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这话一出,场中上百号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印象中,公爵那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他们出兵的,哪有这样语气强硬?
直接告诉对方不想干滚蛋的,大家都走了,她还打什么仗?她不是成了光杆司令了吗?
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的瞧着伯莎,到底是个女人,没带过兵,不知轻重,说话没经过大脑,等会儿绝对有她好看。
约翰子爵果然勃然大怒,他何曾受过这份气?
他哼了一声,说道:“伯莎公爵是吧?听说你刚从你哥手里接过了公爵的位置,好像还不是很了解该怎么当公爵。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直接封臣,所以你管不到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丫头片子,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告诉你,现在老子要回去睡觉了,没事别来烦我。”
说着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往外走,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伯莎扭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牛蛙。
牛蛙抬手,微微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伯莎明白,她也觉得该杀鸡儆猴了,立刻朗声说道:“现在我是土瓦本公国军队的最高统帅,这是国王的命令。”
她拿起国王的命令高高举起,然后展开朗声念诵了一遍。
在她念国王军令的时候,约翰子爵倒是停下来,侧着脸听了一下,然后满是不屑的看了一眼伯莎,又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你就算是统帅,又如何?你去统帅别人去好了。
实在不行,在床上统帅你老公,我相信他会乖乖听你的话,要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想来统帅我,除非你做我的女人。”
说着淫邪地笑起来。
是跟他交好的几个子爵和男爵嚣张的哈哈大笑,很是戏谑的看着伯莎。
伯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说道:“约翰子爵,我最后警告你,你只要走出院子,就是违反军令,临阵脱逃,按军法处置。”
约翰子爵站住了,转身过来望着伯莎,满是不屑,说道:“我要被你吓死了,我就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出去了,有本事你过来抓我呀,来呀,我就在这儿,你来抓吧。”
说着两只手在胯下做了个猥亵的动作,然后倒退着看着伯莎,满脸讥讽出了院子大门。
伯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她手按剑柄,厉声高喝道:“来人,将约翰子爵拿下!”
立刻从两侧冲出两队雇佣兵侍卫,上前就把还在嚣张着倒退往外走的约翰子爵摁倒在地绑了起来。
门口的十几个约翰子爵的卫兵冲上来便想抢夺,被侍卫一并打倒,也绑了起来。
这十几个人被拖着来到了伯莎面前。
这下子两边站立的子爵和男爵都有些傻眼了,不知道伯莎把约翰子爵捆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约翰子爵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但是他们并不认为伯莎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在欧洲针对行军作战,可没有东方那般严密的军纪,因为他们都是各领主带来的军队,所谓的最高统帅只是军事上指挥而已,在军纪方面却是管不着下面的兵士的。
可这一次他们遇到了这个根本不懂欧洲军事的女子,脑袋被灌输的却是大宋的从严治军的思想,而且背后还有八王爷和强大的宋军做后盾。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把约翰子爵给拖了回来,而且五花大绑,连同准备抢夺他的十几个卫兵一起抓了。
伯莎冷冷说道:“这之前,本帅连续三次下令让你赶来参加军事会议,你姗姗来迟,还则罢了。
现在你竟公然侮辱本帅,未得本帅许可擅自离开军事会议,置本帅的军令于不顾,你可知罪?
若是你现在认罪受罚,本帅可饶你不死,你若执迷不悟,本帅要拿你人头祭旗!”
这是赵桓教给伯莎的恩威并重,既要给对方回旋的后悔的余地,又要坚决扞卫元帅的尊严。
如果约翰子爵就此磕头认罪,打他三十军棍,也就达到惩戒的目的,并树立了元帅的声威了。
但如果他执迷不悟,那就要用他的人头来祭旗了。
约翰子爵却非常嚣张,他原本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枭雄,根本不服管,别说是伯莎一个女子,就是她哥哥腓特烈,见到约翰子爵也得陪一个笑脸,好好说话,哪敢像她这么嚣张的?
当初他可是跟着伯莎的父亲老公爵一起起兵反抗诺尔泰二世的,跟老公爵并肩作战过,无数战斗中厮杀出来的骁勇大将。
而这一次出征,腓特烈作为统帅,他已经很不满了,不听号令,腓特烈拿他也没办法,只能乖乖跟他商量。
可没想到现在这个伯莎的女子接替了她哥成为最高统帅,这就让约翰子爵更是满心的不爽,恼怒之下居然当众侮辱伯莎,就是要发泄心头的不满。
他知道伯莎拿他没办法,可没想到伯莎这么狠,而且还有一支亲兵卫队如此勇猛听命于她。
就算到了现在他已经被拿下跪在了当场,却还是没有半点惧怕,哈哈大笑,随即狠狠一口痰朝着伯莎吐了过去。
伯莎身边的黄嬷嬷是她的贴身护卫,立刻抓着伯莎的胳膊轻轻一拉便躲开了那口痰。
伯莎气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厉声道:“约翰子爵,你当真以为本帅不敢杀你?”
约翰哈哈大笑,轻蔑的仰着头,斜视着伯莎说道:“你真的有这胆子就把我杀了,否则我会把你绑了骑在你身上,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伯莎哪里还能忍耐?高声喝道:“来人,将约翰拖出帐外斩首,人头祭旗!”
牛蛙亲自出手,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住约翰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约翰子爵身材十分魁梧,可牛蛙跟他一般的健壮,而且身手远比他更为了得,抓住他脖子提起来。
约翰子爵全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根本无法反抗,被牛蛙一直提着出了中军大帐,来到帐外旗杆前。
后面呼啦啦的雇佣军卫兵迅速布成了警戒线,有不少士兵和将士都来围着瞧热闹。
来到旗杆前,牛蛙抓住他的将他扔到地上,抓住他的头盔直接扯了下来扔开。
约翰子爵还想挣扎,牛蛙抽出单刀,刀柄狠狠在他太阳穴上重重一击,打得约翰子爵头脑发昏,全身发软,再难挣扎。
牛蛙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提起,挥手一刀便将他脖子砍成了两节,鲜血飞溅。
场中所有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哀嚎,纷纷倒退,目瞪口呆。
牛蛙扯下旗杆上的绳索,将人头的头发绑在绳索上,再拉到了旗杆顶端。
那人头还在滴答的往下滴着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伯莎真的敢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