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烟火,夜空璀璨。
宫远徵左顾右盼,趁琳琅不注意,偷偷地撩起她的帷帽,俯身在她颊上偷亲一口。
“喂,你…”
琳琅猝不及防地被偷人偷香,忍不住朝宫远徵胸口捶了一下,忍不住啐道,“登徒子!”
“哎呀,不要生气嘛,就是感觉来了,很想亲亲你,要不,你对着我的脸,亲回来?”
宫远徵坏心眼地扣住琳琅的手指,把放大的俊脸凑了过来,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嘴唇嫣红,好似怒放的蔷薇,秀色可餐也。
琳琅不得不感叹,男色惑人啊!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肥了?”
明明之前还是个爱害羞的小奶狗,谈情色变,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主动,这么会撩?
“因为…情难自禁。”
宫远徵的力气大得惊人,把琳琅轻轻拥入怀中,喃喃低语,吻再次落下,温柔炙热。
“咳…点到为止,有人看我们了。”
琳琅神情不自然地推开了宫远徵,耳根有点热,没想到宫远徵胆子放开了,这么热情奔放。
宫远徵往偷看他们的青年小贩狠狠瞪了两眼,随即牵着琳琅的手往别处走去。
好不容易有胆子亲亲,绝不能退缩回去,琳琅反正是他未来媳妇儿。
他们继续逛了其他地方,买了不少东西,回到宫门后,被侍卫通知,执刃和长老在执刃殿,请他们现在过去。
云为衫和宫子羽提前半刻钟已经回来了,据云为衫所说,万花楼的花魁紫衣也是无锋之人,对方说话的语气,甚至能直接吩咐寒鸦肆,品阶应该在寒鸦肆之上。
宫子羽默不作声,对自己更加无语,他和紫衣其实很熟,以前经常去她的住处听曲品茶,一点儿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儿。
宫尚角眉峰紧锁,猜测紫衣极有可能是四方之魍中唯一的女性司徒红。
云为衫用半真半假的宫门布防图和最新暗器,拿到两份解药,并没有露出破绽。
宫门之内发生的事情,不会被其他人泄露,除非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无锋细作。
“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取得公子羽的全部信任,半年后有把握拿到全部的布防,甚至能得到更多的高级机密,这期间,还有机会往外走几趟取解药,以防紫衣多疑。”
云为衫心里对无锋的恨不输于宫门,她渴望的自由,想要保护的妹妹,全都毁在无锋的手里,无锋一日不灭,她一日无安宁。
“很好,下次由上官浅出去拿解药,你们互相打配合,不要令他们起疑。”
宫尚角暗忖,半年时间足以远徵和子羽在后山试炼,大战一触即发,宫门势必要和无锋拼个你死我活,布防都要提前安排好。
“远徵,琳琅,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宫尚角目光转移到宫远徵和琳琅的身上,就事论事问,看到远徵不自然的表情。
“没有什么发现。”
宫远徵观察的很仔细,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后面的时间和琳琅亲密逛街去了。
琳琅亦是摇了摇头。
宫尚角没有再问,嘱咐他们回去休息。
三日后,琳琅吩咐侍女收拾了包袱,带了点日常衣服和书籍,和宫远徵去了后山。
这次由花长老指引宫远徵,他看了眼琳琅,虽然不太赞成执刃的吩咐,但前有宫子羽带媳妇儿,后者有样学样,他也没办法。
怪只怪,宫子羽提前打破陈规。
琳琅很高兴,不知远徵对宫尚角说了什么,宫门如今已经拿她当自己人,不仅各种重要会议,她能在场倾听。
后山这种神秘的禁地,也能堂而皇之地进来,无疑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接纳和重视。
后山极冷,温度比前山要低很多,冰天雪地的范围,也不知这种气候是如何形成的,越过结了冰的宽湖,有怪石嶙峋的石台。
前面是一所雅致的院子,一排排松柏映入眼帘,有一大一小两人在悠闲煮茶。
琳琅撑着一把墨画油纸伞,遮掩零星飘落的雪花,好奇地看了过去。
有年轻的公子正在下棋,他生得极其俊美,面孔雪白,好似融进了漫天的雪花里。
但最吸引琳琅注目则是和他对弈的男孩,约莫八九岁的年纪,五官精致,肤色晶莹剔透,好似雪妖的孩子,眼里满是岁月沧桑。
宫远徵牵着琳琅的手,准备抬脚走过去,却被后者拉住袍袖,“小心,你脚前方好像有朵水漂过来的雪莲,别踩了。”
雪重子侧首,定定地看着宫远徵脚前方的雪莲,又把目光落在对方的黑色靴子上。
宫远徵对这里的雪莲不在乎,踩了就踩了,反正不是他种的,但琳琅很喜欢花花草草,为了不让琳琅生气,只能往右边走。
“徵公子,苏姑娘,你们来了。”
雪公子起身,对款款而来的宫远徵和琳琅微笑颔首,自我介绍,“我是雪公子,这是雪重子。”
宫远徵对雪公子点了点头,诧异地看了眼小孩雪重子,倒也不敢轻视,开门见山地问,“请问在哪里进行试炼?”
雪公子微笑,语气温和,“不急,你们先进内休息,明日开始。”
琳琅抬眸,对雪公子欠身,“多谢。”
雪公子定定看着恬淡微笑的琳琅,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一时间愣在当场。
雪重子虽然是小孩子的身体,但练了返老还童的功夫,年纪和阅历都不小,提醒似的轻咳了一声,“二位请进去烤烤火。”
虽然他很疑惑,宫远徵为何会带着女子来后山,但不难猜到琳琅的身份。
他们虽然不能随意出后山,但花公子却喜欢打破陈规,偷偷往前山跑,据说和宫紫商一起炼制各种兵器火药,消息还算流通。
宫远徵颇有艳福,内定了一位国色天香的未婚妻,名曰苏琳琅,应该就是眼前顾盼生辉的妙龄佳人,有美一人,清扬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