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虞江和路北渊收拾好了,这才终于有时间来向对面一家三口道谢。
如果不是他们强力作证,那三个人如果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骂虞江和路北渊,他们还得有好一阵扯皮呢!
虽然虞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说实话,但是有人帮自己作证也省了不少麻烦。
“今天多谢大哥和嫂子的帮助,又是帮我们把公安叫来,又是帮我们作证的。如果没有你们这事还真不好解决。”
对面的女人被虞江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一番感谢,倒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我们能搭把手的地方自然不会吝啬。”
感谢完了之后虞江也顺势自我介绍了起来,刚才就得知了这一家的男人被调到自己县城工作,虽然具体干什么他们还不知道,但人品不错的一家人,之后走动走动也不是不可以。
“我叫虞江,是x省礼安县丰禾村人,现在在礼安县的机械厂工作。这是我对象路北渊,京市人,现在在y省部队当兵。”
对面的夫妻俩也惊讶在火车上偶然遇见的一个小姑娘居然就是他们要去的礼安县的当地人。
只有路北渊对于刚才虞江口中的对象一词表达了略微的意见:“是未婚夫,不是对象!”
夫妻俩听到这话看向路北渊和虞江的眼神也变得戏谑起来,感情是两人感情正浓的小年轻啊!
不过这姑娘说她是礼安县人,那不就是她丈夫调任的地方吗!
“真巧啊,我们家老方之后的工作也在礼安县。”
“哦,对了,我叫颜夏,这是我丈夫方国志,这个是我们家小子方怀军。”
虞江急忙嘴甜的接过话头:“那可真是有缘啊,我叫你们方大哥和夏夏姐可以吗?”
夫妻俩对于虞江的亲近也是很乐于接受:“那我们俩口子这不就多一个妹妹了,还是一个这么水灵的妹妹。”
说着又对怀里抱着的两岁小孩说道:“来,军军,叫姑姑。”
怀里的小男孩本来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江看。
虽然他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看见对面的漂亮姐姐正在朝着他笑,自己也咧开了嘴咕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是的,虽然姑姑和咕咕的发音非常相似,但是因为小孩子发音不太清晰的原因,大家听着就是鸽子的那种咕咕声,特别是小孩儿在叫人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咕咕就停下来了,而是咕咕咕咕个没完,这下可更像是鸽子了。
不过虞江也一点都不在意,从自己卧铺上的包里翻出一块小孩也能消化的糕点递给眼前新得的侄子。
路北渊看着他们玩的开心的场景,心里的酸意遮都遮不住。他也从包里拿出一块糕点,然后递到小孩面前:“叫姑父。”
但是对于路北渊的示好,军军小朋友却并不买他的账。
他只看见路北渊那张一脸严肃的大脸,以及冰冰凉凉的视线,看着就让人就觉得害怕。
虽然路北渊说话的语气算不上温柔但也不算严厉,但是在军军的眼中,路北渊依旧是那种可怕的不行的人!
简直比他爸爸还可怕!
这么想着军军连自己最喜欢的糕点都没有接,就伸出手要虞江抱抱,仿佛在虞江那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虞江对军军的反应也是差点没能憋住笑,看着小屁孩用力想要挣脱他母亲的怀抱,一边喊着咕咕咕咕一边朝自己扑过来的画面,虞江也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来,给姑姑抱一个。”
颜夏听虞江这么说,这才放任儿子投入虞江的怀抱。
军军小朋友一到虞江的怀抱就闻着虞江身上淡淡的清香在她身上东扭西扭,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专心致志的继续吃自己手里的糕点。
路北渊看着这个小崽子就这么抢了原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占他媳妇儿便宜,他心里就一阵憋屈。看着自己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糕点,泄愤似的咬了好大一口。
对面的方国志看见自己儿子这气人的模样,一时也有些尴尬,赶紧给路北渊赔不是。
路北渊自然不能真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只是转换了话题:“方大哥这次去礼安县是什么工作?”
方国志听他这么问了,也不瞒着:“我之前在京市政府工作了两年,因为不喜欢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所以拜托家里找了关系调到礼安县当一个小小的县长。”
虞江听到方国志的话,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却是惊讶到不行:她这是什么运气啊!居然随便坐个火车回家都能碰见他们新上任的县长。
这运气,绝了!
不过这人也确实不简单。
首先他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选择避开京市的锋芒就已经是一个聪明的决定了。
其次他能够直接空降到一个县当县长,证明了他之前在京市政府也不会是那种最基层的政府人员。
而且他家里能有本事把他弄到县长的位置上去,想来应该也是有些人脉的。
这次的结交,可真是结交对了!
不过虞江倒不是那种看人家官大就会巴巴的贴上去,想尽千方百计来占好处的势利眼。
她为人自有她的傲气,处事也自有她的准则。
所以就算对方是他们县最大的那个官,在平常的交往中她也只会把他们夫妻两人当普通朋友来对待。
方家夫妻看着虞江和路北渊听到他们身份也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特别是虞江这个礼安县人,居然一点动容都没有。
这虽然有些脱离他们的预想,不过也算是一场意外的收获!
之后虞江又简单给方国志夫妻俩介绍了一下礼安县,不过她也只能介绍一些基本情况,至于县里面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那还需要这位新县长自己去慢慢摸索。
不过虽然是最基本的信息,但也对方国志有很大的帮助。
并且在得知虞江的父亲是礼安县下属村子的大队长时,他不由得对这个大队长产生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父亲能够教出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