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龙省,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办公室里,精心打扮的娄一夏处长,正坐在牧民党党首李伟菘的大腿上,与他你侬我侬的耳鬓厮磨着。
自鱼日挑明身份,当天夜里,憋了几十年的李伟菘,趁着手下人都已休息,考场里也没有旁的什么闲杂人等,独自找到了娄一夏,在半推半就之间,他与她更进了一步。
打那之后,年岁颇高却依旧容颜不老的李伟菘,以娄一夏新聘请的贴身助理的身份,出入于处长办公室,有外人时,他替处长干事,没外人时,他就干处长。
“夏夏,等我们成功了,天下之母的位置,我一定赏给你,到时候,你那不听话的姐姐,就赐给你做婢仆,你说好吗?”李伟菘满脸情意的对娄一夏说道。
娄一夏俏脸含春,娇笑着说道:“哼!你少来了,怕是你又憋不住了吧!尽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被她看穿的李伟菘,右手已经伸到她的裙底,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嘿嘿一笑,抠了上去。
娄一夏轻哼一声,脸颊两侧刹间见红,她正打算与前两天一样,任他肆意妄为,却只听见“哐当”一声,她办公室的门被撞的破烂不堪。
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从门口鱼贯而入,待他们控制住全场后,穿着特别军装的两男一女才缓步走了进来。
辣眼睛的场景被一群人瞧个正着,李伟菘当即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你们眼睛里还有华国的法律吗?”
不待来人作答,坐在李伟菘大腿上的娄一夏,看着最后进来的三人,稍一思量,立即起身站到一旁,恭敬的说道:“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娄一夏,见过三位元帅!”
她的话音未落,李伟崧的嚣张气焰已经消失,他忍下惊慌,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来,打着哈哈说:“你们领导干部谈话,我一个小助理留下来不合适,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说完,他也不管别人是否同意,急急忙忙的就往门口走,到了门口,堵门的军人并没有主动让路的意思,他用力的冲撞了几次,见都未成功后,颓然的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失败了嘛!”
被娄一夏称为元帅的两男一女,齐齐的转头看向他的背影,见他已放弃挣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李伟菘进入他们的视线,还是孔日成告诉他们的呢!
据孔日成说,李伟菘原本是王阳明座下的军官,老实本分,毫无野心,王阳明与孙震天一起征战诸国军时,他还立过不少功劳。
孔日成在后来加入王阳明的军团时,他也还在,那时他已经是书记官,专门负责记录三个实际指战员的谈话。
孙震天离开王阳明的军团后不久,孔日成负气离去,李伟菘在战场佯装战死,偷摸着找到了孔日成,向他表明心迹。
原来,三兄弟发生矛盾的那晚,李伟菘竟一直躲在一旁,孔日成与王阳明因为孙震天发生的口角,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他个人认为孔日成用来评价孙震天的言语,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他,自觉自己竟是帝王之才,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本为三兄弟即将分崩离析而感到惶恐不安的他,放弃了劝谏的打算,他开始为了他自己的帝王梦筹划起来。
他千盼万盼的,终于等到了孔日成离去,他装阵亡骗过自己人后,直接去找到他,求其辅佐他成就大业。
孔日成告诉十位老元帅,他起初并不想搭理李伟菘,奈何他太过执着,甚至为了自己的梦,甘愿听孔日成的命令,吃了一大坨狗屎,当时已打算运算未来的孔日成,觉得他也算个特别数值,就假意答应了他。
直到华国建立,两拨人都开始筹划运算华国的未来愿景时,立志得天下的李伟菘依旧是一事无成,接近成功的机会,他遇到不知多少次,可他就像是被衰神附体,每一次都恰好错过。
他最终被孔日成实际放弃,当作共享数据,与王阳明等老人们进行了数据互换,王阳明等老元帅曾经还暗中帮过他,例如:牧民党的党章实际上就是林虎元帅亲自撰写的,他自以为自己筹集到的活动经费,其实是方进元帅个人捐赠的……
被寄于厚望的他,与另外八千三百一十三个失败的特别数值一样,最终仍旧是不可逆转的失败了。
现如今,第八千三百一十五号特别数值孙宇和已经成功,失败者还有什么价值呢?即便孙宇和不多此一举,李伟菘又能蹦跶几天?
没有来源神秘的援助,本就是异想天开的李伟菘,有一丢丢成功的可能吗?
“我这几十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今朝一碰,竟然令我失败到如此地步,果然如古人言,女子身带刀,擅动命难保啊!”放弃挣扎的李伟菘恶狠狠的瞪着娄一夏说道。
娄一夏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气满满的说:“别把你的失败归咎于女人,更别认为你的成功全凭你自己,你如果没有狗屎运,能让你逍遥到今天吗?我姐姐是你的人培养出来的吧!她为什么选择弃暗投明?你连最基本的大势不可逆都看不明白,还妄想造反,你简直就是做梦未醒!”
李伟菘望着不远处的娄一夏,眼底尽是唏嘘,仅在片刻前,她还是他怀里任君赏玩的美娇娘,如今却是如此恶言相向,直到此刻,他才醒觉,自己恐怕是被别人耍了,至于耍了多长时间,他不愿去想,也许是一辈子吧!
他看着三位老元帅,惨然笑着说道:“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活了97岁,到了万事皆休,是挺可笑的,我这一生,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当年只是个流民,蒙王老元帅搭救,留军任用,华国未立前,我已经是高级军官,如果我不动歪心思,今日的我恐怕至少也是个军长,哈哈哈哈!我好后悔啊!”
说完这些话,他主动抬起双手,任军人们将其拘缚,其后,在娄一夏的带领下,那个小杂物间被攻破,其余人员全部被捕,娄一夏的姐姐一息尚存,被紧急送往龙省军医院。
存在了几十年,如同一场梦幻一样的牧民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在它的幕后创建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