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一切依旧行走在命运划定好的道路上,你不会不甘心吗?”
面对芙卡洛斯的问题,珩淞笑着摇摇头,“我反抗命运,是因为命运的不公,当命运对我来说足够公平,我何必去打破呢?”
“这不是我甘心做命运的傀儡,而是因为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与所有人的相遇相知,才构成了我的『命运』。”
“我说过的,我其实是个笨蛋,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如果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在没有出现其他意外的情况下,我不会去改变它。而现在的反抗,也只是因为……”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天空岛不公的审判,影响到了我的生活罢了。”
派蒙默默吐槽,“明明是很装逼的话,怎么从珩淞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珩淞:……
恼羞成怒地屈指敲了一下派蒙的脑袋,珩淞冷哼一声,“小妮子话可真多!巴巴托斯还说我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我看你们两个也不遑多让!少废话,现在你们也回枫丹廷去,疏散保护人群,对了,带上这个。”
断衡再一次被交到了荧手上。
“必要时刻,断衡会保护你们。”交代完两个旅伴,珩淞又看向芙宁娜,“芙宁娜,辛苦你了,后面的事你不需要再关心,好好休息,就是你目前需要做的事。我答应你,等你休息好了,一切就该结束了。”
芙宁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吗?”
芙卡洛斯笑着点头,“完成得很完美,你的表演天衣无缝。现在,你可以抛下一切好好休息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珩淞也点点头,“嗯,芙卡洛斯说得没错,你跟荧她们回去吧,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再看向那维莱特,见那维莱特也朝着她点了点头,芙宁娜这才像是卸下重担一般,深呼吸好几下,脸上迷茫也一扫而光,“我……我真的做到了……”
但想到外面的灾难还在继续,她刚重获自由的喜悦就又被忧愁取代,不过对上三人的目光,她又决定相信他们能给枫丹一个光明的未来。
就像五百年前,芙卡洛斯坚定相信她能扮演好水神那般。
神对人类付出信任,人类也同样信任着他们的神。
芙宁娜跟荧她们离开,欧庇克莱歌剧院就只剩下两神一龙了。
芙卡洛斯看着还在沉思的珩淞,叹息一声,“你可真是够行的,只提方法,完全不提代价。”
听到这话,珩淞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着她,呛了回去,“学你的,你不也完全不提摧毁神座后你会死得半点渣都不剩这一点吗?”
那维莱特:“……两位一定要在这种时候互呛吗?”
珩淞轻咳两声,“咳咳,抱歉习惯了。说正经的,接下来的事,简单概括就是,我会用芙卡洛斯你积攒下来的律偿混能,摧毁我的命之座,让我能暂时不受提瓦特规则的限制,从而借助我手上的权柄以及混沌神之心,登临一瞬的王座境界。”
“而两位只需要在预言被松动的那一瞬,一起下达对枫丹的判决,这一点默契,想来对于一起工作了五百年的两位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芙卡洛斯虽然这五百年里鲜少出来,在让芙宁娜去扮演水神后更是一直待在谕示裁定枢机里,不过那维莱特作为最高审判官,一直与谕示裁定枢机打交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两人一起工作五百年了。
听说那维莱特的判决结果与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一直保持一致,也算是意见相投的默契吧。
那维莱特提出疑问,“摧毁命之座?珩淞女士,你这种行为与自毁有何不同?”
“从满命变回零命甚至要重新抽取呗……”珩淞小声逼逼,旋即反应过来又立马干咳,拉回话题,“咳咳,相信我就好,说了没事就没事,我早年间的命之座一直黯淡无光,跟死了没多大区别,不也好好活到了现在?只是回到以前的情况罢了,放心,死不了。”
“我醒了后还没去过纳塔玩呢,也还没有从嘉波尼娜那里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东西,有这么多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我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这,请放心。”
得到了珩淞的回答,那维莱特即便再无奈,也不得不认可了珩淞的决定,“珩淞女士,请小心。”
珩淞笑着点点头,“好,多谢关心。另外那维莱特,我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还记得上次送给你的小彩蛋吗?”
那维莱特:……?
他目光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珩淞突然提起这件事。
芙卡洛斯给他解释,“她给你的排序有问题,既然是送给你的彩蛋,又怎么会是用跟芙宁娜对话的语气?这家伙真正想告诉你的话,其实是:小龙那维莱特,芙宁娜女士是人。”
说完,看到那维莱特因震惊而不自觉睁大的眼睛,芙卡洛斯扭头看珩淞,“看来你玩得还挺开心的,都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提前告诉他了。”
珩淞摊了摊手,笑嘻嘻说着:“所以我不是玩完一手误导,就立马销毁罪证了吗?”
其实只要那维莱特在被她创完后能再仔细想想,就很容易反应过来一件事,珩淞管那维莱特喊过很多次“小龙崽子”。
但珩淞先前弄过几次除了她开心就没什么意义的小恶作剧,所以那维莱特也压根没把这次别有用心的恶作剧当回事,这才是珩淞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玩这一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