,得了刘家弟兄言语,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夜拜谢了刘家兄弟两个,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营寨。
“那刘家兄弟的底细,你二人可是打探清楚?”
萧嘉穗看着解珍,解宝,沉声问道。
也不怪萧嘉穗如此,毕竟身处北地,人生地不熟的。况且大军刚刚吃了一个大亏,此时谨慎一些,总无大错。
听了萧嘉穗的问话,解珍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将刘二的话,讲述了一遍。
“听这刘家兄弟所讲,他们刘家祖上也是山东人氏,好像是什么闵皇帝的亲卫,只为避祸,才躲到了这北地山中。”
“闵皇帝?……原来如此!”
不同于解珍,解宝这两个粗汉,萧嘉穗乃是饱学之士,自然知道闵皇帝李从厚是哪个。
听了解珍的话,不禁点了点头。看来这刘家定是后唐时期,从山东逃到这里避祸的中原人氏。
“对了……”
见萧嘉穗点头,那‘双尾蝎’解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禀道。
“军师,我听刘二说,那番国统军贺重宝,最会行妖法,如今那青石峪口,只怕早有重兵把守。如若要救兄弟们,我等便要破了那厮的妖法才行。”
“妖法?……”
听了解宝的话,大帐中的众将,不由想到,白日那场莫名其妙的遮天黑云,不由都将目光,投到了营帐中,‘入云龙’公孙胜的身上。
公孙胜见众人都向自己望来,自然明白所为何事,呵呵一笑,双手击掌,轻轻拍了三下。
随着击掌声落下,帐外两名亲兵抬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走进了大帐,将箱子放在帐中,两个亲兵对众人行了一礼,随后退出了大帐。
众人不明所以,都被亲兵抬来的箱子,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箱子通体漆黑,看不出是何材质所制,三尺大小,平平无奇。
“自古障眼法,便好给自己蒙上一层神秘的伪装。其实究其根本,只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
见众人的注意都被黑箱子吸引了,公孙胜呵呵一笑,开口道。
“诸位请看,这便是贺重宝那厮的‘妖法’。”
“这便是‘妖法’?……”
听了公孙胜的话,众人更是大吃一惊,不少人更是站起身来,走到那黑箱子边上,细细打量。
只不过,众人端详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不过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黑色箱子,只在箱子顶上,掏了一个圆洞,上面更是立了根管子,看着怪模怪样的。
“当当……”
解宝好奇的敲了敲那根管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解宝‘扑哧’一笑,摇摇头,有些玩笑的说道,
“这便是‘妖法’?要俺看,这玩意倒像是个烟囱?”
“没错,就是个烟囱!……”
听了解宝的话,公孙胜哈哈一笑,点点头,道。
“啊?……”
解宝不过是想说句玩笑话,却不想,被自己歪打正着,不由张大嘴巴,看向公孙胜。
“呵呵………”
见解宝的模样,公孙胜呵呵一笑,摇摇头,对着众人解释道。
“所谓障眼法,不过就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说破了不值一提。便如这贺重宝的‘妖法’,无非便是提前在四下隐秘之处,布下这些黑箱子,只要发出信号,便有兵士在内放上烟粉点燃,再鼓以风吹,使黑烟笼罩其中。只要提前破了那厮的布置,所谓‘妖法’立便可破!”
“原来如此!”
听了公孙胜的解释,帐中不少人恍然大悟。
其实这种所谓的江湖妖法,多是江湖术士的一种唬人手段罢了。看似装神弄鬼,实则被人破解了,便一文不值。
萧嘉穗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公孙胜,道。
“如此,这贺重宝的‘妖法’,便交与公孙先生了。”
“军师放心,贫道性命担保,万无一失!”
公孙胜自然明白自己随军的意义,听了萧嘉穗的将令,紧忙躬身应是。
“好!……”
见公孙胜如此担保,萧嘉穗顿时大喜,转头望向帐中诸将,开口道。
“事不宜迟。众将听令,即刻点起军马,由解珍,解宝引路,连夜赶往青石峪。”
“是!……”
众头领也知救人要紧,听得将令,轰然领命道。
一声将令,三军齐动。解珍,解宝早已将路径打探清楚,在前引路。
一路急行无话。人马行至天明,果然远远的望见,山前两株大柏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月,形如伞盖。
那辽国副统军贺重宝,果真正在此处屯兵,想要困死失陷在此的梁山军马。得了探马报知,梁山军马杀到,顾不得吃惊,急忙便在山前峪口,将军马摆开。
梁山泊军马要抢峪口,自然无心与他废话,只见大军摆好阵仗,‘没羽箭’张清便跃马出阵,挺枪直抢向前。
“就是这个蛮子,石子厉害!……”
辽军阵中,被张清一石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叶青侍郎,望见张清,顿时大吃一惊,只觉额头生疼,失声叫道。
“哼!不过一个蛮子,何惧之有?看我来擒他!”
那贺重宝的大兄弟贺拆,这次奉了兄长将令,佯攻蓟州城,一路假装败退,本就心下不爽,此刻听了叶青侍郎的惊呼,顿时火冒三丈,极为不屑的大喝一声,骤马挺枪,直奔张清迎来。
两马相交,不过两合,张清志在抢峪口,哪里肯与他多费手脚?两马错蹬之际,张清早已枪交左手,右手扣住一枚石子,望见贺拆面门较近,抬手便是一石子。
只听一声惨叫,张清一石子,正中贺拆左眼,贺拆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张清手疾眼快,勒住战马,说起枪落,只一枪,便结果了这厮的性命。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