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旁,是一处集体休息室,因为会议暂停的缘故,大家都到这边喝点茶水,吃点小点心,聊聊天。
毕竟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都是曾经的同事,都是深空局的一员,好几十年没见了,联络联络感情,人之常情。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纷争,人情世故哪里没有?大家都在,自然少不了与老领导打招呼,寒暄几句,黄庚寅很和气,与曾经的下属们聊的挺好的,张黑子就不同了,他以前就醉心于专业,不喜欢这一套,所以大家也不想自讨没趣。
黄庚寅见大家都冷落张黑子,觉得毕竟曾经是同事,还是直属下级,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大家的交流圈子,主动的张黑子打招呼。
黄庚寅挤出一丝笑意道:“小张,还是个闷葫芦样,怎么不跟大家打招呼啊?”
张黑子挠了挠头,说:“黄局,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你了解我的。”
黄庚寅有点尴尬,叹息道:“唉!小张,刚才在会上,我们主要是学术冲突,你倩雯姐那事,我知道与你关系不大,你别往心里去啊!”
张黑子眼睛一瞪,说:“黄局,我承认我欠你一条人命,可是你不能冤枉我啊!倩雯姐的死,不是与我关系不大,是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可是署里定论的,你为啥老是觉得我有错?”
黄庚寅脖子一梗,涨红着脸忍着怒火说:“怎么会与你无关?你当天值班,肯定是你没有在现场指挥,倩雯她才出的事故,你休想抵赖!”
张黑子闻言,狠狠的盯着他,捏紧了双拳,忽然猛的举起右拳,一拳砸在了黄庚寅的眼睛上,同时怒吼:“我打烂你这是非不分的狗眼睛!”
黄庚寅登时觉得天旋地转,左眼睛瞎了一样,看不见东西,本来就强忍怒火的他,自然而然就还手了,应该是还脚,一个撩阴腿,踢在了张黑子的男性特征上,张黑子立刻学会一门古代武学,捂裆气功,只是很明显,他这个速成法不行,一叫喊便散了真气,疼的厉害。
你来我往,本该扯平,然而两人新仇未结,旧怨难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黄庚寅见张黑子疼的弯腰,头都快接地了,他瞅准机会,一腚骑在了张黑子的脖子上,张黑子羞怒,蛮劲上涌,硬是挺直了腰杆子,还顺带把黄庚寅顶翻在地,差点就后脑勺撞地板。
黄庚寅爬了起来,还想再动手,手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的握住,他不悦的扭过头想看看是谁,才看清是宋代生元帅,立即偃旗息鼓。
宋代生元帅松开他的手,黑着脸说:“没想到啊!我们的老科学家们还是性情中人啊!打起架来,比某些流氓青年还凶啊!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这里是什么地方?科学省科学总署,华国顶尖科学家们的圣地,你们两个一个快一百岁,另一个也有九十出头,还知道羞字怎么写吗?还有你们,就在旁边光看着?不会劝劝他们?都到会议室了,继续开会!”
说罢,宋代生元帅扭头走向会议室,安世贵紧跟其后,大家也立刻跟上,黄庚寅与张黑子在后面你推我搡,还有再打的想法。
宋老帅在隔壁怒吼:“快给我滚过来!”
等到黄张二人都进来坐好后,宋代生元帅示意安世贵,拿出生命研究所开具的证明,给所有人传阅,等每人都看了一遍后,证明又回到安世贵手中,他收好后,坐到一旁。
宋老帅看了看众人,说:“给个反应啊!这份证明,牛得华亲自写的,错不了,说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张黑子见没人说话,站起来说:“这份证明,充分佐证了我的专业,虽然不能证明外星人不存在,但起码证明了我的观点是正确的,不像某些人,主观臆断,不能容人,嫉妒别人的才华,还假惺惺的当好人!”
黄庚寅也站起来,看了看张黑子,忍着怒火说:“宋老帅,我可能是受伤了,就不再参加讨论了,之前的观点,我收回,没有什么事,我先去医院了。”说完,也不等宋代生表示同意,黄庚寅便愤而离场。
张黑子见黄庚寅走了,冷哼一声,说:“老帅,既然已经搞清楚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如果后面还有什么,请尽快吩咐我,不必客气。”
宋代生见气氛到此,也不便发作,起身回道:“小黑子,辛苦你了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回到斑竹省,替我给你师傅上香,我有空闲的时候,会去你们那儿,看看他。”
张黑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小会议室,剩下的大家一看两位老领导都走了,也纷纷告辞离去。
等小会议室里,就剩下宋代生元帅与安世贵两人时,宋代生才猛的一拍桌子,说:“小安,你看见了吧!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倔脾气,一旦犯起浑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好像天老大,他老二,眼里哪还有我宋代生?幸亏咱们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明天一早,华国所有的媒体头条都是《科学省科学总署,尖端科学家内斗》,气死我了!”
安世贵等老帅发泄完了,才说:“老帅,他们俩是有旧恨,并不是不尊敬你,你也别为这些事伤神,咱们还是忙正事吧!我有一个提议,将这个回复电波发给法海圣师和月正明,你觉得有必要吗?”
宋代生老帅气也消了大半,听到安世贵的提议,点了点头说:“很有必要,已知这个回复电波是华国古代先祖的灵魂电波,那么很有可能与古代修行人有牵扯,他们俩是这方面的专家,给他们听一听,或许有意外收获,哦,对了,给孙宇和也发一份,别说是电波什么的,直接交给考古系,孙宇和最近迷上了挖坟掘墓,给考古系打工,让他们想个法子,别暴露出是咱们的意思。”
安世贵心领神会,离开了小会议室,照宋老帅的吩咐办事。
等他走后,宋代生元帅喃喃自语道:“队伍不好带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