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正在打饭,自然也是看到了,周淮民和陈主任走着在一起,往着食堂二楼去,那往往是厂长,副厂长,或者厂书记请人吃饭才会去那边。
李副厂长被抓了。
厂子里书记老宋不太管事儿。
就是杨厂长了。
范秘书还在那楼梯口等着。
“师傅,您说这可怎么办?前几天不是都说周淮民要被踹走了吗?”跟着在易中海身后打饭的贾东旭很是烦躁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这事是你二大爷说的,你要问,你就去找他去吧。”易中海说道。
“那我家里那200块钱怎么办,我妈这些天都在念叨着这个事儿。”贾东旭为难道。
“我也不知道,等着吧,咱们现在跟人家胳膊拧不过大腿。”易中海敷衍道。
这件事易中海差不多都要忘了,毕竟也不是用他的钱。
“师傅,您不是说过吗,会想办法让那小子吐出来这钱。”贾东旭看着易中海要不管了,急了道。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会是办公室副主任,现在,我又能怎么样?我劝你,别想了。”易中海直接道。
直直接接跟贾东旭说清楚,省的以后还要找什么借口推辞。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这么说,立刻就心碎了,“师傅,你这让我怎么跟我妈说?”贾东旭委屈道。
“我妈都为了这个事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你快想想办法那。”贾东旭着急道。
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贾东旭居然还把事情推托到自己身上?易中海不乐意了。
“东旭,这钱也是你妈给的他,办的也是你们家的事情,找我有什么用,这钱还不是花在了你们自己身上了?”易中海没好气说道。
“师傅,话不是这么说,当时要不是你说这个钱能够帮我们要回来,只是暂时应付应付的话,我妈肯定舍不得拿出这么多钱。”
“这可都是我爸当年那点儿抚恤金,我家的家底那,棒梗如今还在上学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贾东旭急得都要哭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轧钢厂办公室主任,我要是当时不让你妈给钱,你现在还能在这儿跟我说话?”易中海不置可否道。
这件事,他又没占到便宜,凭什么让他去自找麻烦。
周淮民连李副厂长都不怕,他还能看不清楚局势招惹周淮民?
“师傅,您给我想想办法吧,那钱要是要不回来,您让我怎么跟我妈交代?”贾东旭为难道。
“你妈要是有本事的话,让她自己去找周淮民要也可以。”易中海说道。
“反正我是没有那个本事,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去找去,不过我可告诉你,要是你闹出什么事,他去找执法所,我可救不了你。”易中海好心提醒道。
易中海不管,他自己也不敢冲动,让贾东旭有些为难了起来。
……………………
二楼食堂的这里。
杨厂长已经在等着了,还有厂里的书记老宋也在,老宋管着的都是工会这边的事情,平时和厂子里的工作部怎么搭边。
老宋也是上了年纪了,也无心多管这些。
“杨厂长,宋书记。”陈主任打招呼道。
“杨厂长。”周淮民也紧随其后。
“这位就是我们办公室新来的小周副主任。”陈主任介绍道。
杨厂长点点头,“好啊,还得是年轻那,年轻就是好,敢想敢干。”
“杨厂长,您过奖。”周淮民说道。
“这位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会书记,老宋。”杨厂长介绍道。
“宋书记,你好。”周淮民礼貌道。
“小周同志。”宋书记也点点头应了声。
“来,好了,都坐下吧,咱们坐下说话吧。”杨厂长示意道。
杨厂长坐着在主位,宋书记坐着在左手边第一位。
右手边第一位是陈主任,第二位是周淮民,左手边第二位是范秘书。
因为是轧钢厂内部的吃饭,范秘书才能够上桌,算不得多正经的场合。
“小周同志你来我们轧钢厂也好几天了,你觉得在这儿工作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应的吗?”杨厂长关心道。
“没什么,一切都挺好的。”周淮民说客气道。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就跟陈主任说,或者可以来跟我说,你小小年纪就当了这副主任了,是组织上面对你寄予厚望那。”杨厂长感叹道。
“对,这一切都是组织对我的照顾,也是组织对我的期望,我一定好好为轧钢厂办事,不辜负组织期望,为大家服务,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周淮民说道。
寒暄完了以后就开始说起了正事了,范秘书此时也走了出去了,是示意食堂的人可以准备上菜了。
“你这次的事情就做的很是不错,如果不是你这次,我还真的不知道李怀德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杨厂长夸赞道。
李副厂长做的这些事,杨厂长当然知道。
杨厂长也当然能够去举报,甚至是他也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去举报。
但是他没有证据,他也拿不到,因为他和李副厂长对厂子里是泾渭分明了,谁也不能去管谁。
杨厂长管着财务和人事,宣传和后勤的那些自然就要全部给李副厂长管了
这次周淮民直接拿着后勤部的账去跟组织上说,杨厂长是很满意。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周淮民说道。
“是啊,我也是不知道李大刚背地里居然和他大伯父李副厂长串联的这么深,我这个主任,也有失察之责,我必须要跟厂子里和组织,好好的检讨检讨。”陈主任说着客气话。
检讨自然是不可能检讨。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李怀德当时是势不可挡,就连我都要让三分呢,我也是有责任的。”杨厂长劝道。
“我也是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如此腐败之人,我也是有失察之责。”宋书记也意思意思,说道。
“这件事也不能怪您们,当时后勤部也是他一手遮天,都掌管在他们叔侄手里了,别人也压根没法插手,水都泼不进,谁知道他们竟然有如此大胆,敢如此胡作非为呢。”周淮民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