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一个的府衙内。
“堂下何人?”
“在下潘凤……”潘凤跪在了堂下,抬头看着的衙上坐着的县官儿。
堂上的县令看着潘凤说:“你胆子可真大啊!”
“吃饭不给钱,还敢冒充的前将军义子?”
潘凤说:“我没冒充,我是有急事儿要找吕将军。”
“是吗?”
“有什么急事儿啊?”
潘凤道:“军机要务,你谁啊!随便就能告诉你的么?”
“我叫贾诩……”贾诩摸着下巴,微微的对着潘凤笑。
“贾诩?”潘凤挠了挠头皮,他好像是在哪儿听过这个的名字的来着,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没听说过……”
贾诩说:“没听说很正常, 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的而已。”
“不过,你可知道,今日反贼已临虎牢关,一切可疑人物,皆以通敌处斩!”
贾诩微微的扭动脖子说:“我已经去请吕将军了!”
“如果,吕将军没有你这个义子的话,你的脑袋就要挂在城墙头上了。”
“不过,近日那的城墙之上已经挂满了人头,多你一个不错,少你一个不少。”
贾诩说着,抠着手指甲之间的缝隙,余光微微的瞥了一眼潘凤,说:“不过,我正好还差几个人头的名额。”
“借你的人头来用用吧!”
“算了,不用通知的吕将军了,这点儿小事儿都去麻烦吕将军的话,吕将军一天实在是太烦了。”
“直接砍了吧!”
“等等……”潘凤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恩?”贾诩捧着脸为目的:“你是谁啊?”
“吾乃冀州上将!潘凤是也!”潘凤说道:“你一个小小县令,你敢斩我!!”
贾诩一拍掌道:“你真是冀州的上将?”
“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的人头起码能够换十两银子。”
“我真想抱着你那胡子拉碴的脸,狠狠的亲一口。”
“来人啊!拖下去砍了,砍轻一点儿的,别让潘将军走得太痛苦,回头我分你们二两银子。”
“额……”潘凤额头之上起了一头黑线。
“我……”
“你还没明白我的身份吗?”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你的脑子里面除了十两银子以外,你还有点儿其他的东西么?”
贾诩说:“哎,没办法啊!”
“我也出来讨生活的。”
“之前跟着的李傕郭汜,来来回回的跑了大半个北方,什么功绩都没捞到。混了半天,最后也就在洛阳城里得了一个小令。”
“你知道一个小令一个月俸禄才多少钱吗?”
“你是当上将的,当然不能明白,我们这种基层员工的辛苦。”
“不说了。”贾诩说着说着,似乎都把自己给说的的动情了,眼眶之中眼泪差点儿的就要滚出来了。
潘凤说:“我明白的。”
“我虽然是在冀州当上将,不过我手下实际上,就只有十几个可以调动的兵,还不如一个屯长。”
“我一个月俸禄,也就是半两银子。”
“还得补贴家用,一家十几口子的人,都在指望着我这点儿俸禄。”
“没有封地,也没有自家的耕田。”
“一个不小心,全家都要跟着饿肚子。”
潘凤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别看我在外面有多威风,回到家里也还是得勒紧裤腰带。”
“只能天天盼着打仗,打仗也还是提心吊胆,一个不注意,就要丢掉小命儿。”
贾诩问:“你盼着打仗干什么?打仗多危险啊!”
潘凤说:“因为,一打仗,就能够吃一顿好的啊。”
“只有打仗才有肉吃。”
“没打仗之前,我都已经两年都没见过荤腥儿了。”
“好不容易能够吃一顿肉,就算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得吃啊!”
“没办法……肉是真好吃啊!”
“就算是白水煮肉,我也能够干掉几大碗。”
“只要洒点儿盐进去,然后的再撒点儿的孜然,吃得满嘴流油。”
“肉最好是不要烤。”
“烤着虽然比较好吃的。但是那肉一烤过之后,里面的油就全部漏出来了,油滴落在火堆里面的时候,就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那滋滋的声音,哪里是油被烧着的声音啊。”
“那我是心里在滴血的声音……”
贾诩的喉咙也在蠕动着,说:“我也好久都没吃过肉了。”
“我这个小令当得也是异常憋屈,在洛阳城里,上面的有太守,再往上还有的董太师,董太师的上面还有皇帝。”
“在这洛阳城,房上随便掉下来一片瓦,砸不中一个皇亲国戚,都能够随机砸中一个朝中大官儿。”
“其实,放我出去,随便找一个的穷乡僻壤当一个小县令都行。”
“山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着,我想吃肉就吃肉。”
“在洛阳当官儿,特别是我这种小官儿,实在是太憋屈了。”
“吃不饱,穿不暖。”
“一家人都得跟着我忍饥挨饿。”
“说多了都是泪,一把辛酸泪……”
潘凤看着的贾诩,“没想到我们居然是同病相怜啊……”
“好兄弟。”
“哥们儿。”
“帮帮我。”贾诩擦拭着嘴角的口水,说道:“不好意思啊,口水流出来了。主要是刚才说到吃肉,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肉了。我以前是当主薄的,不用上阵打仗。当然了,士兵们吃肉的时候,我也轮不上……”
“呜呜呜。”
“我这日子过得。”
“不说了,不说了。”贾诩的捂着脸,说道:“兄弟走好吧!”
“十两银子,在这的物价奇高的洛阳,其实也换不来两顿肉。”
“等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我再拿五钱银子,给你买副棺椁,五钱银子给你买一壶好酒。”
“我们真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下辈子再做兄弟。”
“来人啊!”贾诩叫道:“砍我兄弟的时候,轻点儿啊!别把我兄弟给砍痛了……”
接着,潘凤被几个衙役给拽着往外走。
潘凤挠了挠头皮,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一直被拖到了门口。
贾诩说:“拉远一点儿,你们怎么都喜欢在门口砍头呢?砍得一地血,洗又洗不干净。”
“你们看看我这眼睛,最近看血看多了,眼珠子都被染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红眼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