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狐欢的承诺,花洛洛心里是甜的,可她又担心,狐欢的家族是否能接受她一个外族的雌性。
狐欢是她兽母唯一的崽了,也是她兽母继承狐族族君唯一的指望了。
他的伴侣要为他生育尽可能多的幼崽,同时还要保证后裔血脉的纯正,才能确保他兽母成为族君。如果他和花洛洛结侣,无论他们生下多少幼崽,理论上,都算是混淆了血统。那他的兽母就做不成族君,甚至连狐欢也可能因此受到牵连,被族落重罚。
若只是赶出族落,剥夺贵雄的地位,也就罢了,就怕到时会有性命之虞。
狐欢的兽母会放弃族君之位吗?狐欢能顶住家族的压力放弃地位和她在一起吗?要是狐欢的兽母真的放弃成为族君,狐欢也顶住了压力回来找她,那她到时能给他名分吗?能和他交配吗?
摆在花洛洛面前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
若两人想在一起,狐欢就得为她付出很大的代价,包括他的兽母也会因此失去很多。而她能回应狐欢的,就是和他交配结侣。但这样的话,她的被唤醒者身份就会被激活,她就得放弃现在这样安逸恬淡的生活,加入到雌皇之战中。
若是不想被激活身份,就不能交配,也就给不了狐欢伴侣的身份。那就不能再让狐欢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破釜沉舟地和她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就得和狐欢分开了。
这道难题,还必须在狐欢走之前就做出选择。
“你什么时候走?”花洛洛坐在狐欢腿上,搓着他橘红色的头发问。
“地震前,他们就来找我了,我担心你出事所以一直没走。现在新斫也重建得差不多了,狼战也回来了,我在想,明天就走,早去早回。”狐欢把下巴搁在花洛洛的肩膀上,意兴阑珊地说。
“明天?!”花洛洛一惊。怎么说走就立刻要走了?
“他们来找我就费了10多天的脚程,地震的事又耽误了10多天,等我回到青丘,兽母病重都1个多月了,这一个月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不能再拖了。”狐欢解释道。
呜呜呜~花洛洛突然哭了出来,勾着狐欢的脖子,止不住地流起眼泪。她心里忐忑不安,心脏像是被布蒙着,又闷又沉。她真的好害怕狐欢这一走,他们就会永远分开。
捧着花洛洛的小脸,狐欢不停地亲吻着她的眼泪,看着小雌性哭到断气,涨红着脸的样子,他心疼不已。此去势必会有波折,很多事他还是没对她说,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可即使是这样,他说的这些都已经让小雌性忧心到泣不成声。狐欢眉头紧蹙,噘着嘴,神情沮丧。
花洛洛哭了很久,哭到喉咙都沙哑了,才缓缓从狐欢身上下来:“明天就要走的话,那你赶紧回房间收拾一下吧。我也要整理一下东西好让你带回去。路上也要备些不时之需。”
狐欢看了一眼翻箱倒柜的花洛洛,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