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左右,王逸风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急声怒问道:“怎么样?胜军有没有事?”
“老板……军哥……”
王逸风心头一震,加大音量怒吼道:“说!胜军怎么样了?”
话筒里保镖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出:“老板,军哥中枪了,人已经送往医院,绑匪全被警察击毙,跟随军哥去医院的人说,军哥中了七枪,四枪在腿上,一枪在右臂,还有两枪……”
“别废话,胜军有没有生命危险?”
“两枪射中上半身,警方救出军哥时,军哥已经昏迷了,抬出来时还有呼吸……”
王逸风怒骂一句国粹,咬牙切齿的吩咐道:“立刻去医院,时刻汇报胜军的伤情。留下几个人盯紧案发现场,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明绑匪的身份。”
王逸风听到保镖匆匆挂断电话后,心里越发忐忑不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走了几圈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依旧心神不宁的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紧紧盯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更多关于刘胜军的消息。
几分钟后,王逸风又一次准备站起身来,却被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的朱雅洁拉住,用力将王逸风拉回沙发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别着急啦,胜军身手那么好,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的。”
王逸风抬起头,看着朱雅洁脸上那深深的担忧和恐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搂住朱雅洁的肩膀,安慰道:“希望如此吧……”
王逸风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虽然早知道这次赵胜军独自去交赎金会有危险,但现在赵胜军真出事了,越发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沉吟半晌后,王逸风低声喃喃自语:“我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让胜军去冒险的。哪怕我拦住胜军,让他恨我,也比让他送命强。”
“胜军肯定不会有事的,梦蕊都怀孕了,胜军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等着梦蕊给他生下他们的孩子。”
王逸风低头看向满脸忧虑表情的朱雅洁,轻轻点了下头,随后闭眼靠在沙发上,静等着保镖再次打来电话。
沈国炜的书房内,双目圆睁毫无睡意的沈国炜,看到齐沐风打来电话,急忙站起来接通来电,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急走,语气急促的询问道:“情况怎么样了,绑匪有没有伤到赵胜军?”
“老板,去通城的马队打电话回来,绑匪已经全部击毙,但是赵胜军身中七枪,胸口一枪可能会致命,人已经送往医院,暂时还不知道赵胜军的伤情。”
“立刻通知长沙最好的外科医生去通城县,全力抢救赵胜军,一定要救活他。”
“好好,我现在就联系长沙各大医院院长。”
听到齐沐风挂断电话,沈国炜抬手揉了下眉心,思索片刻后,拿起手机找到葛正乾的电话:“现在立刻去江城面见王逸风。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让王逸风参加周三的签约仪式。”
葛正乾在电话里沉默了十几秒,才用颤抖的语音回复道:“好……好吧,我现在就出发去江城。”
清晨五点钟左右,一夜未睡的王逸风看到楚奎打来电话,眉头紧皱着接起来电。
“王总啊,我的人到通城县了,湖南警方的人已经清理完现场,你看……”
王逸风揉了揉额头轻叹一声:“谢谢领导啦,事情已经发生了,案件就交由湖南警方处理吧。不过胜军被送去了咸宁的医院,麻烦领导给咸宁警方打个招呼,不管胜军的伤势如何,别让任何人把赵胜军带出医院。”
“好,马上我就打电话联系咸宁警方。”
“谢谢楚局啦。”
听到电话被挂断,王逸风盯着手机看了几十秒,找到之前打来电话的保镖手机号码拨打出去。
“胜军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老板,军哥还在抢救,我们在手术室门外,从长沙来了十几个专家医生,军哥肯定会没事的。”
“有情况立刻汇报。”
听到保镖连声答应,王逸风放下手机,起身把已经睡着的朱雅洁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转身走出休息室,坐在办公桌前怔愣发呆。
上午七点左右,王逸风看到葛正乾打来电话,顿时怒气上涌,猛然起身拿起手机接通来电,厉声怒喝道:“查到是谁和绑匪串通的啦?”
“王……王总,您在公司吗?我在九洲集团门外,可以见面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在赵胜军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谈的余地,也不存在商量的可能性。我再次强调,中午之前,如果看不到与绑匪勾结的败类出现,那么我将撤回王家在湖南的所有产业,并永远不再涉足湖南半步。”葛正乾的语气愈发焦急,他几乎是喊叫着说道。
“王总,关于到底是谁向绑匪透露赵先生已经无罪释放的消息,我们仍在全力调查。毕竟,我们也是昨晚才得知绑匪已经联系过赵先生。我就在九洲集团门外,能否见个面详谈呢?”
然而,王逸风却嗤笑一声,语气坚决地回应道:“不必了。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究竟是谁泄露了赵胜军离开拘留所并返回酒店的消息。另外,在赵胜军尚未脱离危险之前,我在湖南的所有投资项目全部暂停,包括对海强新能源公司的投资。倘若赵胜军因为此次事件不幸丧生,我会立刻退出海强新能源公司的投资项目,永远不再对湖南省投入哪怕一分钱的投资。”
“别呀,我们还是见面谈吧,能让我进公司吗?”
“不能。”
王逸风直接掐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闭眼靠在办公椅上,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