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若萱立刻答应下来,“话说,这地方真是神灵的宫殿吗?”
“是。”听到准确的答复,林若萱还是稍稍吃惊。
“不是说从未有人进过神灵的墓室吗?你如何得知的。”
贺兰绪微微挑眉,道:“从未有人进过,只是记载罢了。”
林若萱想到什么,目中微微闪烁着惊愕。
“你进过?”
贺兰绪道:“一万年前来过,不过那墓室里什么也没有,真正的神灵早已经陨落,消散为天地灵气了,这里面的,封着的不过是他的一丝灵。”
话罢,他又道:“素寒没同你说吗?”
林若萱摇了摇头,又问:“那这位神灵是……”
“梼杌。”
“……这是凶兽吧。”
“神灵罢了,无关凶兽瑞兽。”
众人都看着他们传音说了一会儿,才一同踏入这宫殿。
这次林若萱自然还是同众人系着绳索,不过这次绳索好似失效了似的,林若萱左右看了看,她身边的绳索都被这空间力量绞断,众人都不知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打量着自己所处的位置,这地方一片漆黑,灵气虽然浓郁,但却没有流动的痕迹,一切都十分沉寂。
不过这地方,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左右也都是平地,确认没什么危险,她这才亮起了手中的火焰。
火光照耀下,只见四面都是厚厚的石壁,头顶也高出不少,在这片空间中林若萱竟显得十分渺小。
而除了四面的墙壁,却什么也没有……嗯,连一扇门也没有。
“……”
既然是宫殿下方的墓室,那应当机关重重,特别是门,一般的门都分作生门死门,又或者门上也有机关,需得按照正确的方法破解。
不过……她这个地方真是什么都没有没有……
林若萱抚摸着这地方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检查,上面太高她触碰不到,便从储物戒中拿了些炼器的材料堆起来,往上爬。
她以为,这地方绝对有隐藏的机关,说不定是刻在角落的阵法,又或是镶嵌的某个石砖能动,很快,她就发现,这地方连一块破绽也没有。
无论是阵法还是机关,她把每一块砖都敲了一遍也没有用。
林若萱嘴角抽搐,一进来就给她关小黑屋,这运气实在也太背了。
她拿出传讯玉符一看,这地方也不能通讯啊,她现在被关在这地方,也不知其他人如何了,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都得赶紧出去。
想着,林若萱便一掌拍向了她身侧的墙壁,然而,除了墙上的砖瓦碎了一地,最多也就一点轻微的响动,要知道在外面她这一掌打下去,早就天地轰鸣了,这墙壁竟然只是碎了几块砖,甚至她用土灵力去感应,也不知这墙壁深浅。
难道她是在墓穴边缘?
林若萱觉得极有可能,这地方什么也没有,甚至没个门,也没个机关,说不定就是这墓穴的边缘地带。
于是乎,她又对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打了一掌,然而,每个方向几乎都是同样的深不可测,林若萱想了想,又上下各打了一掌,却也没什么区别。
“……”
这下厉害了。
这是什么障眼法不成,竟然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这感觉不像是在墓穴边缘,反而就像是在地下单独的一个小空间中。
小九和蘑菇都跳了出来,林若萱在四面都放置了一堆火焰用来照明。
方才林若萱感知外面这些土的时候,蘑菇也感觉到了,但他仿佛是还不信邪,又贴着墙壁感受了一次,而小九似乎是对这封闭的空间很不满,不断对四面的空间喷吐着火焰。
蘑菇不耐烦道:“别烧了,这砖都被你给烧红了!”
方才他贴着墙感受,耳朵都给他烫着了。
“你听半天也没用啊。”小九道。
“我这是在感受这外边土壤的厚度。”
林若萱四面都试了,当然知道他们没办法,她盘膝而坐,静静思索着方法,思索一会儿,她便随便找了个面,将方才她打碎的砖头取出,然后伸手触碰了一下土壤。
这些土壤,竟都是上好的灵土,仙级还算不上,但能将墓穴建在灵土之下孕养自身之灵已经算是铺张浪费了。
不过……这些土壤竟还是挖的动的,如此,林若萱倒是有了个想法,不管她现在是在何地,又是否是遇上了某些怪异之事,她先挖出去不就完了吗?
只是这个挖的方向……林若萱六个面都看了看,得了,先都试试吧。
……
另一方向,尘曌和越含川落到了一处库房之中,他们拿仙光照了照,竟发现此地的墙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像是乐器库。
没想到这神灵陵墓竟然还有乐器库。
两人贴近了去瞧,只见墙上架着一把琵琶,繁花暗纹面,轻佻如雪丝,竟然是一把七品仙器。
两人都有些发愣,这也……
太夸张了。
因为这些乐器,竟然几乎都是七品往上的仙器。
只有少数七品以下,但也都是制作十分精良,设计造型让人眼前一亮的乐器。
不过越含川和尘曌都很有自知之明,并无人去动那些乐器。
越含川道:“尘曌道友,以我所见,我们还是先检查一番附近比较好。”
尘曌并无异议,两人沿着这些乐器走了一圈,倒是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尘曌道:“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此地大门。”
两人又去前往大门边,不过还没靠近,越含川便一脚踩在了一块松软的石砖上。
石砖沉落的声音和感觉都让越含川一顿,他嘴角一抽。
方才他们掉落的地方,可是在这乐器库的最深处,几乎贴着墙壁而站了,现在这位置,正是此地中央。
谁没事把机关修在这么里面的位置啊?
这又不靠近门口,又不靠近那些乐器的。
尘曌与他对视了一眼,越含川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乐声奏响,仿佛是某处的古琴,悠悠不绝,这时越含川的脚还踩在那块石砖上一动不动,那声古琴音仿佛是某种信号。
尘曌和越含川的神经都随着这声弦乐绷紧了,随着那弦声骤起又荡漾消失,四面的乐器忽然都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