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一连几天都是那张苦瓜脸,就连李德海都觉得发苦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发苦的氛围小心翼翼的提议。
“陛下.......”
云帝睨了他一眼,“怎么?有事情就说!”
没看见他正烦着吗?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直说吗?!
“要不去问一下昭阳公主?”李德海观察着云帝的脸色见他没有动怒这才松一口气。
好险,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云帝想着他这个女儿有那么大的本领,能直接把她朝堂上一大半的官员都给她端掉还能抄完那么多家不被报复,本事可不一般。
想来若真的是有这个幕后之人她应该也能有一些头绪,云帝想了想便让李德海去把人给找过来。
看到李德海亲自过来的时候汐蕴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不得李德海开口她就起身往外走。
李德海懵逼地看着人从他面前走过,反应过来后连忙小跑追了上去。
“公主这是?”
汐蕴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他,“你来不是要带我去找父皇的吗?”
李德海刚想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可转念一想他是云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一般重要的人都是由他亲自去请过来的,昭阳公主知道也不意外。
“陛下,公主到了!”
汐蕴不行礼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云帝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她。
“昭阳来啦。”
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云帝汐蕴直接进入主题。
“说吧,找我来何事?”
云帝有些尴尬他有点没想到汐蕴会那么直接的问,他原本打好的草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云帝一直不说话汐蕴做势就要离开。
“既然父皇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儿臣,儿臣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云帝立马出声制止了汐蕴离开。
“咳咳........”云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父皇是想问一下你手里面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汐蕴:“............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其他的东西?她怎么知道其他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一点提示也没有让她怎么答。
云帝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特别明确不过都到了这时候他也不在乎丢不丢脸了。
“朕怀疑背后还有人存在,可朕派人去查就是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朕最近的心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云帝手抚上胸口皱着眉头,最近他的心上上下下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就仿佛有人在他背后随时要取他的性命一般。
没想到云帝的敏锐性那么强有些出乎汐蕴的意料,不过他想要知道的幕后之人汐蕴还真就知道是谁。
在说出这个人之前汐蕴贴心的问询问了一下云帝接受能力怎么样?
怕到时候她说出这个人是谁云帝无法接受一下子气没上来直接嘎了过去。
在确认了云帝的接受能力还算可以之后汐蕴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这个人是谁,至于云帝会不会为难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汐蕴是一脸愉悦的离开的尚书房,她是开心了,可尚书房内的气压低的跟大气层上的气压那么低。
压的李德海差点喘不过气内心有些发苦,早知道刚刚他就先离开我也不至于听到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云帝的手死死的握在两边的把手上,从他手上不断抱起的青筋跟咬牙切齿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没想到他还有瞎了眼的一天!
这下终于破案了,就说之前二皇子那么眼瞎是随谁,原来是随云帝的。
打心底云帝是不相信的,可他知道汐蕴没有理由骗他,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云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样瘫在龙椅上。
李德海有些担心的上前,“皇上..........”
云帝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当年先帝在临终的时候交代他,让他把他这几位不安分的叔叔送上路,他想着毕竟是亲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位叔叔便没有下手,没想到会给自己养出那么大的一个祸害来。
这话让人怎么答呢?
李德海总不能说'是的,你错了错的离谱'吧?
他要不是缺心眼子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但要是说没错可云帝现在一脸的懊恼,他说这话不是在戳人家心窝子吗?
李德海想了想最终决定不回答,苟住了!
好在云帝本来也没指望李德海会回答他,云帝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许久之后才下定决心。
睁开眼睛一抹厉光从他眼中划过。
“去把太子叫来。”
——
城王府
原本缠绵病榻的城王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房内,他的面前赫然是这段时间以来损失的上报。
书房内静悄悄的突然城王发怒了,把自己面前书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还把整张书案给掀了起来。
“好一个昭阳竟然敢坏了本王的大事,可恶,简直是可恶至极啊!”
城王年纪本就大了再加上刚刚的怒火攻心发泄完一通之后头晕目眩的控制不住往前倒,身边能扶的工具全都被他扫落在了地上,没有了工具的帮助他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他便让外面的人都走的远远的,以至于他摔了那么久也没有一个人进来搀扶他。
城王缓了一下尝试一个人站起身,可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无奈他只好把暗中的暗卫叫了出来把他扶起来坐到了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上。
又给他们下达命令一定要不择手段把昭阳给弄死,对于把他的大计破坏的什么都不剩的侄孙女城王可没有任何的慈爱之心,不管挡住他去路的人是谁哪怕是他的亲儿子弄死了他都在所不惜!
汐蕴在朝阳宫并不知道城王要对她下手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就坐等的这些人上门。
暗卫离开后城王便在书房内等着好消息,可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太子。
听到太子已经到正厅的时候城王顾不上惊讶拔腿就跑往后院赶,在太子快到来之前躺上了那张床装做昏迷不醒的样子。
太子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应摆放在床榻前的鞋子没了,再一看城王身上盖的被子也不是那么整齐有些凌乱,而城王本人额头上还冒着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