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
凌迟处死!
见到冀州侯来真的,真要对自己动用酷刑,让自己不得好死。
匈奴公主也怕了。
毕竟,她也只是个年轻女人。
在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也会感到惧怕。
“不……不要!”
匈奴公主发出求饶:“你若还是个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我愿意偿命!”
“当初……我……我可没有折磨你的女儿……给了她一个痛快!”
不提爱女倒也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匈奴公主竟然又提及真正的冀州侯之女?
这令冀州侯又悲又怒:“你这妖女,还有脸说,还有脸求饶?当初你残害我女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要,放她一条生路……她还那么年轻……”
说话间,冀州侯举起剑,就重重地朝着匈奴公主砍去。
“啊——吕大人,救命啊……”濒临死亡,匈奴公主下意识地出声呼救。
——啪!!!
最终,冀州侯的剑,还是未能落下。
因为他的手腕,被吕孤泓给死死的抓住。
“嗯!?”冀州侯见状,又是不解,又是愤怒,“你是何人!?也敢拦我!?”
吕孤泓道:“我是兵部的人。在下吕孤泓”
吕孤泓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闻言,冀州侯仍是不解:“既然是兵部的人,为何阻我!?别告诉我,这妖女也是你们兵部的密探!?”
“这倒不是……”吕孤泓苦笑一声,“但此女身份特殊,还希望能够押送回京,由三司亲自审判,在做处置。”
“三司会审!?”冀州侯冷笑一声,反问,“就算是三司,那也是刑部的事,你兵部跟着瞎掺和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啊!?”
这句话,还真把吕孤泓给问住了。
所谓三司会审,也不过是他临时找的一个借口罢了,这种事情,他们兵部,还真不好开口。
顿了顿,吕孤泓深吸一口气,坦言道:“来时,我曾答应过匈奴公主,会保她性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必须得信守承诺才行!”
“你君子,你信守承诺!你保她!?那我女儿呢!?”冀州侯愤怒的反问,“你既然是兵部的人,就应该保护大夏的子民,而不是异族的妖女!?”
“吕孤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这时,华国栋也愤怒的上前质问。
“华少,你先别添乱……”吕孤泓想要让华国栋一边去,一个冀州侯都还没劝住,华国栋又来火上浇油。
“我添乱!?”华国栋也是当仁不让,“被杀的,可是我未来的老婆啊!!!你倒是跟杀我老婆的凶手,谈情说爱起来了!?”
冀州侯也愤怒的反驳:“吕孤泓,添乱的人是你!!!”
“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华国栋又继续质问,“是不是战神选拔的大比上,她勾引你的?难怪那时,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
见华国栋越说越过火,吕孤泓也来了脾气,大声道:“总之,匈奴公主,我保了,你们谁都不许动她!”
闻言,众人惊怒,而匈奴公主却十分感激。
“那我呢!?”这时,叶风突然起身,介入其中。“连我也不能动她么!?”
见吕孤泓,竟为了一个异域蛮族的女子,不明是非,这让叶风也有些恼火,不禁起身,强行介入其中。
“叶战神……”吕孤泓自知理亏,在叶战神面前,更是信心与威望不足,但还是强词夺理道,“匈奴公主是被我亲手抓来的,我曾许诺过她,所以她才肯乖乖投降。”
“既然人是我抓来的,还请让我来处置。至少,请允许我押送她回燕京审讯,就算是死,也让她与她父亲,一起安葬。”
这个请求,看似合情合理,但还是被叶风,一口拒绝了。
“我不允许!”叶风冷声道,“区区一个匈奴公主,杀了便杀了,哪里用得到兴师动众,在押送回京!?”
“只有匈奴的王,才有这个特殊待遇,其余人等,我身为主帅,生杀在我,可随意处置!”
说着,叶风又对冀州侯道:“继续动手,为女报仇吧,不必管他。”
“多谢叶大人,仗义执言!不像某些人,不明是非!”
说着,冀州侯在谢过了叶风后,又恨恨地瞪了吕孤泓一眼。
再一次举剑,但吕孤泓竟然舍身,挡在了匈奴公主的身前。
“吕孤泓!你这是什么意思!?”冀州侯愤怒到了极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我!?惹急了我,连你一起砍了!”
“人无信不立!”吕孤泓正色道,“我吕孤泓,言出必行!我说了要保她性命,哪怕豁出去我的性命,也要保她!”
“混账,你给我滚开!”冀州侯大怒,一脚踹了过来,想要将吕孤泓给踢出去别碍事。
然而,吕孤泓实力超群,也非泛泛之辈,立在原地,硬接了冀州侯一脚,纹丝不动。
而冀州侯年老体衰,这一下反震得他自己,连连后退,若不是华国栋在一旁搀扶,险些跌倒。
“吕孤泓,你竟然为了一个妖女,跟冀州侯动手!?”华国栋也是勃然大怒。
冀州侯站定身形,怒发冲冠,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剑:“混账东西,真以为我不敢砍你吗!?”
“好,既然你非要护着那妖女,那我就先杀了你,在杀那妖女!”
说话间,冀州侯再一次袭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用拳脚逼退吕孤泓,而是要动真格的,动了杀心。
这一次吕孤泓若是再不退,就将他一并杀了。
然而,吕孤泓果然如他自己所言,言出必行,誓死扞卫。
就在冀州侯手中的剑,即将要落在一动不动的吕孤泓身上之时。
千钧一发之际!
匈奴公主突然挣脱开众人的束缚,冲上前来,单掌使出全力,将吕孤泓给推开。
“吕大人,谢谢你……你能为我坚持到现在,已经够了……若有来生,在报答你……”
话音未落,冀州侯手中的剑,也已收不回来了,一剑正中匈奴公主的胸膛,贯穿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