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陈温郸的身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捏着。
她的肩膀很僵硬,需要稍微用些力气才可以捏下去,这侧面说明了她最近真的为了这些歌曲很累。
至于陈温郸听到王俊凯的这番话,觉得自己要是相信了那就真的是信了邪了。
曾经单纯的她,信了他的鬼话,真以为是非常舒适的全身按摩,洗完澡以后就直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等着他按摩。
刚开始还挺像样,可后面却越来越不对劲了,那双手原本还在衣服外面,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衣服里面去了。
而那几次结束,她的双手都是颤抖的,第二天就连拿筷子都费劲。
后来想想,她还真的是蠢啊,居然信了他的鬼话,而且还自己把自己洗干净“羊入虎口”。
一整个四月份陈温郸都在北京住着,而五月份的开头,她回了趟温州。
不为别的,她是回去辞职的。
她原本还想的很好,打算把这个工作用来打发时间。
可是这段时间她来北京帮王俊凯做专辑后,她突然发现,如果真的要重新做回制作人的这个工作的话那么她现在单位的工作就根本顾不上了。
虽然制作人这个行业,没有工作的时候会很闲,但只要一工作起来就会非常非常的忙。
她不可能每一次都请这么长的长假,就算她请了,估计领导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思考再三后,陈温郸还是决定辞职。
她觉得在那个世界她的生活其实过得挺好的。
因为她的歌曲已经打出了名气,经常会有很多电视剧、电影的歌曲,又或者是一些歌手、演员的个人单曲邀请她帮忙制作。
而这时候,她就可以自由的选择接或者不接。
而她的一首歌的版权费算是比较高的。偶尔接一首就足够她衣食无忧好久了。
当陈温郸告诉周云和陈景自己要辞职的时候,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当时他们帮陈温郸找这份工作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每天躺在家里。
那段时间她日夜颠倒,作息不规律,一天只吃一餐,陈景怕她再这么下去人迟早会废掉。
所以才帮她找了这份工作,让她能有个班上,倒也不是期望着她的那点工资能养家。
现在,既然她有能力自己工作,有能力养活自己,他们也就不会干预太多了。
虽然他们对于陈温郸为什么会写歌这件事很好奇,但他们也没有多问。
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就是陈温郸假期结束的时候,虽然觉得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一回去就是辞职不是很好。
她其实是有点不敢说的。
但是这么一直拖着总归不是个办法。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陈温郸看到领导过来了,立马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加油,最后心一横,起身走到领导的边上。
“恺哥,我可能…要辞职了。”
陈温郸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领导一眼。
恺哥,也就是陈温郸的领导,他们处室的人都是这么喊他的。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与下属打成一片,又为下属着想,和那些只会让下属背锅的领导完全不一样。
他反而完全相反,他是会为下属“擦屁股”的那种领导。
而且他自己的工作能干几乎都自己干了,只有他忙不过来了,才会让下属帮忙一下。
而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好领导,他们处室的氛围才会这么好。
当初局长想要把恺哥调到其他处室,他人都还没有过去,其他处室的人都已经提前开心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过去,当时那个处室的人失望了好久。
“想好了?”
恺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陈温郸。
其实当陈温郸上个月找他请假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陈温郸:“嗯…抱歉,我两份工作的话可能会忙不过来,而且那个工作可能需要长时间的投入,如果我两边一起的话,这边可能就要经常请假了。”
恺哥笑骂道:“行吧,那你这几天把手上的工作和老王他们对接一下,你这家伙…把最后一点收尾了才能走啊。”
“绝对的!”
听到恺哥的答复,陈温郸立马开心了,刚刚隐隐的担心也不复存在。
很快的,陈温郸要辞职的消息,整个处室都知道了。
老王几人喊着在陈温郸临走前,要宰她一顿才可以。
陈温郸当然也同意了。
因为之前有同事辞职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而且她与处室里的同事们关系都很好,大家也都会经常相互请客,所以这个散伙饭当然是要吃。
最后大家决定在周五的时候找个酒店搓一顿,就算太迟了,第二天也不用早起上班。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五,在下班前,陈温郸终于对接好了最后一点的工作。
到点下班,她拿出打卡的软件按下了最后一次打卡。
从单位里走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第一天来上班的场景她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在这中间过去了好几年,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辞职的一天。
可是,真的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的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橙子!走了!”
老王从背后拍了一下陈温郸的肩膀,示意她该走了。
陈温郸定的酒店在她家附近不远,她的同事们又都是不喜欢开车的性格,最终决定老王、恺哥、小乔和王子怡坐在陈温郸的车里。
除了他们处室现在的几位同事以外,陈温郸还喊了之前辞职的几位同事。
他们虽然辞职了,但也会经常和他们聚一聚。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坐橙子的车呢?”
小乔打开车门坐进去后一时有些感慨。
王子怡:“你别说的好像橙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陈温郸附和道:“就是说,我又不是一直住在北京。”
老王:“那可说不准,这以后要是嫁到北京那可真的是想见面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