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抵达乌孙王城,国将不国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朱雀:“(鸟语花香,省略万字指控……)”
    谢玉衡笑看着它,并不说话,良久,正色开口。
    “若你借用我的异能,可否在外界恢复原身?”
    被打断的朱雀一愣,它扭头,看了看谢氏藏宝阁。
    又看向谢玉衡,“可是可以,就是异能消耗过度,你异能的等级又会往下掉。”
    “这藏宝阁最后一层,你不打算开了?”
    “外界可没有供你修炼的灵气,你现在感知所用异能,皆来自藏宝阁赠送。”
    “你的异能等级掉了,可就很难再升上去了。”
    望着阁檐辉煌的琉璃瓦,谢玉衡眸中光华流转,闪过一丝遗憾。
    “先前事赶事,离开得匆忙,可到底小太子的手雷,乃后世所制,精致程度非寻常铁匠可比。”
    “虽叮嘱她不可给他人瞧见,但谁知道呢……”
    “还有城楼上的狙击枪,一切总该有个来源。”
    朱雀拿背对着她,“哼,反正鸟背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又没有证据,是你变出来的,总不能把你杀咯。”
    谢玉衡微眯起眼,想起朝中官员之间的争斗手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何需实证。
    “不是还有楚珩护着你吗?”
    “你可是他看定的太傅人选啊,先前不也试探过了,他是可靠的。”
    谢玉衡忍不住扶额,“真心依靠一个皇帝,你莫不是嫌弃我死得太慢?”
    朱雀歪头,o.o?
    不是很懂人类的弯弯绕绕,还是做鸟好,一年四季都可以睡鸟觉!
    谢玉衡看着它脑子不够用的样子,眸中亦聚起笑意。
    前世被亲生父母推入丧尸堆,便注定,她不会再全心依靠任何人。
    朱雀越想,头越痛,索性直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红衣少年勾唇一笑,“当然是必要之时,坐实你的神鸟之名。”
    “而且,我总觉得,似有人故意把我往西面引。”
    “从裴秋消息的及时性,再到西贤王被围困。”
    “我生性善良,看不得人失望,去走一趟又何妨?”
    朱雀:“……”它都不好意思拆穿某人。
    你那是看不得人失望吗?
    分明是先假意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黑心芝麻大坏蛋!
    ……
    回到西匈奴据点,又询问一些信息后。
    补充完粮草,谢玉衡带着骑兵,再次踏上西行之路。
    越过了荒漠,远远见到连绵的雪山,便到了乌孙王城附近。
    远处风景自是极美的,至于近处……
    一阵风吹来,有洁癖的容四,直接歪头吐了,“哕——”
    无他,几万人围在城外,吃喝拉撒,自是别有一番独特‘风味。’
    望着伊列百姓人墙,叶岑紧皱眉头。
    “我曾看过,知意姑娘写的《百姓居住注意事项》。”
    “人的居所,要粪口分离,不然很容易得病,还会人传人。”
    容二眸中流露悲悯之色,“可他们,别无选择。”
    自家王上都不在乎,难不成指望乌孙王从城里出来,善待他们?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之中,在原地休整时,亦有外围的伊列士兵发现了他们。
    战争,一触即发!
    可骑兵对步兵,哪怕赶路疲惫,亦有着绝对的优势。
    更别提,领头之人被发现后,容四红着眼,提刀直接杀了个七进七出。
    最后一次出来,他手里抓着主将的人头,将其抛给容八,又到后边吐去了。
    作为大夫,容二未上最前面去,刚给一个士兵包扎完。
    见此,连连感慨:“啧,果然惹谁,都不能惹到洁癖患者。”
    主将被斩,伊列士兵,打得节节败退。
    不知何人率先扔下了武器,便一个接一个,全都投了降。
    他们,本也不想战,更不想提刀挥向自己同胞。
    可不造做,将军便会揪出他们的家人,直接一刀杀了……
    一时间哭声遍天,似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落到地上,带走血污,也将‘独特的风味’带向更远方。
    唯独带不走的,是伊列百姓,对未来的迷茫与彷徨。
    国将不国,君者不仁,而下效之。
    ……
    西匈奴的营帐中。
    谢玉衡与西贤王客套一番,各自落座。
    她道:“本侯前往我国边境路上,曾遇到苏日娜郡主。”
    “彼时,她身边空无一人,是位女算官在边陲发现的。”
    西贤王刚落座,屁股还没坐热呢,听闻此事,忙焦急起身询问。
    “那我儿,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受伤?”
    谢玉衡安抚一笑,“据苏日娜郡主所说,乃东匈奴人,对其一路追杀。”
    “不过,倒也没有受伤。”
    “本侯已着人将其送回京都,细细算来,该是早就到了。”
    西贤王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就这一个女儿,该死的老二,迟早有一天将他千刀万剐!
    西贤王恨不能现在杀回匈奴地界,把东匈奴王给剁了喂狼,但还有正事要做。
    他与谢玉衡商议完军事,便让人带来裴秋,自己则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呆呆望着谢玉衡,满脑门问号。
    传闻大梁江陵侯是个病秧子,活不过及冠之年那种……
    可眼前少年,不说和病秧子完全挨不着边吧,看着也不像短命的样子啊。
    行军被晒成正常色号的谢玉衡,任她打量,自顾自品鉴着牛乳茶。
    该说不说,这西匈奴的牛乳茶,不知道怎么煮的。
    反正,比安达狗东西那日款待的,好喝多了。
    裴秋不太确定地出声,“你,是江陵侯?”
    谢玉衡闻声侧首,她抬手,指间悬挂着一枚腰牌。
    烫金的字体,在夕阳照射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不仅是字,人也如此。
    少年的嗓音,含着温和的笑意,“要亲自查验一下吗?”
    裴秋回过神来,使劲摇头。
    真是糊涂了,能与西贤王一起谈话,总不能还有假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前交给谢玉衡,又退后几步。
    “祖母说,这边是裴家的灭门之祸……”
    发黄的信纸展开,信纸四个角都泛着毛边,折痕厉害的地方,还有些破损。
    谢玉衡指间微动,这莫不是裴同叔留下的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