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世事千帆过,人活着总会有希望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江济舟垂眸思量间,那男子已一连答了数回,全错。
    眼见身旁女子愈发失望,男子精神也临近崩溃。
    无奈只得操着蹩脚的大梁官话,问摊主能不能直接卖给他。
    “不能!”
    男子面色涨红,“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哇?”
    “肥不肥做生意滴,有钱都不赚,四不四沙子?”
    摊主白了男子一眼,他城防司便衣,在此执行公务,缺那点钱吗?
    再者,就算直接卖了,钱也到不了他手上。
    还是看异族人出囧相,比较有意思!
    眼见摊主油盐不进,女子脸色也越来越差。
    男子连忙住要走的江济舟,往他手中塞了块金锭。
    用命令的语气道:“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到底是啥子字哇?”
    若非担心来往的人群中,躲藏着都察院的御史,江济舟真想将金锭拍他脑门上。
    他身为朝廷官员,自是不能收受外籍人士的钱财。
    可要他无偿告知,此人说话的语气,也着实令人不喜!
    就在这时,旁边横伸出一只手来,捏住金锭一角。
    摊主立刻眼前一亮,然就准备上前逮捕之时,女子姣好的容颜,从视线盲区显现。
    谢云华看向异族男子,语气不卑不亢。
    “这个答案我知道,不若我替公子回答,如何?”
    得到男子同意后,谢云华同摊主说了灯谜的答案,便将金锭收入自己荷包之中。
    一两黄金,可换十两银子,这金锭少说也有个五两。
    外籍商人,当真是人傻钱多......
    于是,异族女子得了刘海戏金蟾的花灯高兴,异族男子亦同喜。
    谢云华得了金子高兴,三方皆赢!
    “今日游荡在外的御史,怕是不会少,谢司业此番收了钱财......”
    江济舟看向她,心下担忧,然又碍于身份,不能多言。
    谢云华得体一笑,“不妨事的,我来崇仁坊,本就是为了坊中育婴堂的孩子们。”
    “这金锭,够他们吃喝近半年呢。”
    两人又浅浅客套了几句,江济舟便目送其,带着粗使婆子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抬脚离去。
    吃瓜吃到撑的摊主“啧啧”两声,这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
    以前的风流才子,自遇见谢家那位扫眉才子,便也开始守起了男德。
    可惜,为时晚矣啊!
    正想着,又有人凑上前来猜灯谜。
    有的灯谜,摊主自个都不知道答案。
    只好故作摆弄灯笼,偷翻写有答案的书册。
    如摊主这般的城防司便衣,在上京城中,还有很多。
    往年上元节和中秋节,因不夜禁,不少小偷小摸的人,趁机浑水摸鱼。
    然,自确定实行一月解禁后,兵部对城防司升官奖赏,进行了改革。
    现在城防司的人,看到小偷小摸的人,就像看见了自家亲人一般亲切。
    至于持刀歹徒?别废话了,弄死他丫的!
    不图什么奖赏,就是喜欢谱单开一页的刺激!
    ......
    翌日,正月十六。
    大梁第一所由朝廷创办的官学,开始正式招生。
    其与江陵侯府所在的太平坊,相隔了一个善和坊,位于皇城朱雀门前的兴道坊内。
    一大早,学院大门前就挤满了人。
    打眼望去,多是老人或妇人,陪同孩子一道前来。
    从所穿衣物推断,大抵还是小康之家的孩童比较多。
    毕竟真正的穷人,连生存都成困难,能咬着牙送孩子上学堂的,凤毛麟角。
    不过倒是有许多妇人,单独领着女孩来。
    谢玉衡,着容时去打探一二。
    方知那些妇人,多是每年冬日受朝廷之聘,为北疆将士们织羊毛手衣,鞋袜的。
    所谓自个手里有钱,底气足!
    便也想着将家中女儿送到算科,他日也能做个女算官,九品官也是官嘛。
    没看人家谢云华谢姑娘,都从算官转到从六品司业了。
    虽然吃的苦也多,但是没关系。
    本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现在吃点苦,换以后自己有个手艺,腰杆子足,值了!
    便是当不上算官,也还能给人算账。
    总好过刺绣,那玩意啊,一针一线都是辛苦活,特别伤眼睛!
    再说嘞,各科学得好的,免学费不说,还有那什么奖学金呢。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滋味,唯有亲自品尝过的人才会知晓......
    谢玉衡放下车窗窗帷,隔绝附近投来探寻的目光,轻声吩咐容时,“走吧。”
    三日假完,今儿还得上衙呢。
    马车调头,艰难驶出人潮拥挤的大街,往皇城而去。
    冬去春来,早已立春,天气却依旧寒凉。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眼底深处写满了希望,似乎去年的内乱不曾发生一般。
    而身着官服的官员,也从四面八方,着急忙慌往皇城赶。
    一切都生机勃勃。
    ......
    虽还未正式下令,要对东匈奴发兵,但兵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并、幽两州粮草的调度,总该提前备好,莫到事前,才临阵磨枪。
    而三国联合伐东匈奴的消息,送到西鲜卑王庭时。
    西鲜卑,不少将领,持反对意见。
    所谓唇亡齿寒,人家夫余是全心全意投靠大梁了。
    等大梁灭了东匈奴,他们西鲜卑就是草原上的一支孤舟,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被吞并了。
    再者,东、西鲜卑,在老单于没死之前,本就是一家人。
    只是因着三位台吉内斗,一个战败,两个各占据一方,自立为王。
    说来说去,他们西鲜卑和东匈奴,才是自家兄弟啊!怎能帮着大梁打自己人呢!
    甚至有人觉得,眼下西鲜卑,应该联合东匈奴,一起南下攻打大梁。
    这话,别说西贤王听了想笑。
    就连在大梁生活了几个月的苏日娜郡主,也觉得过于天方夜谭。
    抛开朱雀神鸟不谈,便是大梁那位,全身都是心眼子的江陵侯。
    不用发一兵一卒,就能直接瓦解西鲜卑。
    君不见,多少底层百姓,已由牧转农。
    还在大梁礼部官员的指导下,学大梁官话,与大梁通商。
    去上京城做生意的,亦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