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企业的产品运往长沙,光是中间的运输费用和装卸存储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还要比湖南本地企业的价格更便宜,那简直就是赔本赚吆喝!能保本都算不错了,还怎么盈利呢?”
王逸风笑嘻嘻地挪坐到刘继武旁边,嬉皮笑脸地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所以才需要刘叔您出手相助啊!只要您在咸宁给我划出一块地皮,我就可以在那里建立一个大型的仓储中心。毕竟咸宁距离长沙也不过两三百公里而已。另外,关于新材料的半成品工厂,我打算将其设立在江城汉南区,江南区距离咸宁更近,生产出来的产品由厂家运往咸宁仓库,由厂家支付运费,虽然厂家利润缩减了,但是可以保证厂家产品的销路,我想会有厂家愿意让出运输利润。”
说完后,看着沉吟不语的刘继武,王逸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时,看到刘继武仍旧低头不语,只得继续说道:“海强新能源公司作为湖南省招商引资的重头项目,湖南省里对这个项目很重视,优惠政策已经给至极限,但是海强新能源公司赚到钱了,沈国炜给了海强新能源很多优惠,却没给湖南省带来他们想要的结果,沈国炜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任由海强新能源公司赚钱,却没让湖南省享受到新能源下游产业的蛋糕红利。等到胡海波和沈国炜闹翻后,海强新能源公司很有可能会搬来湖北。”
“搬来湖北?”
王逸风迎上刘继武投来的目光,看到刘继武眼里的亮光笑着点头说道:“下游企业半成品工厂在江城,海强公司原材料都掌握在我们手里,我还有海强新能源公司33%的股权,搬来湖北是最明智的选择,胡海波想反对也不行。”
“你这以本伤人的赔本买卖,能赚到钱吗?你是想拉我和广善给你垫背?”
王逸风仍旧嬉皮笑脸的拍着胸脯笑道:“肯定能赚钱的,我查过了,胡家的新能源产品需要的矿产原材料,我家公司的矿产资源里,安徽和江西、山东、河北和陕西五省就能满足海强新能源公司的原材料需求。只要我说服我爸,降低矿产的销售价格,新能源下游企业的半成品价格就能下降20%左右,虽然不能让这些工厂赚到大钱,但在薄利多销下,这些工厂还是能赚到钱的,还能解决湖北省的就业问题。怎么样,刘叔徐叔,有没有兴趣参一股?我们联手,搞死沈国炜?”
刘继武和徐广善目光对视下沉默不语,王逸风立刻站起来笑着说道:“二位商量一下吧,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跟我爸也商量一下矿产价格。”
说完后直接站起来走向休息室,留出时间给刘徐二人商量讨论。
待在休息室里,和朱雅洁闲聊了十几分钟,王逸风走出休息室,来到会客沙发前,坐在刘继武和徐广善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刘徐二人笑问道:“刘叔、徐叔,考虑的怎么样啦?”
刘继武收回与徐广善对视的目光,看着王逸风表情严肃的询问道:“咸宁地皮没有问题,汉南的地皮,可以给你满意的价格。只是我们需要投资多少,收益又是……”
王逸风笑着打断刘继武的话:“您让我满意,我也肯定会回报让你们满意的收益。只是我不宥 个不情之请,希望刘叔不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的合作伙伴。”
刘继武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王逸风。王逸风注意到了刘继武的神情变化,站起身来,走到刘继武身边坐下。然后轻叹一声开口说道:“胡海涛曾经与我有过联系,并向我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在那种危险的情境下,寻找掩体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这是每个人的本能反应。而且,即使胡海涛没有用思慧姨作为挡箭牌,思慧姨头部中弹后,如果无法得到及时救治,那么胡海涛和思慧姨都极有可能遭遇不测。胡海涛对于思慧姨的离世感到非常愧疚,一直以来都在秘密调查背后的凶手。他怀疑雇佣杀手的人是胡海波,其目的是除掉他并夺走胡氏企业的股份。当时,最希望他死去的人,除了何琳娜,便是胡海波。他之所以逃离医院,正是因为察觉到有人试图再次暗杀他。据我所知,胡海涛住院期间,何琳娜已经逃去了香港,所以,幕后黑手,百分百就是胡海波。”
“胡海波!!!”刘继武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瞪眼怒视着王逸风:“不管怎么说,思慧是跟胡海涛去的沪市,思慧之死,胡海涛也脱不了干系……”
王逸风急忙点头同意刘继武的话,抬手轻拍在刘继武的臂膀上:“所以我想让胡海涛拿着海强新能源的33%股权。让胡海涛进入海强新能源公司,和胡海波等人正面对抗,我们只要做好新能源半成品工厂挤垮湖北省的下游公司。第一步挫败沈国炜垄断新能源下游产业的幻想,第二步把海强新能源公司迁来湖北,思慧姨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把胡海波兄弟俩都杀了,也换不回思慧姨,不如按我们的计划,多赚点钱,弥补您老受伤的心灵……”
话未说完,徐广善突然笑出声来,刘继武阴沉的表情没能保持二十秒,也跟着笑出声来,握拳捶了下王逸风的臂膀笑骂道:“就你最贫嘴,你小子想把我和广善拖下水,是想用我们抵挡沈国炜吧。说吧,我们需要投多少钱,能收到多少回报?”
王逸风脸上挂满讨好笑容,看着刘徐二人笑着说道:“那要看你们的期望值是多少啦。在湖南本地新能源半成品企业没有搞垮钱,收益不会超过15%,搞垮湖南本地企业后,才是我们新能源半成品工厂赚钱的时候。”
目光落在徐广善脸庞上笑着继续说道:“徐叔,你看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一条战线上的盟友,我和欣怡的儿子,是不是该还给我啦?”
徐广善脸上立刻呈现出错愕表情,几秒后语气急促的叫嚷道:“你儿子的事真与我无关,是蔡连城派人去沪市的,也是蔡连城告诉我,你的儿子突然生病,当天晚上就夭折了。”
王逸风立刻跳起来急声叫道:“不可能,蔡连城送去沪市的孩子,我做过dna,不是我儿子,是不是蔡家藏起来啦?”
徐广善愕然转头和刘继武目光对视,二人眉头相继皱成川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