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看着那刘广时,说道:“原来是刘头领啊!”
“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啊!”
“你要是早点儿说话的话。”
“又何必会死这么多人呢?”
“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说的呢?”
“这都要怪你啊!”
“你要是早一点儿说的话,也就不会死这么多兄弟了啊!”
刘广他在凝视了一眼潘凤之后,他对这潘凤可以说是完全的彻底的服气了。
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都全部都给潘凤一人说了。
而且,这潘凤说得好像真是没有任何问题,任何的错都是他一人之错。
“咳咳。”刘广的喉咙之中在蠕动着,咳嗽了两下之后,跪在了潘凤的面前,五体投地的俯拜潘凤。
“参军,皆是我的错!”
“都怪我。”
“吾请求参军大人……饶恕我!”
这个时候刘广是什么都认下来了,而且,这认错的态度还非常好。
潘凤的眼睛里是微微露出一点儿笑容来,说道:“刘头领,快快请起,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对吧!”
“你已经在这里拯救太多人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你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儿的。”
“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啊!”
“走吧!”
“刘统领,我这肚子里面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去吃点儿东西吧!”
刘广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能与参军同宴,当是我……我最大的荣幸。”
“谢谢参军。”
潘凤看着刘广,他对这个刘广的表现非常满意,这刘广还真是挺上道的。
“好!”
“走吧!”
说着,他伸手是将刘广给拉了起来,和刘广乃是一副非常亲密的样子。
两人朝着前面走去,刘广是让人将酒水都给拿出来。
潘凤说道:“刘统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我所要的可不是这些酒水。”
刘广都已经对潘凤乃是五体投地的参拜了,因此,这个时候他倒是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了,拿出了两本书来,说道:“这一本是猿臂寨的名册,这一本是猿臂寨的账本。”
“参军,都在这里了!”
潘凤是率先将账本给接了过来,这猿臂寨的为祸一方,势力不小,他想着应该是有不少钱的吧。
只不过,人在打开了账本之后,这猿臂寨的账本之上还真没剩下多少钱。
潘凤问道:“钱呢?这偌大的一个猿臂寨就只有这么两个钱?”
刘广说道:“猿臂寨里面确实 只剩下这么多钱了, 只不过……”
“大头领的账目是不走账本的。”
“我也知道那大头领的钱都放在了哪儿!”
“就是不知要不要记录在这账本之上。”
潘凤一下就将账本给合了起来,说道:“这……这……就用不着记录在账本之上。”
刘广道:“明白!”
潘凤继续打开了猿臂寨的名册,这猿臂寨里有数十位头领,每位头领之下多则千人,少则几百人……
这么加起来一看的话,还是有着数万人的啊!
潘凤的眼角微微动了动,说道:“好!”
“这猿臂寨和青云山,都是匪寇驻留之地,杀人无数,这罪恶难填。”
“因此,吾准备在这猿臂寨一直到青云山的一路,修建小相国寺,用这佛光在照耀黑暗,驱除罪孽……”
刘广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潘参军说得都对!”
潘凤让人给他烤了一点儿肉送了过来,他在吃了一些烤肉之后,说道:“从昨晚上出兵以来,吾就是水米未进啊!”
“就等着拿下了猿臂寨之后,就在这猿臂寨里面好好的吃一顿!”
他看向那些将士,说道:“全军休息!”
“吃肉!”
“不许喝酒!”
“……”
等到潘凤重新坐了下来之后,他这才问出了,他一直都没问的一件事儿,“刘统领,不知那陈希真跑是哪儿去了?”
刘广说道:“当时乃是在乱军之中,实在是太混乱了,我也并未在人群之中看见陈希真跑到哪儿去了。”
潘凤在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
“你既然不愿说的话,那我也不会逼着你说。”
“毕竟,那也算你的大哥,要我定要你逼着出卖自己兄弟的话,实在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太讲人情!”
“律法之内,不过情谊也!”
“我想给你留住这最后一分的面子。”
刘广一下抬头看向了潘凤时,这眼神之中也是有那么一些复杂的说道:“没想到……”
“没想到参军居然这么通人情啊!”
潘凤道:“不然呢?”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什么人?”
“不近人情,只知杀人的怪物?”
“以后,我们说定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会慢慢了解的……”
“这名册之中的人,就全部拉出去的修建小相国寺。”
“吾可以开工钱,保障吃喝,只不过……”
“你们可都是贼寇,没拿去下狱就算是对你们网开一面了。”
“所以,这工钱……肯定是给不了一个正常工人那么多。”
“让你们修建寺庙,就当尔等的一种救赎了。”
“你觉得如何呢?”
“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由你继续来带领那些人修建这小相国寺吧!”
“嗯!”刘广说:“好,好,好!”
“多谢参军网开一面!”
潘凤手里拿起一块烤肉,仰头在啊咬着烤肉,说道:“我要吃熟透的,这可有一股腥味儿啊!”
……
天黑。
黑暗之中有篝火在燃烧着。
陈丽卿在一路逃窜,拖着重伤的身体,一口气也不知跑出去的多远。
等到她再也撑不住时,这才昏迷了过去。
不过,她也并未昏迷多久。
等到忽然遗爱睁开了眼睛时,眼神找着一个方向看去时,有一人拿着的毛巾正在为她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刀,而那人说道:“不要乱动,你伤得很重!”
“小心点儿。”
“伤口都已给你处理好了,要是乱动的话,恐怕这伤口会重新裂开。”
等到陈丽卿小心翼翼看去时,在灯光之下看见了一个黑煤球一般的人。
“你是?”
那人在黑暗之中笑了起来时,一时间都分不清他和黑暗到底那个更黑,“在下宋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