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将逝,孟夏欲至。四时不辍,何曾在意过谁的岁月在蹉跎,谁的日子很难过。
金都远去的冬早已无踪影,正值人间四月天,满目芳菲好人间。
槐花沁鼻香,苦楝紫花在彷徨。
黑色豪华商务车里的肖明,他的心里不是在思故乡,而是在念着他放不下却再也见不到的姑娘。
原来人间从无后悔药,伊人错过就是一生。
再也听不到她看不到她,也不会在哪个转角忽然偶遇她,是自己把她赶去了m国。她那么要强不会留在国内任人评说,她是被我丢弃的下堂货。
是我让她名声扫地在国内没了立足之地,其实我很吝啬,我从来没让她上过正堂,她只是别墅里无名无分跟着我的姑娘。
我没资格想她、没脸想她,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是我追到了她又想要肖家的体面,她何曾留恋过我的钱、我的一切。
不是这样的,她爱过我,是我没珍惜、没接住、没安抚好、没留住、辜负了、弄丢了那个一心一意什么都不图就跟在我身边的她。
我何曾重视过她的自卑她的伤,我嫌弃过她还往她伤口撒盐了。
我辜负了那个爱我信任我的女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了她不一样的天地,她坚强的自己站起来了。
我喜欢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所以我永远走不出那年初见时她温暖的瑞凤眼。
黑色豪车穿过紫槐路,前面的这段城市道路柳絮飞舞,副驾的安建看完手机里骆杰的信息,回头小声告诉肖明:“明哥,回别墅吧!”
“回医院!”
“那个…明哥,您出院了!骆总隔空把出院手续给您办完了。”
“别管他!”
“明哥,骆总说您的豪华vip大病房已经住进别人了,您要回去还得换地方!”安建终于小声说完了他手机信息里骆杰的原话,然后豪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温暖的春风伺机而动。
这时一撮胆大的柳絮入窗趴在了肖明的西装驳头处充当领花,又一撮柳絮飞了进来,肖明一把握住了那撮柳絮,然后一松手,任柳絮飞出了车窗。
肖明长出一口气,桃花眼紧闭。
人去楼空,那些美好早已随风,预设的幸福早已夭折。
原来只要一步错就会满盘皆输,原来我不爱做生意也不喜欢钱。
没了她在身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司机早已关了车窗,他在安建的示意下准备开往别墅。
半个小时后豪车都开到了别墅外的那排凤凰花行道树旁,肖明突然出声:“去机场,回运城!”
四个小时后,安建带着一行人跟随肖明下了头等舱还没出机场,肖明回头盯着安建:“回金都!”
这时,肖明的手机响了:“妈,我明天再回来,集团突然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明天我坐直升飞机再回来!”
“明明,你外婆说你今天安排她出院了,黎黎在照顾她。你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觉得你这样不好,你爸说这两天要亲自登门跟张家汇报一下你跟黎黎结婚的事!”
“妈,您别跟着掺合,张家除了张鸿飞没人知道我和张黎登记结婚的事。”
“明明,你和黎黎结婚不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咱们是结两姓之好,咱们不能不合礼数。”
“妈,别管我,否则我跟她离婚。”
“好好好,妈不管你,你都三十多岁的顶门立户的男人了,凡事你比妈心里有数!”
“嗯,我挂了妈!”
肖明握着手机的手在轻轻颤抖,须臾:“安建,去买机票,我要坐最近一班飞机回金都!”
“好,明白了明哥!”
……
今天过后肖明又无缝衔接来来回回折返了金都运城五次,把安建直接干吐了,累倒了。
孟斐再次回到了肖明身边,此后由他带领几个称手的保镖贴身保护肖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