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周年演唱会结束后,王俊凯又开始了他的每天健身餐。那些食物陈温郸也看过,寡淡无味,清一色水煮。
基本上他吃健身餐一直到进组的这段期间,陈温郸很少和他一起吃饭,因为她怕自己吃的菜会让他觉得健身餐更加难以下咽。
其实她觉得王俊凯状态最好的是七周年的时候,那时候脸上的肉下来了,脸庞棱角分明。少了些稚气,多了些少年的精致感。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他又是暴瘦又是晒黑,九月十八日王俊凯从重庆回来,陈温郸看到他的时候心疼的不行。
下巴尖的像锥子,本来就小的巴掌脸更小了,肤色被晒黑了,又黑又瘦,头发因为妆造的原因留长了一捋一捋的贴着,像极了每天在街上游荡,落魄的野孩子。
感觉他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上去有些忧郁又有些冷清。
陈温郸本来以为他能在北京待到生日,没想到二十日晚上就要回重庆继续拍戏了。他的飞机是晚上的,到机场十二点多,过了十二点那也算陪他过生日吧。
车子是六座的商务车,王俊凯和陈温郸坐在中间,小马哥坐在后排。王俊凯想着二十一日晚上他有中秋节晚会要录制,干脆趁这个时间给粉丝直播好了。
这次的直播又是开的猝不及防,还好粉丝们都是特别关注,所以很快就都来了。
粉丝们一来就疯狂的在屏幕上刷生日快乐,王俊凯因为头发太长的原因,总是扎着眼睛,所以他经常要捋一下头发。
王俊凯:“你们不要刷生日快乐,我今天不快乐。”
小马哥:“明天就快乐了哈哈哈哈。”
“其实我觉得生日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日子,每次那天到了就只是觉得,哦,这天到了,就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感。”
王俊凯和粉丝们聊着天,但眼睛时不时往边上撇去。从上车开始陈温郸就一直没有讲话,沉默的看着手机。
【小凯在看什么?】
【边上坐着的是谁呀?】
【还有三分钟就要零点了!】
“咳,如果我说不开心你会怎么让我开心?”
王俊凯看起来像是在和后排的小马哥讲话,但他的眼睛一直看向旁边。
“给你讲个笑话呗。”
小马哥配合着王俊凯聊天,他也看出来了陈温郸似乎情绪不高。
王俊凯:“什么笑话?你讲一个。”
小马哥还没有讲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皮卡丘站起来是什么?”
“你这个好像讲过,你知道是什么吗?”
王俊凯的前面那句话是对小马哥说的,后面那句是问陈温郸的。
陈温郸:“什么?”
王俊凯:“皮卡丘站起来就是皮卡兵啊。”
陈温郸:“好冷。”
王俊凯:“更不开心了怎么办?”
【旁边是橙子吧?这个女声绝对不会认错的。】
【橙子声音听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橙子怎么了?】
“对啊,她在边上,陪我去机场登机后她就回去了。”
王俊凯用手捋着额前的刘海,头发实在是太长了,他稍微动几下那个头发就会往眼睛那跑,扎着眼睛难受。
陈温郸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还有最后两分钟就要过零点了。小马哥在后面忙活着东西,这些都是刚刚王俊凯还没有上车的时候他偷偷放上去的。
一个蓝色的小蛋糕,蓝色的生日帽和一个生日快乐的牌子,还会唱歌。
陈温郸一直盯着手机看,零点一到,她立马开口:“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并且将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
这是坚持了十几年的仪式感,这么多年他们俩总是第一个向对方说生日快乐。
“谢谢。”
王俊凯转头笑着回答,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物,他还以为今年不会有呢。
【什么礼物?什么礼物?想看!】
【小凯快打开给我们看一看!】
【我有个朋友...】
“这是给我的礼物我才不给你们看呢,我要到时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
王俊凯果断将礼物收了起来,坚决不打开。
小马哥把牌子亮起来在后面摇晃着,牌子放着生日快乐歌。王俊凯转身看去的时候,小马哥把小蛋糕递了过去让他拿着。
“咱们这个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大家为你准备了一个小蛋糕,还有...生日的小蜡烛点上!”
小马哥说的小蜡烛其实就是一个会亮灯的蛋糕贺卡,因为是在车里,蜡烛点火太危险了。
王俊凯:“你这是想要让我生啃吗?”
小马哥给了蛋糕,但是又没有给刀叉,王俊凯端着生日蛋糕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小马哥:“不不不,我们先许愿。”
两人在那边摆半天姿势不知道该怎么拿才合适,最后还是陈温郸伸手拖着那个蛋糕,小马哥拿着“蜡烛”和灯牌。
王俊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几秒后他许完了愿睁开眼睛。
小马哥:“好,吹蜡烛。”
王俊凯依言用力吹了好几下,但因为小马哥的视线被灯牌挡住了,没看到他吹,王俊凯吹了好几下直接吹到气短:“吹蜡烛...”。
陈温郸被他俩逗笑了,这两人真的是...和说相声一样。
她将手里的蛋糕递还给王俊凯,他拿着蛋糕转着看了好几圈,一边看一边说着:“但是我现在是不能吃蛋糕的,蛋糕的热量...而且它这个上面都是奶油哎!”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蛋糕看,一看就知道是很想吃的。他长期嘴里没什么味道,缺少热量,突然之间来了一个热量炸弹,身体本能的渴望热量。
“管他呢,今天你生日,想吃什么吃什么。”
小马哥在四处找他的刀叉,他将生日帽递给陈温郸,示意她帮忙戴一下。
陈温郸接过帽子,王俊凯本能的将身子乖乖的探过来。
“你坐回去吧,你这样离开镜头了。”
陈温郸拿着帽子,等他坐回去后她又拿着帽子站起身,单腿跪在椅子上探身过去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