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告太尉绑架雄兽陷害他,更是无稽之谈。虽然那厨娘来自太尉府,但未必就是受太尉指使。
太尉的长雄崽已经跟了臣,太尉就算要陷害丞相,又怎么可能将绑的雄兽送进臣的府邸而连累到臣?
直接偷运进丞相府,然后随便找个人揭发,再带人进府查抄不是更简单直接吗?又何须绕那么大一个弯,险些害了臣呢?
况且,臣和狮奔殿下被下药,又怎么解释?难不成太尉把自己的雄崽给了臣,还附送一个南郡第一美男来和自家的雄崽争宠吗?
如此胡乱攀咬,丞相意欲何为?
既然人证全都死了,那就只能靠物证辨别了。如今的这些物证,不恰恰全都指向了一个人吗?
此人现在不仅一箭四雕,更是要将太尉也拉下水,将整个南郡搅乱。臣恐此人谋划的不单单只是栽赃陷害。
臣恳请雌君,为南郡未来计,为3位公子计,万不能轻易放过了罪魁祸首。”
花洛洛很清楚,在只有物证的情况下,这起案子已然成了悬案,她有她的说法,丞相也会有丞相的解释。最终孰是孰非,真相又是如何,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雌君更愿意相信哪种说法。
花洛洛今天所有的说辞,配上她早就埋下的‘证据’,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她知道,只要整件事牵扯到南郡的稳定,牵扯到3位公子的安危,那雌君定然会‘宁错杀、不放过’。
只要雌君对丞相存了芥蒂防备之心,对他生疑有了嫌隙,那她花洛洛说的,便就是雌君心里的‘真相’。
雌君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此事本君已明了,待熊泼查证礼服裙的情况后,本君自会做出决断。
至于你说的那个陷害你杀雄兽的匕首,本君也会再让熊泼查清楚。如若确实有人诬陷你,本君定当还你公道。”
花洛洛立刻拱手谢过雌君。
她知道,只要雌君得知她定制的匕首在狮奔那儿,确认了典狱堂的礼服裙和匕首都不是她的,便会相信她今日所言,相信有人想要诬陷她、加害狮奔,相信那个人与娥皇有联系。
更会相信那个人的目的就是她说的‘逼死鳌海,破坏和亲,图谋南郡!’
“婼洛花,本君曾让狮全问过你,对于3位公子是何评价,你却只回了他一句‘与3位公子不熟,不敢置讳’。
现在,你口中不熟的鳌江上书要与你成亲,鳌河推举你为本君的继任,就连熊泼为了你,竟然也甘愿做小。
本君且问你,对此你怎么看?
别再说不敢置讳了,本君允你置讳!”雌君语气温和,但言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是必须要婼洛花给个说法一样。
花洛洛看着雌君和兽王一脸探究的表情,便知这对君王还未真正接纳她,表面看上去像是在征求她的想法,实际却是想探知她的心思。
‘他们想知道的根本不是我对3位公子的评价,也不是我对3位公子上书内容的看法。他们想知道,我是不是对南郡别有用心,想知道我是不是觊觎君位!’
花洛洛并没思考太久就回答道:“大公子对我有情,我对大公子有意,但公子们的亲事应由雌君做主,臣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