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举世皆寂!
魔元老祖懵逼的一脸懵逼,大脑似乎有些宕机,一时间,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那神魔般屹立在虚空的女子,眼神一阵失神。
他的思维,已经理解不了,在自己催动了镇国神器,要将宋茜连带着整个帝都一同碾灭的情况下,那看似渺小的身躯,究竟是如何硬生生扛下的?
那究竟是一具什么样的肉身,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直面镇国神器的灭世之威?
别说魔元老祖了,就连隐没于虚空中的邀月,此刻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她知道,渡过了天人第一衰劫,肉身化为先天神魔的宋茜一定很厉害,但厉害到如此程度,也着实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镇国神器的灭世之威,哪怕她隔着很远,都感到心惊肉跳,更别提身处中心直面毁灭之威的宋茜了。
短暂的惊诧后,邀月看向宋茜,也是不得不服气。
论装逼,她感觉宋二妮如今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哪怕夫君宋玄在这里,恐怕也无法做的比对方逼格更高!
单手擎天地,低头庇众生!
此时此刻的宋茜,挡住了镇国神器,避免了帝都毁灭,救下了无数的人,称一声罗天道祖,还真不为过!
至少,此时此刻,帝都内密密麻麻的生灵中,已经有无数人,在跪地膜拜,口中默诵着罗天道祖的尊名!
先天神魔之躯上,神光涌现,若仔细看去,虚空中,似乎有数以万计的“神灵”虚影显化而出,一个个催动漫天神力,使得镇国神器无法再移动分毫。
宋茜单手托举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罗盘,低头俯视着魔元老祖,左手一挥,一道禁制符篆凭空浮现,倏地一晃,便落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将此人的头颅镇封,袖袍一挥,魔元老祖的头颅被她收入了储物戒指中,而后,她眸光流转,看向了某个方位。
在那里,邀月的身影浮现而出,此刻她的手中,提着两颗头颅。
这两人,是魔元皇室的成员,刚才想要趁机潜逃,被隐没于暗处的国师邀月大人一击灭杀!
随手向着半空中一抛,两个头颅轰的一声炸裂开来,随后那矗立在九天之上的人皇幡轻轻摇动,莫名的规则之力弥漫而来,将头颅内的元神吸入了长幡中。
邀月来到宋茜身前,抬头望着那遮蔽了天地的巨大罗盘,皱眉道:“魔元老祖都被你封禁了,这罗盘竟然还不消停?”
宋茜呵呵一笑,“那老东西,对这件神器的理解,估计连皮毛都算不上。”
她也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超级罗盘,低声道:“我估摸着,还得支撑一段时间,这罗盘上的灭世之威才会逐渐消停。
嫂子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该清理的清理,该登基的登基,等你这边忙完,我就得回去跟我哥复命了!”
说到这,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依然跪拜在半空中的罗长安。
“刚才,魔元老祖现身时,那些跪地拜见老祖的人,你可曾有记录?”
罗长安当即恭敬道:“主子放心,老奴提前以投影术记录了,一个都不会错漏!”
宋茜颔首笑道:“你倒是想的挺周到。”
罗长安谦卑一笑,“为主子管理这么大的家业,自然要心细一点,哪能事事都让主子您操心,是吧?”
宋茜满意道:“很好,本座没有看错人!
接下来,由你来负责,但凡是叩拜魔元老祖之人,无论是谁,一个都别放过,全都收入人皇幡中!”
罗长安闻言大喜,俯首叩拜道:“谨遵道祖法旨!”
由不得他欢喜,每一次人皇幡内成员扩张,人皇幡的等级都会得到提升,而他罗长安作为主子的大管家,说是人皇幡的器灵都不为过。
人皇幡的等级提升了,他也可以得到莫大的好处。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他罗长安,也可以成为世人敬畏的禁忌存在!
到了那时,他罗长安可就不是什么魂魄,而是被世人所传颂膜拜的冥神大人!
下一刻,他起身再次躬身一礼,随后转身,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无数魂魄,意气风发的抬手一招。
“儿郎们,跟随我的指引,碾碎前方的一切!”
话落,他首当其冲,冲在了最前方,在他身后,是如洪流般近乎无穷无尽的魂魄大军,如一条黑色的冥河,从九天之上,向着魔元帝都汹涌而去。
望着志得意满疾冲而去的罗长安,邀月淡笑道:“你这一个命令,这帝都内至少得少一半人,过百亿的生灵就得陨落。
你回去,你哥不会说你吧?”
“不会!”
宋茜呵呵一笑,“我降临时,那些人不跪拜,魔元老祖那个老东西现身,这些家伙却一个个跪拜老祖,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魔元皇朝的死忠分子。
既然是死忠,而且已经站好了队,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邀月哦了一声,突然开口,“但我怎么感觉,你是因为他们不配合你装逼,所以你在打击报复?”
“啊,哈哈...”宋茜眨了眨眼,嘿嘿笑道:“斩草除根是真的,打击报复也是真的,知我者,嫂子也!”
“我哥这人心善,他若在这里,未必会下此狠手。但现在,我哥这不是不在嘛,正好,拿这些不识时务的东西来提升人皇幡!”
姑嫂二人低声说着悄悄话,就在这时,下方,城区某个区域,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惶恐的求救声。
“国师,师尊,救我!”
邀月闻言一怔,随后放眼望去,但见那位被自己收为记名弟子的七皇子,此刻正被数数以百计的魂魄围攻,眼看着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宋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嫂子,咱们和魔元皇室的仇已经不死不休,斩草除根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吧?”
邀月没说话,而是隔空看向魔元七皇子,平淡开口,“之前魔元老祖出现时,你跪拜欢呼了?”
七皇子一愣,眼神有些闪烁,不太敢和邀月的眸光对视。
见状,邀月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当下呵呵冷笑一声。
“想两边站队,两边押注是吧?”
“可你莫非不知道,墙头草,向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不忠诚!”她袖袍一甩,冷哼一声,“救不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