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虽是她师尊，但其实也就只见过一次她使用血脉之力，她没有将自己的事对赤明言明。
“我师尊看得出？”
素寒道：“赤明只是脑子有点不好使，待你在他面前多展示几次血脉之力后，他自然看得出。”
“那前辈，不知我的血脉是……”
素寒抬头看着林若萱，“你还没说要拿什么给我交换呢，就想知道别的东西了？”
林若萱：“……”
她身上是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干脆直接道：“前辈，我身上的东西，不知您有什么看得上的？”
“我看上的你就给吗？”素寒乐道。
他看上的，她要是不给，他直接抢都行。
林若萱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想了想又道：“我体内的东西……可以不给吗？”
她说的是蘑菇和小九，这两要是没了，她的仙途也可以就此停留在散仙了。
素寒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知林若萱是胆小还是胆大，这种时候了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这样啊……”
素寒将怀中的兔子放在一边，突然又凑了过来，他这次凑的更近，那张几乎都要贴林若萱脸上，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抬起那一双眼眸望着林若萱。
林若萱似乎嗅到了一股如雪一般冷澈的气味。
“你身上，还真有一件东西是我看得上的。”他唇齿轻启。
林若萱喉结滚动，“不知前辈说的是……”
素寒淡淡一笑，用手背抚摸了一下林若萱的脸庞，林若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不会吧不会吧，都修炼到仙尊的人，还有这种爱好……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听素寒道：“你这张脸，倒是长的不错，血脉也合我口味……”
林若萱浑身僵硬，现在她可是真后悔跟赤明说了那句话，就该让赤明给她仙尊级别的攻击的。
素寒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林若萱挪开了眼，对方这还没释放威压呢，她体内的仙力便被压制死了，蘑菇和小九也没动静，他们是一句话不敢说……
“小姑娘，别紧张，你觉得我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
“好看，那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他捏住了林若萱的脸，将她的头掰了过来，四目相望，他忽然笑了笑。
这一刻，林若萱的意识似乎有些迷糊，她微微皱眉，努力地保持着清明。
媚术？当真是狐狸精不成？
林若萱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别说，这样看来，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林若萱微微红脸，头转不过去，便垂下了眼眸，尽量不去看他。
林若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幻术或是媚术所扰，有哪个仙尊会对散仙玩媚术的啊……
这位前辈该不会是逗她呢吧？
林若萱怀疑，却不敢赌……不然还是靠她师尊给她的印记试一试？不过要是真惹怒他，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
正当她思索着方法之时，素寒也看着她在思索着什么，这小姑娘的魂力着实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
忽然之间，他将媚术收回，林若萱终于松了口气，她脸颊泛着红，微微喘气。
她抬头望向素寒，似乎有点疑惑，又有些庆幸。
素寒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既然还是个雏，那这种事可不能太随意，还是等你再长长吧。”
“？”
林若萱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趁着这时候朝门边挪了挪，尽量远离他。
“前辈，您可不要逗我，这种事不好玩。”
“哪里不好玩了？”素寒眯起眼睛笑着，“多可爱啊。”
说着，他又伸手捏了捏林若萱的脸，不过说捏，倒不如说拧，松手后，她的整张左脸都被捏的红红的。
“好好成长哦，小乖乖，日后，本尊还会来寻你的。”
林若萱：“……”
看着林若萱一脸无奈隐忍的模样，素寒又道：“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你不是自愿的吗？”
林若萱依旧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素寒看着她真是越看越满意，“这样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尊再送你一个礼物吧。”
他伸手点向林若萱的胸膛，林若萱急忙后缩，不过她身后留给她的范围也不多了，退着退着，便已经是无路可退。
“前辈，你可别乱来啊，我是赤明仙尊的弟子，还是九方家的四小姐……”
“我知道。”素寒笑了笑，“你退什么？”
他这样，她能不退吗？
林若萱终于是退无可退，就在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伸向自己的时候，终于，他的手也停了下来。
接着，林若萱便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什么东西受到了牵引，飞出了她的身体，正是那张禁言符。
那张禁言符一到素寒手上，顷刻之间便烟消云散，林若萱愣了一下，随即一喜，虽然这位前辈脾气古怪，不过这还真是一件好事。
“多谢前辈。”
“不必谢我。”素寒揉了揉林若萱红肿的脸，“日后，本尊会好好疼你的。”
“……”
林若萱嘴角抽搐，反正他已经帮她把禁言符取出来了，她干脆硬着头皮道：“前辈，那您看，这镯子是不是也能帮我取了？”
素寒看了看那镯子又看了看林若萱，道：“好啊。”
随即，他还真就帮林若萱把那镯子给取了下来。
这次，林若萱还来不及高兴，便听他道：“不过这样的话，下次你可得主动点哦。”
“……”
林若萱刚欣喜的情绪一瞬间又沉入心底。
素寒看着林若萱那张阴沉的脸顿时捧腹大笑，笑着笑着，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连同他带来的那只兔子也一同消失不见，只有那一阵阵笑声还在回荡……
林若萱不知他是真走了还是在暗处观察她，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她才面目狰狞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板上。
整个马车轻轻一颤，不过好在阵法结实，外面的人并没察觉到。
林若萱随手用水化作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看着她左侧红肿的脸，现在还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