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确认,这个玩具只是像机器猫。
看着黑板上画的一个个齿轮,他也明白这是什么学科。
讲习摆弄了一会儿机器猫,把它放在讲台上,机器猫做出一连串的动作。
有鞠躬,有翻跟头,有劈叉,有旋转,有踢腿,有出拳。
“同学们,这只是个简单的机关,其实机关算术和奇门遁甲关联很大。”
“理论上奇门遁甲只是机关算术的一个分支,它是建立在机关算术的基础上。”
卧槽,原来不是奇门遁甲,又特么弄错了。
“我们机关算数要比奇门遁甲涉及的领域更宽广。”
“将来你们离开学院,进入到各个行业,肯定会用到这里学习的知识。”
“好了,这节课就讲到这里,下节课是算术,下课吧。”
“那位新来的同学,你过来一下。”
刚想抬腿走人的黄夜直接被叫停,他对这门学科一点不感兴趣。
算术,他已经学了十多年,成绩不好不坏,真心不喜欢这个学科。
自己现在是修士,不是什么科学家,不需要为人类进步学习算术。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讲台前。
这个讲习肯定会跟那个老头一样,圈拢自己买他的教材。
十几个学子也看向这个贫穷学子。
黄夜这一身装扮,在这里并未受到歧视,因为学习这个学科的学子,家境状况都很一般。
他们只求毕业后能找个稳定生计,在武学方面不想有什么大发展。
“教习好!”黄夜躬身一礼。
“嗯!你来得比较晚,刚才听到得不多,怎么样,对这个学科感兴趣么?”
“教习,这个学科挺好玩。”
教习看了一眼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新人,他还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这个学科好玩。
“没错,是很有意思,尤其是用心研究,如果有新发明,制作成功的感觉会很爽。”
“将来从学院毕业,很多公职岗位都需要我们这个学科的人才。”
“教习说得我明白,只是弟子愚笨,对算数一道难以理解。”
“没关系,只要你有心学,将来肯定会出人头地。”
呃!这是给我灌迷魂汤呢。
“学习这个学科的费用也不高,课本费和课时费加起来才十五两纹银,投入产出比很高。”
“教习,您说的我明白,只是学生进武道学院是为了学武,等武道学差不多,我再来学习这个学科。”
黄夜此言一出,下面的学子也在小声议论。
教习一愣,上下打量一下黄夜,这装扮可不像学武的。
“学武的费用不低,你父母可供养得起?”
“教习,我自己有双手,无须父母供养。”
黄夜此言一出,下面的学子立刻发出嗤笑之声。
教习暗道晦气,本以为今天能有新人加入,自己有笔小收入。
没想到是个好高骛远的家伙,这种寒门弟子,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没什么前途。
“有骨气,祝你成功!”教习说罢便转身回了后堂。
黄夜淡淡一笑,对这种以貌取人的教习,他也懒得理会。
转身便欲离开,这些学子他也懒得看,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理想。
这是个尚武的世界,机关算术只是小道。
或许对敌时有点用处,但这种借助外力的方式终不可取,这种能力终其一生都是为人服务。
只是他不理会这些学子,却有人看他不顺眼。
“什么垃圾,穷鬼一个还想学武,真不知天高地厚。”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黄夜停下脚步,看向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对扫帚眉,一双三角眼,身材倒是挺壮硕。
这面相应该是个瘦猴才对,怎么这人生得如此怪异,两个极端凑在一起。
“垃圾说谁呢?”
“说你呢!”
三角眼说完才发现自己被黄夜绕了。
“你敢阴我。”三角眼阴恻恻地说道,他的怒火已经被勾起。
“你个垃圾有什么好阴的,你这智商还学算术,我劝你还是回家种地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是种地的?”三角眼疑惑道。
黄夜一愣,这家伙还真是种地的,怎么种地的也能进武道学院?
“你就是种地的命,这种高智商的东西你学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三角眼又是一愣,对面这小子怎会如此了解自己。
猛地一下,他合计过味来。这小子不是了解自己,而是埋汰自己,正好说中而已。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啪!”的一声!三角眼“嗷!”的一声叫出来。
噌地一下,三角眼捂着脸站起来,“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这一下,把他扇得转了个圈,重新跌坐在凳子上。
“你!”
“啪啪啪!”这次是三连击。
三角眼的眼泪都下来了,他想还手,但他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过来了,又是怎么打他的耳光。
自己除了看到他在原地没动,剩下的就是在听响。
“呜呜呜!”三角眼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他家是种地的没错,但他家也是地主,从小娇生惯养,没人敢打他。
进学院是他老爹望子成龙,不惜花银子培养他,还逼着他什么科目都学。
仗着家里有钱,在这里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还认了几个大哥。
这些大哥之间虽然不对付,但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看他主动孝敬,都乐呵呵地收他做小弟了。
他跟着这些大哥狐假虎威惯了,便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
看到黄夜这个穷鬼还想去学武,自然看不起,所以才出言讽刺,没想到踢到铁板上。
“哈哈,你个逗比怎么还哭了!”黄夜有点哭笑不得。
这小子长得也挺壮硕,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是不是出手有点重了。
早知道他的心灵如此脆弱,还真不该用百分之一的力量扇他耳光。
这货色用千分之一的力量已经可以完虐。
三角眼不敢吱声,他连头都不敢抬,依旧像个鸵鸟一样,深深地把头埋起来。
打人不打脸,这小子怎么反其道行之,专门往我脸上打。
不行,决不能抬头,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继续哭泣,开始是真哭,后来就是假哭了。
心里也在不断合计,一会儿一定找几位大哥,让大哥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