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笑了笑,“徐施主不必客气,此物也算是我交于你的报酬,既然文殊印选择了你,那说明,你自有过人之处。”
林若萱感激道:“那这段时间,我便留在此地疗伤,叨扰普元师傅了。”
“施主请自便。”
普元低头,缓缓退出了门外。
待普元离开,林若萱赶紧去隔壁看了看尘曌的情况,又给他喝了点自己的血,才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疗伤。
……
林若萱与尘曌几乎是同一天醒的,她刚刚疗伤完毕,便听普元敲门。
“徐施主,旁边那位尘施主醒了。”
“多谢告知,我一会儿去看看。”
林若萱缓缓吐出一口气,她这伤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本该再休养一段时间,但如今已经过去了两月时间,还是越早出发越好。
林若萱对于自己的伤还没说话,蘑菇就先松了一口气,“林若萱,这几个月可累死我了。”
“你在我灵根里待的好好的,有什么可累的?”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就是你的灵根,你运转灵力疗伤,就是运转我,我想睡个觉都不成。”
林若萱打量自身,“你别说,你这效果还挺好,你还真是个宝。”
“现在你知道了?”蘑菇听见林若萱夸,自诩得意,“算了,你知道了就好,我要睡觉去了,你这里环境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说罢,蘑菇便没了声。
林若萱去见了尘曌,尘曌醒是醒了,只是还是那副模样,依旧不记得她是谁。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林若萱也已经习惯了,她将事情大概与尘曌说了一遍,尘曌平静地点了点头。
林若萱愣了愣,有点犹豫,“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你若是觉得危险,你也可以留在这里……”
尘曌:“?”
“你这修为不稳定,不如等我回去找救兵?”
尘曌摇摇头,“这本是我自己的事,理应我自己想办法。”
林若萱嘴角抽了抽,这话倒说的不错,她也不想管这事,要是没尘曌,让她在这儿偷偷摸摸修炼五百年也行,反正没啥急事。
只是尘曌救了她……一二三……四次,还变成这个样子,她如何放任不管?
“那你等着。”
林若萱思索一番,似是做了个什么决定,突然跑回了自己房间。
尘曌一愣,缓缓起身,跟了过去。
“蘑菇,蘑菇,快出来,有件事。”
蘑菇懒洋洋地从手臂上长了出来,“干啥,我才刚刚入睡呢,就叫我。”
林若萱望着一脸迷糊的蘑菇,似乎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咬了咬牙,趁它没反应过来,对着它的伞帽便是一剑。
“啊啊啊啊!”
一人一蘑菇同时大叫。
“林若萱,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蘑菇大哭。
尘曌在后边,刚走到林若萱的房门前,便听见林若萱的惨叫,打开房门,林若萱正捏着一片红色的东西,疼的刺眼咧嘴。
见尘曌进来,她立刻收敛表情。
“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若萱有点尴尬,“没啥,给你取药。”
她把蘑菇的一片塞到尘曌手里,“这个给你吃,马上吃,药效会流逝的。”
尘曌望着林若萱疼的满头大汗,眼神有些古怪,“你叫什么?”
林若萱呲着牙,“把我的宝贝给你,我心疼。”
尘曌愣了一下,看得出,她是真的“疼”。
不过他也看得出这是好东西,服下一片后,他立刻开始运功,片刻后,便见他身上灵力闪烁,气息强横了不少。
只不过依旧不见修为恢复。
林若萱复杂地望着他,这是第二片了啊,上次一片让他苏醒过来,这次应该也有点效果吧?
当尘曌运功完毕,睁开眼睛,林若萱急忙道:“如何?”
“恢复了一些。”尘曌向外挥出一道剑气,正是元婴水平。
林若萱有些惊喜,早知道这样就能恢复到元婴,早该给他再吃一片的。
尘曌眼底也有淡淡的喜色,这林若萱就不明白了,她高兴就算了,他自己高兴啥?
忽然她又见尘曌望了望自己的双手,疑惑道:“我已经恢复了实力,为何伤势并未全好?”
林若萱一愣。
对了,她之前告诉他,他的巅峰实力就是元婴来着……
“也许……还有别的弊端,需要长期修养呢?”
“也是。”
“我们还是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找找你认识的人帮忙。”
尘曌不置可否。
两人说走就走起,即刻便去向普元道别。
普元见到二人,似乎很是惊讶。
“徐施主,你的伤……这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林若萱一笑,“还是多亏普元师傅的玉髓草。”
普元用奇特的目光打量林若萱,“就是有玉髓草,这似乎,也有点快了……”
他又看了看尘曌,“阿尘施主,气色也好了许多……”
“普元师傅,我二人今日便准备此行,此时前来,正是为了道明此事,另外,还有两件事请教师傅。”
“徐施主请说。”
“一来,我希望您能给我一张阴冥之地的地图。”
“这个没问题,施主收下便是。”普元立刻便从他的储物戒中取了一副递给林若萱。
“徐施主还有一事是……”
“普元师傅,您在阴冥之地多年,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他叫……竹子逸。”
林若萱一脸正色,普元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眉,“竹子逸?”
“正是。”
普元沉默了一瞬,反问道:“徐施主怎么知晓此名?”
林若萱顿了顿,“曾在一本古籍上见得,那本古籍的作者在书中有猜测,他以另一种方式生活在此地,您……听过他的事情?”
普元道:“我佛家古籍中曾有记载,此人乃是七万年前横空出世的天才,但为人性情乖张邪戾,是当时的魔修之首,几万年前也曾有传闻,他以另一种方式生活在阴冥之地,不过几万年来,并未出什么事,有关他的传闻,便也逐渐被历史忘却。”
林若萱点点头,这虽然和贺兰绪说的有些差别,但差别不大。
她又试探着问:“那依普元师傅所言,此人确实是已经死透了?”
“这件事无法细究,徐施主不必对此人感兴趣,一来,他并非什么可以细细探究之人,二来,探究他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