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带着人出城了之后,立刻就开始布置。
大概只有一两个时辰,回鹘的大军就要到了。
他已经算是将将斥候给放得很远了。
只不过……
回鹘大军来的都是骑兵啊。
同样也来得是很快,给他准备的时间也就不多。
眼睛之中在微微动了动,看向了远方时,他是让城内更多的人出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他布置得也能够快一点儿。
尽管他知道肯定是打不过那回鹘大军的。
只不过,潘凤这脾性就是永不服输,就算是鸡蛋碰石头,“那老子也定要跟你碰一碰,就算拼一个粉身碎骨,也想要将你的一层皮给蹭下来。”
……
在城内的张子蕴此时正伸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啊?”
“怎么这么多人出城了啊?”
他原本是想要跟着那出城的队伍一起混出城的。
但想了想之后又放弃掉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潘凤带着这么多人出城,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能够让潘凤这么紧张的。”
“那定是回鹘大军来了。”
“是我的援军来了!!”
他也有点儿兴奋了起来,“真想看看这潘凤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弄死他!”
“弄死他啊!”
他是在咬牙切齿,手臂之上是一条条的青筋爆裂开。
没等多久,就看见出城的那些人又回来了。
同时,外面也传来了一阵阵的轰隆之声。
“哈哈哈。”张子蕴听见这声音立刻就大笑了起来。
姚平仲等人朝着张子蕴看去,问道:“汝笑什么呢?”
张子蕴说道:“来了,来了……”
“潘凤这次死定了!”
“走,我们出城!”
姚平仲的眼睛里微微动了动,他不知张子蕴是想要干什么,不过,也还是跟了上去想要瞧瞧。
……
潘凤在城外扎营,营地中间建起了几十个营帐,从外看起来好似人数众多。
同时,让人将城门给打开。
他是将军队都给放在了城外,又打开了城门摆出了空城计。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迷惑回鹘人。
等回鹘人出现不远处时……看见前面那幅略微有那么一点儿诡异的场景,是立刻拉住了战马,一直都在观望着。
一时间让他们所有人满头雾水。
眼睛在微微眯了起来,毕勒哥看着和州,又看着和州城下扎营的那一堆人马。
潘凤的扎营的地方,有着好几十个营帐,光是看起来……好像人数就不少。
“他不守城,想要与吾在城外一战?”
“他凭什么敢来与吾在城外一战?”
“莫不是有什么一战的底气?”
“不应该啊!”
毕勒哥来之前,是和张子蕴有过通信的,他知道这潘凤并没什么人马可用。
但这潘凤的胆子就这么大?
敢在城外来和他一战?
一时间心中尽是怀疑。
他在这个时候也联系不上那张子蕴,不知目前城内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毕勒哥在微微举手,道:“扎营!”
“先就地扎营。”
而此时在那大开的城门之中。
一匹快马冲了出来,来人正是张子蕴,他朝着回鹘大军冲了过去,一面在大叫着,“吾乃是张子蕴。”
“吾乃是归义军张子蕴。”
“可汗!”
“放我进去。”
“……”
潘凤也看见了冲向了回鹘的张子蕴,他立刻挺枪跃马就追了出去。
使劲儿的在拍打着身下的战马,追赶着的狂奔的张子蕴。
张子蕴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回头看见是潘凤时,是立刻在大吼着,“可汗救我,可汗救我。”
他距离回鹘大军的阵前已经很近了,他觉得那毕勒哥应该是会派人出来接应他的。
而潘凤的胆子也不会大到就在回鹘大军的阵前杀人吧。
可他在叫喊了半天之后,回鹘阵中并未有出兵来接应他。
不过,他距离对面回鹘阵营已经很近很近了,几乎就只有那么一箭之地了。
他希望能够以此吓退后面追击的潘凤。
眼看着他就要投入到了回鹘阵营之中时,潘凤在后弯弓搭箭。
咻!!
一箭正中了张子蕴的后背。
张子蕴趴在马背之上,口吐鲜血,可他依旧还在奋力挣扎着想要活下去,“可汗,可汗,救我啊!!”
潘凤手持长枪,眼神一动,快马追上了张子蕴就是一枪,这一枪是将张子蕴给捅了一个对穿。
“咳咳。”张子蕴嘴里不停的咳出鲜血,惊骇的看着潘凤,说道:“你……你不能杀我,我乃是归义军的头领。”
潘凤说道:“归义军的头领可不会投降胡人!”
张子蕴眼中含泪,“你不能杀我。”
“我不想死!”
“我……我藏了粮食军械,我告诉你在哪儿啊!”
潘凤已经不想知道了,用长枪挑起了张子蕴,拔出了腰间的刀,将张子蕴的人头给割了下来。
拉住战马。
战马的马蹄抬起,潘凤挥动着手里的长枪,指向了对面的回鹘军。
他此时就是在挑衅。
晃动着手里的人头,旋即,奋力将人头扔向了对面的回鹘阵中。
……
回鹘阵中。
毕勒哥看着潘凤,“此人如此狂妄也!”
下面此时有将请战,道:“可汗,让我去斩了此人。”
毕勒哥说道:“你去斩了此人?”
“吾儿骨力落乃回鹘第一勇士,都命丧此人之手,你能胜过吾儿?”
“先再看看情况!”
……
潘凤看了一眼对面,对面这样都没出兵,那么推测得出出来,对面领兵之人很是谨慎。
他嘴里吐出一口唾沫,“我还怕你不够谨慎呢。”
立刻调转马头就回去了。
在潘凤回去之后,让人将骨力落的人头给翻找了出来,接着,将他骨力落的人头给挂了起来。
人头都已经被风干了,潘凤怕对面认不出这是骨力落的人头。
因此,特意让人写上了一个横幅,说明此乃骨力落之人头。
无论是再谨慎,再心平气和的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开始愤怒起来。
毕勒哥看着他儿子的人头时,这牙都快要咬碎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等夜晚派人夜袭,将吾儿的头给取回来。”
……
潘凤在阵前啃着马肉,“他娘的,这都能忍得住啊。”
“真行!”
“这能成大事儿者,就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