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火焰、轰鸣……
一切令人厌恶乃至恐惧的词组,都可以用来形容的事物,唯有战争。
于多数人来说,战争无论是昨天的故事,还是明天的必然,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今天的现实,多数人都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感想,反正,又轮不到自己。
很少有人会去替正遭受战争的那些人们,真心的想一想,似乎那些人本就不配拥有明天一样。
人都是向死而生的,可并不应该活成一个死人,那种睁着眼睛睡大觉的事,还是等将来进了棺材再干吧!活着就得说话。
经历过战争苦痛的人,没有一个会怀念过去的它,即便它是正义的,也还是不要再经历的好,激荡的岁月里,谁不羡慕平静?滔天的巨浪中,有哪艘船会击缶高歌?
可扪心自问一下,有多少战争是求来的?不都是不得已的必然结果嘛!
好比两小儿互斗,只要一方主动认怂,另一方大概率会一笑了之,过了一会儿,说不得又是哥们弟兄。
战争自然也可以是这样,只是大概率不会实现,那么多人之间的互殴,除了大约一致的目标外,谁又能指挥得了?前一秒让死战不退,后一秒又让下跪投降,可能吗?除非下令的人是个蠢猪,同时又是一个受虐狂!
局势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除了打一场战争之外,哪还有别的选项?别的选项有哪个不是等同于认怂投降?没有一个不是。
千灵大界,中央大天域,曼殊小域,竹青星宿,约四个时辰前,五反军先登远征军的前军,率先与竹青星宿的防卫军对阵。
对方的军事长官,主动向前军领帅王林义发起联络请求,王林义本来不打算搭理,可无奈后军领帅刘楚成发来讯息,尚需一刻才能到达,王林义为了拖时间,只好答应。
请求一通过,王林义的战车前方,便自动生成一个小型光影屏幕,屏幕刚展开,便传来一个略带哭腔的女人声音。
“呜呜呜~你总算愿意接听了,这位大人你好,我是竹青星宿防卫军前军司令,名叫楚雨荨。”
王林义看着屏幕里,妆容都哭花了的女人,心中很是无语,他还啥都没干,对方倒先哭上了。
他假装怜香惜玉,一脸关切的说:“小姑娘,你好啊!我是王林义,是五反军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你不要哭,伯伯的心都给你哭疼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楚雨荨一听他这样说,哭的更大声,同时说:“王伯伯,你不要侵略我们,好不好?求求你了,你下令撤退吧!”
王林义装的更加心疼,捂着胸口说:“唉!伯伯也舍不得欺负你呀!可是你偏偏挡在路中央,这样,伯伯教你,你带着你的军队靠边站,伯伯让他们别打你们,好不好?”
楚雨荨咬唇乞求,嗲嗲的说:“王伯伯,你好坏哦!雨荨要是听你的话,不是成了叛徒吗?伯伯,你就答应人家嘛!”
王林义连连喊着吃不消,暂停了联络,神情正常的,问向在他前方的参谋官:“刘领帅到位没有?”
参谋官憋着笑说道:“刚刚才通信,已经全部列装完毕。”
王林义踹了前座椅一脚,又将联络复通,对着明显补过妆的楚雨荨说:“小姑娘,伯伯刚才心脏病差点犯了,不好意思啊!伯伯问过后军领帅,他不同意撤退,所以,你懂得!哈哈!”
楚雨荨本还在哭,听完王林义的话,瞬间面色一僵,一言不发的切断联络。
屏幕中看不见的地方,也就是楚雨荨的司令部里,一个衣着性感的成熟丽人正看着楚雨荨。
“怎么样?对方愿意撤退吗?”
楚雨荨缓缓走到成熟丽人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亲了她一口,说道:“黛玉姐,对方是臭男人,根本不解风情,只会喊打喊杀,他们还是要打。”
成熟丽人主动搂着楚雨荨,对她做出不可描述、少儿不宜的动作,同时色迷迷的说:“那就让咱们那些狗男人去拼命呗!他们不都瞧不起你吗?我们女人只要享受,送死让他们男人去,反正他们喜欢!”
楚雨荨脸上略微有点忧愁,一边配合着某些动作,一边说:“黛玉姐,你当然不怕了,万一我败了,凭你的姿色,有的是男人要你,我呢?即使活下来,也只是个军妓罢了。”
成熟丽人故意在楚雨荨的胸上捏了一下,嫣然一笑说:“雨荨,我林某人发誓,万一不幸,我必然带着你一起。”
她一说完,两人便战作一团,想趁着战争还没打到司令部,快活一秒是一秒。
这边打的火热,可与前线一比,灰尘都算不上,修行人士对修行人士,凡众生对凡众生,前军之间,神通已尽放,后军之间,科技的海洋。
短短四个时辰方过,战场上到处都是碎尸,人的、兽的、星舰的,举目皆是;能量余蕴、空间裂缝更是哪哪都有。
战争仍然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双方都好像没有见到牺牲者一样,眼里只有敌人。
每半个时辰,一份沾血的报告都会交到领帅的手上,报告上的一个个人名,都是已经阵亡的弟兄。
作为前线指挥者,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好这些报告,并下达下一个作战命令,争取将弟兄们的伤亡,变得有意义。
每一颗星体被征服每一个敌人被斩杀,每一支防卫军小队被抹消,都是对弟兄们最好的祭祀。
唯有斩尽前路之敌,实现对他们的承诺,才是唯一可以慰藉战士们的镇魂歌。
战线不断被推进,竹青星宿根本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统计了伤亡比后,更是让两位领帅坚信这一点,四个时辰,几乎推进了近十分之一的路程,对方付出了超七千万战损,竟然才带走远征军不到百万的军士,这远远小于战前预期,难道对方的军事长官真的是那个哭唧唧的小女人?哪个蠢货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