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哲清的别墅
尹榆的房间
早晨的阳光热情温柔,穿过蕾丝纱帘抚摸尹榆的头。
尹榆索性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清晨。
原来世界这么大,太阳是旅行家,它老人家真的可以跨江过海的照拂自己,让自己感觉无比熟悉。
确实很熟悉,一屋子淡淡的茉莉花茶味。熟悉的地毯,熟悉的陈设。原来自己记忆里那缺失的画面里是这样华贵的场景,是这样高配的人生。
老天爷真有趣,自己以为走到了绝地,却是这样光怪陆离的新天地。
错了,这不是新天地,这是老天爷拿走的自己原有的天地。
没关系,既已重启,我可以一穷二白的白手起家,不再需要任何无关紧要的其他。
但凡馅饼都要代价,而自己不想在被任何人事牵绊。做三头六臂的哪吒吧,骨肉是假,灵魂自由。
此时我没有价值,不跟任何人盲目产生连接。
我不做鱼肉,我只做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蝼蚁。
我是蝼蚁也没关系我不嫌弃自己。
看我筚路蓝缕,一路奇袭,斩获新的天地。不借谁的力,保护好自己的倔强脾气。
此后我就是我,就这样肆意的活着。精钢不为谁折,除非我自己舍得。
舍得为谁甘愿洗手作羹汤,否则我不下战场。
这个世界属于强者,我要在男人的地盘抢肉,不做任何男人的案板上的肉。
我要活的精彩,最初的我已经无恙归来。
婶子,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你教我的我都记得。
女人怎么了?内心强大,谁都不怕。
您是高山,有能力顶天。
我是白云,魂魄从未染尘。
我从未变过,我一生自爱,不做男人的附庸。
我照旧自强不息,闯一番天地。到时我回村看您,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时,房门被敲响。
“进来……”
“温小姐,纪老先生有令。让我陪您吃早饭,做造型,您跟我去三楼衣帽间吧。”
……
格斯家族老宅别墅
安贝娜的院落
“恩文斯爷爷,昨天在训练场看台,我看见他回眸对我笑了。我一盯着他看,他立马板起了脸。真的,我没看错,他不是瞪我,他真的是我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虽然他皮肤黑黑的不白,但是我就是喜欢他的男子气概。”
“娜娜,男人风吹日晒顶着天不需要皮肤白。他每天练习马术,最近还总是陪着董沧给马看病,他永远不会干净白皙的像那些小白脸。”
安贝娜听完轻笑出声:“恩文斯爷爷,他就是我的小白脸。啊不,他是我男人,我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恩文斯爷爷,我最近很不安,我梦见他逃离了咱们庄园。”
“孩子,梦都是反的,这证明他一辈子不会离开你,你们有很深的缘分。”
“可是恩文斯爷爷,这样的缘分怎么够,我要他心甘情愿的娶我。”
“孩子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恩文斯爷爷,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永远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怎么会,别悲观。他回眸对你笑了,这就是他心里真实的改变。”
“对,您说的对。跟我去看他骑马……”
“娜娜,你大表哥这人你该重视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姑父没了后,他无法无天。从现在开始,你的安保升级。”
“我同意,我的安全您安排,家族的事我安排。爷爷那里我找机会慢慢跟他说,委婉的跟他说。”
“恩文斯爷爷,我想先去看一眼资延江再去公司。”
“走,爷爷带你过去。”
格斯家族资延江的专属马术训练场
安贝娜压了压帽檐,偷偷看着远处跟董沧讨论着什么,随后资延江不自觉的笑了。
一身马术服的资延江高大威猛帅气逼人,黄金比例不输西方人的体型。荷尔蒙爆棚,性张力蔓延在空气中。
安贝娜的眼自从来了马场就离不开资延江的脸。
远处的资延江感觉到了安贝娜热切的目光,他一时手足无措,他尴尬的把头盔一回身扔给了一个男孩。
男孩在发呆,没接住资延江的头盔,场面在资延江看来更尴尬了。
他大长腿一迈,赶紧捡起了头盔,欲盖弥彰的戴在了头上,试图遮住安贝娜看向他的目光。
安贝娜觉得资延江孩子气的样子很可爱,她轻笑出声,一直在笑。
“恩文斯爷爷,我们走了,他怕看。我不看他了,咱们去公司。”
此时自以为躲在黑马身后别人看不见他的资延江顿感空气流畅。
董沧坏笑出声:“延江,你怎么打算的!”
“董叔,不瞒您说,我想跑。我想我奶奶了,我想我两个妹妹了,我们家不能没有我。我该回家了,我要回家了。”
“你放的下这里的一切?”
“我放得下。这种生活就像一场跟我无关的绚烂的梦,而我早该醒。我跟她本不属于同一片天空,我奶奶在等着我的好消息。我是她老人家晚年的慰藉。我要让我奶奶长命百岁,我是她长命百岁的动里。”
“叔支持你,叔帮你。格斯家族并非铜墙铁壁,y国你来得也可以安然离去,董叔保护你。你收到信息了,对吗?”
“嗯,有人给我发了奇怪的信息,说随时有可能约我见面。”
“叔跟你说个实话,叔跟你回国,咱们回国干票大的。赛场上的马术算什么,花架子的东西。叔祖上是玩实战马术的,那叫战术!”
“叔,小点声。”
“没事,是叔不会被任何设备监控到,我早勘测过地形。把你的信息给我看一下!”
……
白马倒在黄河岸
君心是否惦念还
家中老父身欠安
祖母老迈苦难言
幼妹人欺总有难
希君甘愿随我还
若还设法见个面
不还家小吾承担
……
董沧看完资延江的信息,笑得眉飞色舞,须臾:“延江,这小子有点意思。”
“谁呀?”
“你郑爷爷的孙子——那个高考状元。”
“那我明白了!,叔,透露一下,您是谁。”
“我是张蕴潮的发小,也算老战友吧!哎,我年轻时身体不好,提前退出了部队。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哎,不说了。”
“董叔,跟我一起回国吧!带上婶子和小妹妹。”
“延江哥,你带上我!”
“忘不了你,你明天跟我去见我郑爷爷的孙子启南!”
……
温家北城旧宅
“威凯,泽宇起床了吗?”
“回老爷子,正在起。”
“废话,这个点他起来过,你去把他给我弄起来。从今往后没收一切电子物品,什么时候他作息规律了,我就还给他电脑手机。”
“老爷子,您这,这不现实吧!”
“在我这没什么不现实,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愿意让他啃老一辈子,我相信他大哥也愿意。就怕他大侄子不愿意,到时候他孤家寡人被扫地出门。不成器的叔叔——哪个侄子、侄媳妇喜欢!”
这时,温泽宇困的腾云驾雾的飘出来了:“爸,您说谁孤家寡人?我才不当孤家寡人。我一直在努力找媳妇,找到媳妇生儿子。你们谁都别管我,我有儿子养老。你以为我只会大手大脚吗?赚钱谁不会,我出了温家的门照样饿不死,实在不行我当上门女婿。就咱这样貌吃穿不愁。爸,你您别担心。”
威凯没眼看找死的温泽宇,就见温老爷一回头一拐杖,戳在温泽宇的额头:“没出息的货,你去当上门女婿吧!不孝子孙,温家怎么有你这么下头的品种。”
“嘿嘿嘿,爸,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您要接受这个现实嘛!”
“你,你个混蛋玩意儿,当年老四的人怎么没抱走你这个货,气死我了!”温老爷子说完想抡起拐杖给温泽宇好看,温泽宇机灵的退后几步:“爸,我去厨房看看,我命令他们摆膳,您老等我传唤。啊不是,您老等我给您请早安然后陪您进餐……”
温老爷子发现温泽宇终于醒盹了,他露出了一个慈父笑,陷入了沉思……
哎!惯子如杀子,宠子即害子。泽宇这样都是被老大和老二宠的,这天天抢泽宇的监护权,把泽宇惯成了废物。废物就废物吧!温家不怕有废物,老大老二养得起一个团的废物。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人老不管儿孙事,好好保重自己,突然感觉有什么事似的不安既紧张又兴奋。
莫莉,你等久了吧!我快来陪你和云儿了。泽宇还有泽州和泽安托底,泽州你放心,他对泽宇比泽安还上心。你高兴吗?
我昨晚又梦见那个女孩子在花海似的世外桃源大婚了,我确认,明制婚服西式婚纱都有。这次我还梦到老大、老大家的、老二泽宇孙子孙女所有人都参加了,只有你没参加女孩的婚礼,我们都去了。
我知道我又做梦了,老二还没给我查到上次机场公路上我救的那个女孩的信息。
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的是居然是艾文培的儿子。屁的义子,就是儿子,艾文培那个老人精跟我有过几面之缘。我承认我不如人家活的潇洒坦然。
我心里都是温家和温家的人还有你,我想不开好多事,所以我身体不好。
你别自责,我这不叫情深不寿,我今年66岁了,可以了!
最近我这身体差不多了,温家我也该放心了。老大是个人物,咱们老二也是个人物。
温泽宇穿戴好又回到客厅,发现温老爷子目光空洞的还在深思,他慢慢走过来:“爸,吃早饭了!”
“好!吃早饭!”温老爷子说完给了温泽宇一个慈父的笑。
温泽宇机灵的馋着温老爷子:“爸,人说老了个头儿都减,怎么您还是比我高一点呢?”
“记住,在温家身高一米八就是残废,还当上门女婿,看看自己的尊容。男人没本事不怕,就怕不知道自己是男人、是爷们、是雄性。记住,雄性是征服世界的,不是装饰世界的,懂吗!你个不肖子孙!”
“嘿嘿嘿,爸您说的都对。所以您不让我跟王子恒玩,我就跟他绝交了嘛!”
“你放,你废话,那个王子恒回国吃戴娜的软饭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爸,您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