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静匿的流淌着。
很快地面在地面之上染红了很大的一片。
外面那种地的百姓正在静静的看着,说道:“看见那块地了吗?”
“都被血给湿透了。”
“来年耕种之时,那是一块最肥沃的地方。”
“肯定能够丰收。”
“我们平时在吃粮,这个时候也该让那些粮吃吃人了。”
而此时也有人在问道:“粮吃人,那我们吃了粮之后。也不就等于是吃人人了吗?”
“呵呵。”
“谁说不是呢?”
“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吃人的世界啊。”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点儿不奇怪,人吃人,才能活得下去啊。”
……
全琮在不停的喘息着。
同时,嘴里也在不停骂骂咧咧的说道:“陆逊那该死的王八蛋!”
“给我五千人。”
“要让我拦住这后面的七八万人。”
“他怎么不来啊!”
眼睛朝着前面看去时,他就知道拦不住了。
应该说,他早就知道拦不住的,但是没想到也会溃败得这么快。
这才打了一天。
他手续爱的人马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再继续拦截下去的话,他会将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可是,到现在他也不过就是拦截了一天而已,他这个时候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陆逊、潘心肯定是会怪罪他的。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啊。
“全军向我靠近集合,以我为中心!”
“看来老子今日就是在这里杀身成仁了啊!”
“呸!”
“畜生陆逊。”
“畜生潘心……”
“都他娘的是畜生!”
“之前我得罪过他,他现在是公报私仇!”
全琮手里的这些军队,可都是他自己的人啊。
随着这些人都该葬送了之后,以后他们全家在前江东恐怕也没什么立足之地了。
他现在唯一能够期望的就是,潘心能够有点儿良心,在他杀身成仁之后,能够让他的后代有官儿能做。
同时, 他的心里也想着一件事儿,求人不如求己啊。
但他这个时候是只能去期盼他人了,当然,这一切都还是得建立在他们能赢的情况之下。
要是不能赢的话,一切都是白费。
很快前面的西凉军就杀了上来。
这些西凉军打仗非常凶狠,一个个的好像是狼虎一般,能够将人给砍死的话,是从来不会有任何留手的。
全琮拖起了手里长刀,他使劲儿的在拍了拍战马,这个时候战马似乎也懒得动弹了,趴在了地上完全就是一动不动的。
“娘的!”
“你个畜生也来找我的晦气是吧!”
说着。
他一刀就直接捅进了马肚子了,随着长刀在不断的转动起来,在马肚子里面使劲儿的搅动一番,将这战马给完全杀死之后。
他的喉咙之中此时发出一声嘶吼,“跟我杀啊!!”
全琮带人朝着前面的杀了进去,很快他的身边的千人就被完全的吞噬掉了。
他自己也陷入到了重重包围之中。
手里的长刀也是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砍杀,砍杀……
庞德骑马冲过来,手里的大刀挥舞而动,一刀就朝着全琮斩了过去。
哗啦一声。
全琮手里的长刀是应声而断,他自己也一下摔了出去,身体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儿,嘴里啃了一嘴的泥,一股泥腥味儿和血腥味儿汇合在了一起。
似乎……
这片土地从来就是这个味道,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片土地之下,也不知道是埋葬了多少人。
接着,全琮就被人给一把拽了起来,拖着他的头发,一直拖到了庞德的面前。
庞德问道:“你叫个甚?”
全琮喉咙 在不停的蠕动着,其实,他是很怕死的,可他现在不能怕死。
他知道那潘心是个什么人,他要是怕是降了的话,他一家人,一个家族都得被全部的清算。
现在死也就死他一个人而已。
他看着庞德努力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给压制了下来,说道:“你爷爷我乃是全琮!”
“要杀的话,就赶紧给你爷爷我一个痛快吧!”
庞德一脚踩在了全琮的头上,说道:“哦,是吗?”
“那你爷爷我偏偏的就不杀你。”
“你也算是一个汉子了,麾下的全部军队都拼光了,也没想着跑。”
“留你一命!”
全琮是一下抱住了庞德的大腿,说道:“将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杀了我吧!”
庞德道:“你这人倒是奇怪, 吾见过无数求生的,求死这还是第一回见。”
“既然你一心求死……”
“那我就更不能杀你了。”
“嘿嘿。”
……
“咳咳。”周瑜登高望远。
看着目前的战况,周围无数在拼杀着,当远远看去时,似乎就是无数的蚂蚁在打架。
只要站的足够远,那么,就感受不到那扑面而来的死亡,也闻不到那叫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漠然的看着……打仗、死人,也并不是什么不能的接受的事儿。
感受不到那战争的残酷,那么这打仗也就跟下棋一样。
心如止水。
他收着下面不断的传来的战报。
“报……”
“西线一营已溃。”
“报……”
“东线一营已溃。”
“……”
双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花里花哨的阴谋诡计,就是单纯的刀与剑,血与肉的激情碰撞。
无论是阴谋还是诡计,什么战法,什么策略,在这战争完全开打之下,都只能是那么一点儿锦上添花。
最后还是得靠硬碰硬的硬实力在决定一切。
周瑜摸着嘴角,他能够感觉得到,他正在被渐渐的包围。
原本是他们包围那些江东军队,而这个时候却反过来被包围了。
“关中军、西凉军在作甚啊?”
“为何他们没有出现在陆逊的背后!”
“谁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在作甚?”
周瑜此时也有那么一点儿气愤,原本,他们就算是不能包围江东军,至少也能够相互的包围。
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人被包围了。
他还不能将战线给拉得太长了,将战线拉长了,就变得非常薄弱。
在贺齐和陆逊的夹击之下,难以从中脱身。
“这才打了多久啊!”
“这仗怎么就打成了这样。”
周瑜双手撑着桌子,眼中有那么几分的不甘,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可就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