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敌军大营,我的家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谢玉衡见此,满意地拍了拍手,笑问众人,“本侯最近新学的枪法,还不错吧?”
    枪法?
    楚琛及其他人:“......”从没见过,这样使长枪的。
    别人都是回马枪,梨花枪,横扫高挑......谁把长枪当鱼叉使啊!
    成格的侍卫,捡起掉到地上下巴,由衷赞道:“侯爷真是臂力过人啊。”
    “过奖过奖,还得有劳阁下,帮本侯翻译审问。”
    “侯爷客气了。”侍卫抱拳一礼,随容时一道抓人审问。
    而趁容时审问之际,容六几个,将剩余将领给捆了。
    人质数量,成倍上涨,乌孙一方也总算是彻底安分下来。
    然,此消彼长。
    阿巴斯泰,回到自己帐中,由军医包扎好额上伤口。
    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某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他的属下走过来,偷瞄一眼阿巴斯泰的脸色后,道:“头儿。”
    “我先前听乌人说,咱们以前老祖宗那辈,就和梁国干过架,咱们可是有血海深仇的。”
    “虽是过去两百多年,但前些日子梁国那边,不还就此事产生了民愤。”
    “您可不能真被谢玉衡那小子,给忽悠了啊,咱们投降后,保准没好日子过!”
    阿巴斯泰狠狠一拍桌子,“要你说,老子心里门清!”
    “成格那狗娘养的,直接就降了,老子本想不降的......”
    他说着,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哪怕包扎了仍疼得紧。
    属下眼珠子一转,谏言道:“咱们不能和他硬碰硬,得智取。”
    阿巴斯泰,没好气白他一眼,“呵,安达不是智取?现在呢?”
    “小的见成将军领兵往东而去,估摸着今晚梁军就得到咱这,咱们可以......”
    却说容时那边,审问人数,未过五人。
    便有将领招架不住,全都招了。
    谢玉衡垂眸,看着将领画在沙地上的简易地图。
    裴家后人所藏之处,还在乌孙大营后边一些距离。
    看来,唯有等刘副将带人来了,方能去营救。
    ......
    浮云流动,日渐西斜。
    刘副将率兵赶到乌孙大营时,就见营门口,一人一桌一亭盖。
    旁边还有一串被捆的粽子,透过鹿砦空隙处,可见营内尸体遍布。
    那是,不久之前,营内大头兵组织的,营救将领反扑行动。
    本想以人海战术取胜,谁知一个天雷,就能瞬间放倒十数人。
    此刻,营内一片死寂,唯有伙夫营,升起徐徐炊烟。
    红衣公子,坐于亭盖之下,唯一的椅子上。
    其长腿随意交叠,单手侧撑下颚,有人打风,有人递水果,好不自在。
    而楚琛,这个混子,哦不,大梁的瑞王正坐在草垫上,与容六、容八打叶子牌。
    刘副将看得目瞪口呆,反手给了自己亲卫一个大嘴巴子。
    亲卫:“???”
    他抚着发疼的脸,一脸不解,“将军?”
    刘副将侧首,看向他,“疼吗?”
    亲卫表情有片刻纠结,参军哪有不受伤的,可当兵的怎么说自己怕疼!
    他摇头,咧嘴一笑,声音坚定“不疼。”
    “老夫果然是在做梦。”
    刘副将喃喃,抬手果决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亲卫要拦都来不及。
    啪的一声,响亮极了。
    众人纷纷抬眸,疑惑地看着刘副将,都到近前了,不下马这是在作甚?
    刘副将强颜欢笑,“呵呵,有蚊子,这夏天到了,蚊子就是比较多哈......”
    此时太阳虽已西斜,但荒漠少树少水,依旧热得慌。
    楚琛左顾右盼,巡视一番,嘀咕道:“这天儿能有蚊子?也真是奇了怪了。”
    短暂的尴尬插曲后,谢玉衡同刘副将,将营中情况交代完毕。
    临了,又提醒一句。
    “本侯估摸着,阿巴斯泰,不一定会真心投降大梁。”
    “若想求得一条生路,晚上许是会有动作,刘将军且小心些。”
    “让将士们,都吃自己带来的干粮,也莫要在营中随意饮水。”
    刘副将点头,“我知道的,侯爷放心好了。”
    她颔首,翻身上马,带着小队骑兵,往更西而去。
    关押裴氏后人的地方,三面环着高大的沙丘,每日饮水,都需从乌孙大营运送。
    至于水,那也是给他们自己士兵喝的,轮不到囚犯,顶多给几口不渴死就成。
    看守枯燥而乏味,士兵们也多会给自己找些乐子......
    一名士卒,刚从营帐内出来,正懒洋洋系着裤腰带。
    忽见远处沙尘飞扬,隐隐可见有黑影往此处而来,就在他疑惑抬眸之时。
    他脖子后方,无声伸出,一双满是污垢的手。
    那手,没有指甲,光秃秃的,还流着血,诡异极了。
    手背上,亦布满了新疤旧痕。
    倏地,那双手掐上士卒的脖颈,可不过片刻,就被士卒掰开。
    士卒骂骂咧咧转身,“他娘的贱人,还想杀你大爷我。”
    “真是倒反天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他抬手,给了帐内之人一耳光,又指着她骂道:
    “莫不是,指望你那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哥,江陵侯来救你不成?”
    他狞笑一声,“大将军早有法子对付他,他已是插翅难逃,自身难保。”
    “你还不如,把大爷我伺候舒服了。”
    “来日我问大将军,将你要了去,许你做第四房小妾,还能苟且多活几年。”
    “呵......”女子的一道轻笑,在帐内响起。
    其中包含的蔑视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士卒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炸毛,“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他扬手,又要给女子一个大嘴巴子。
    哪知......某处突然传来剧痛,士卒立刻变成一团虾米,捂着某处嗷嗷鬼叫。
    一名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举着掏鸟的手,仰头,笑嘻嘻看向女子。
    “嘿嘿,二姐,我做得不错吧!”
    女子虚弱地咳了一声,用力将她往外推,“别耍宝了,你快走!”
    小姑娘摇着脑袋,“不要,姐姐们陪我一起走!”
    就在这时,一声厉呵在帐外响起,“谁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