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微日,处于小房间里的两个人,注定无法享受到正浓的春意。
经过几日的相处,孙胜莲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偶尔也会对女人说上几句话,两人倒也不算憋闷。
只是,为了让孙胜莲与她说话,女人干了一些很孩子气的事情。
比如吃饭的时候,抢孙胜莲碗里的瘦肉吃,还把肥的部分又吐回孙胜莲的碗里。
又比如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孙胜莲睡,不答应她,她就把嘴凑到孙胜莲的耳朵边上,哇哇大哭。
每当到了这些时候,孙胜莲都感觉到自身的无力,这哪像是有个比自己大的舍友,倒像是养了个大女儿,还是很任性的那种!
打她吧!她身子太虚;骂她吧!她反而开心不已,无奈之下,孙胜莲只好选择妥协,她也是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孙宇和曾经的难处。
“这些邪教徒,人品不怎么样,做饭还是挺好吃的,昨天最后那顿的炸银丝鱼,可真酥啊!”女人抱着孙胜莲,自顾自的说道。
孙胜莲如同布偶一样,任她抱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她回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又没吃到。”
女人在孙胜莲的身上蹭了蹭,嘻嘻笑着说:“我说我要喂你,是你不要的!”
孙胜莲哼了一声说:“你都嚼烂了,喂谁谁能要?当我是小孩啊!”
女人噗嗤一声笑出声道:“你不就是小孩嘛!难道你比我大?嘿嘿嘿”
孙胜莲顿感语塞,闭上嘴,不发一言。
女人见她又不说话,眼珠子滴溜儿一转,计上心头,开口说道:“你要是答应和我做姐妹,我就不再抢你的东西吃,你看怎么样?”
孙胜莲叹了一声,喃喃的说道:“除非你答应再加上不抱着我睡,否则,不行。”
女人撒着娇说:“不要,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的饭也吃光光,还要摸你的小屁股,哼!”
想着自己有可能节操尽碎,孙胜莲只好又一次的妥协道:“我答应你,行了吧!”
女人闻言,有些嘚瑟的说:“这还差不多,既然都是姐妹了,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这句问话一开口,背对着她的孙胜莲,顿时起了几分警觉心,近期上过一次大当的她,不敢轻意的相信别人,她小心谨慎的反问道:“你做姐姐的,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反倒是让我先说,不太对吧?”
女人微微一愣,沉默了一小会儿,笑着说:“好吧!姐姐给你带个头,我叫莎拉芭娃,是大东省省报的专刊记者,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邪教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反邪教民间组织的小组长哦!”
孙胜莲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有样学样道:“姐姐,我叫莲胜孙,是玲珑省莲勺县人士,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结果人没找到,反被他们捉住了。”
她的话刚说完,女人差点没忍住骂她的冲动,可又不能让自己暴露,只好装模作样的说:“哦,是这样,可是我去过莲勺县,那里的莲姓人士,都在三十年前,搬家了呀?你怕不是在哄我吧!”
孙胜莲哀叹一声道:“我们莲家不是三十年前搬走的,是华国建国前搬到米利安邦国去的,留下来的只是曾经的家奴,我在米利安邦国出生的,家里老爷爷得了重病,想到华国医治又没有门路,只好由我来找这边的莲家人,看看能不能请他们帮帮忙。”
女人本来并不相信这个说辞,奈何孙胜莲说完,竟嘤嘤哭泣,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也有些难过的说道:“按你说的,你应该在玲珑省啊!怎么到了这里呢?”
孙胜莲见她已上套,故意转过身面对着女人,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在莲勺县没找到亲人,又去了静慈县百花村,那里的人说他们知道莲家人在哪里,结果一来二去,我便到了这里。”
女人,或者说是芭拉莎娃,对孙胜莲的说辞,至此已信了七分,另三分还要经过一系列验证,至于腰牌的事情,被她忘的是一干二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孙胜莲的圈套。
当天第二顿饭,女人借故对送饭的人大打出手,当场被赶来的引路人带走,一直到第三顿饭时,她才被引路人亲自送回来。
之后就是走流程,引路人亲自赶到百花村,向当地的教众核实情况,起初,众人都表示对这件事情不太清楚,可突然间,有一些教个人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是的,纷纷又说是有这么个事。
经引路人反复确认后,教众们都异口同声的称这件事情是真实的。
很快,引路人赶回来,将弄回的相关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莫布乌罗斯等人,被几人严肃的批评。
认为由于自己的缘故,导致抓错人的引路人,提议将孙胜莲释放,又遭抓孙胜莲的几人反对。
那几人之一的加希亚·约瑟夫直接说:“即便是我们抓错了人,可她拥有的神奇力量是真的吧!还有那块腰牌,她可什么都没说呀!”
莫布乌罗斯温柔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约瑟夫,现在的华国,有很多人开始所谓的修行,你如何能保证米利安邦国的人不会什么异能呢?”
加希亚·约瑟夫急切的说:“大姐,我的确没办法证明,可我以为,她拥有异能,又不是华国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让她接受神的教诲呢?”
莫布乌罗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是对的,约瑟夫,想办法告诉莎娃,请她务必让那孩子成为神的信徒,这么好的孩子,应该由我们亲自为神栽培,一切都是为了伟大征程。”
加希亚·约瑟夫得到了莫布乌罗斯的首肯后,立刻让引路人去完成这件事,他要争取在芭拉莎娃成功之前,先一步破解腰牌的秘密,否则,芭拉莎娃会一直嘲笑他!
得到引路人暗示的芭拉莎娃,也改变了自己原先的谋划,转而搞起了洗脑攻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