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洋上,另一个孙宇和终于赶到,本来,他要到这里来,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之所以晚了一点,是因为他特意回了一趟姜南老家,将李秀与孙香玉母子骗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说骗呢?因为陈放之,孙香玉以他还小为由,不想出远门,李秀一看,也不好意思单独离开,便也借故不走。
孙宇和想着,他爸爸与兄长两个男人,在外打拼,身边也没个贴心的女人,出于私心,便故意在李秀面前叹息道:“秀儿姨,我爸爸现在可是一个帝国的皇帝,他本来体能就好,外加美人们妄想攀龙成凤,你又不在他身边,万一他要是憋不住,呵呵!”
李秀一听,柳眉稍微有点皱,看了看孙香玉,对着孙宇和说:“阿和,你这孩子,别乱编排你爸爸,姨为了爬上他的床,用了多少年,你不是知道吗?这才多长时间,他不会的,我相信他。”
孙宇和看见她有些意动,只是不舍得孙香玉母子,便凑到孙香玉身旁,说:“嫂嫂,我哥现在有多猛,你清楚的吧!我是老实人,最看不得抛妻弃子的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架不住那边美女多呀!啧啧啧,你不知道,那个混元帝国除了海兽族外,还有一万个小世界,里面全是大美女,什么样的都有,还会妖术,勾魂摄魄,要不是我想念小放之,估计都中招了,你想我都快把持不住了,我哥那个连我都想睡的,能把持的住?”
孙香玉一听,顿时一副罗刹相,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似笑实怒的对孙宇和说:“你说的话保真吗?但凡有一句假话,嫂嫂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姐姐的宠溺!”
孙宇和连化鬼都见过,却也差点被吓得说出实话,他轻咳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说:嫂嫂,我向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孙香玉眼眶泛红,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陈放之,呢喃道:“放之,你爸爸不要咱娘俩了,我苦命的儿啊!”话未尽,泪若悬泉,语方停,哭声泣天。
孙宇和赶忙转身背对李秀与孙香玉母子,暗自纠结不已,玩的有点大呀!
孙香玉哭了一会儿,在李秀与孙宇和的双重劝慰下,她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说:“宇和,我们一起去,若是那头牛果真负心,我骟了他!”
孙宇和见已经得逞,于是,一左一右各抱一人,一眨眼,便已经到了无尽洋上。
李秀惊叹他的本事,心中也有点骄傲,自己家的孩子与神仙一般,怎能不傲?
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阿和,坏了,大门没关,而且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孙宇和亲昵的说:“秀儿姨,我爸爸做了皇帝,你可是帝后啊!还怕没有衣服穿?”
李秀嘴角微扬,却又低头道:“胡说八道,阿和莫不是忘了亲娘?有你妈妈在前,我至多为妃,岂能为后?”
关于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孙宇和最是理不清,即便是心知肚明,又如何说的出口?偏向亲娘,则父亲难做,小妈寒心,偏心小妈,自己又怎么对的起娘亲?还是将这种千古难题交给爸爸吧!
他故作未听见,转头对孙香玉说道:“嫂嫂,我们到了,你可一定要控制情绪啊!兄长如今控制两个大族,一为鸟人族,一为双头狗族,都极为忠诚,你若是上来就骂,只怕都见不到他,便化为肉泥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放之想一想啊!”
孙香玉面色惨白,明显伤心过度,听了孙宇和的话,心有些乱,说:“宇和,若是他不要我了,你还认我这个嫂嫂吗?”
孙宇和斩钉截铁道:“嫂嫂,这是什么话?退一万步讲,真到了那一天,宇和虽失了嫂嫂,也只不过是迎回阿姐,那等负心人,我便罚他做个女人,要他侍奉嫂嫂直到悔过自新,嫂嫂点头为止。”
孙香玉颇有些感动,说:“好弟弟,到那天,姐姐宁愿嫁你为妾,也不会再原谅他,你也别伤害他,就当不认识他算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转头面向无尽洋海面,朗声道:“守门大将何在?莫非不识吾吗?”
待他话毕,他面前的海面上波涛惊荡,轰然作响,海水形成一道巨大的双开门,平躺在海面上,咯咯咯咯的声音渐响,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螯足大小不一的巨蟹从中探出身子,吼道:“哪个泼才?好生大胆,敢犯我混元帝国?找死去别处!”
孙宇和眉头一皱,又朗声道:“向上看来!”
巨蟹向上一瞧,立即化作人形壮汉,跪伏在海面上,瑟瑟发抖道:“末将分水将军蟹单螯,不知是大皇子归国,求殿下开恩!”
孙宇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淡淡的说:“若有下次,定炖了你,起来吧!去请一副辇驾来。”
蟹单螯立刻起身,转头向海门中走去,刚进去便大喊:“还不快开全门,传令下去,大皇子归国,令十六路分水营前来迎驾,我亲自去请辇驾!还不快去!”
等了一小会,蟹单螯牵着由六条九头虫拉着的乘辇走到孙宇和面前,跪下道:“请大皇子上车。”
孙宇和淡淡的说:“嗯!”说完,先请李秀上车,再请孙香玉上车,他自己则接过蟹单螯手中的缰绳,亲自驾车向着海门而去。
一进海门,两旁跪着的各种各样的海兽族人,立刻齐声道:“恭迎大皇子归国,恭迎大皇子归国……”
孙宇和故意驾驶着九头虫慢慢的走,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李秀与孙香玉提前适应一下贵族生活,更是为了让暴风雨来的更晚一些。
偏偏,天不遂人愿,随着一声粗犷的老婆,陈二牛骑着一只紫鳞分水兽,快速靠近。
眼瞅着孙香玉要发作,孙宇和赶忙看向李秀,李秀似乎有点猜到了,不忍孙宇和难堪,也不想让子民看笑话,便伸手拽了拽孙香玉,孙香玉这才忍住怒气,孙宇和冷汗轻淌,越来越近的陈二牛感觉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