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陈学文刚刚起床,便看到刘文轩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他把刘文轩请进屋里,奇道:“三叔,怎么来这么早?”
“出什么事了?”
刘文轩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最早散播谣言的人,查出来了!”
“这个人……”
刘文轩有些犹豫,没有往下说。
陈学文看到他的表情,基本猜到了一些情况,便随口问道:“这个人,跟你很熟?”
刘文轩表情有些扭曲,半晌后才低声道:“不是很熟,只是……只是……”
见刘文轩还是犹豫着回答不了,陈学文便直接道:“是不是太公身边的人?”
听到这话,刘文轩就好像见鬼了似的,瞪大眼睛看着陈学文:“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话,陈学文的眉头却直接皱了起来:“看来,我的猜测是没错啊!”
刘文轩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陈学文昨晚说的话。
当时陈学文说他心里有一个人选,但他没有说。
刘文轩当时其实也想到了太公,但他也不敢说。
而现在,陈学文仿佛验证了他自己的猜测,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猜到了什么?”
刘文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学文摆了摆手:“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他看着刘文轩,道:“说吧,到底是谁,究竟什么情况?”
刘文轩叹了口气:“根据赵家那边的彻查,所有的谣言,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下。”
“而昨晚,赵家那边抓了这个人的那些手下,那些人供述,是……是这个人吩咐他们去散布谣言的。”
陈学文:“这个人到底是谁?”
刘文轩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气道:“李成全。”
陈学文心里一动:“那不是太公的司机吗?”
刘文轩无奈地道:“他以前是给太公开车的,跟了太公十几年,是太公的亲信。”
“后来,自己出来做生意,做的也不错。”
“不过,太公这边有什么事情,还是会交给他做。”
陈学文看着刘文轩:“那你说,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太公交给他做的?”
刘文轩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皱着眉头。
这件事,查到任何人,他都不会震惊。
可偏偏,查到了太公的亲信,就让他太震惊了!
太公的亲信,肯定不会随意做事。
难道说,这件事背后,是太公指使的?
说真的,直到接到这个消息之前,刘文轩心里对太公,还是充满敬佩的。
哪怕陈学文说过能推他上太公的位置,他心里还是有些拒绝的。
可现在,他的信念,却在逐渐崩塌。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太公指使的,那岂不是说,太公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刘文轩低着头,沉默良久,最后低声道:“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查到他呢?”
“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刘家的人交代了啊!”
陈学文倒是平静:“查到了他,当然得找他问个清楚了。”
刘文轩犹豫了一下:“这……这怎么能行?”
“他是太公的亲信,这……”
陈学文冷笑:“怎么,你害怕他把太公供述出来?”
刘文轩顿时不说话,这真的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李成全真的把太公供述出来,那他,甚至包括永文村很多人的信念,都要因此而崩塌了啊!
陈学文倒是平静,慢悠悠地道:“不管怎么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必须要查清楚了!”
“这件事是李成全做的,你肯定要给刘氏宗族的人一个交代。”
“就算你不说,赵家那边也会公布这个结果的。”
“找他问清楚,如果不是太公做的,反而能够证明太公的威信,不是吗?”
这话,让刘文轩表情恢复了一些。
他缓缓点头:“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问个清楚!”
“我派人找他过来,让他给个交代!”
陈学文点头,道:“对了,这件事,我也要到场!”
刘文轩一愣:“你去干什么?”
陈学文轻笑:“他散播的,是我跟刘雨沁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当事人,不到场也不适合啊。”
刘文轩恍然大悟,点头道:“好,没问题!”
他起身出去,安排人去找李成全了。
陈学文看着刘文轩离开,便把赖猴叫进内室,跟他叮嘱了几句。
赖猴立马带人出去,悄悄跟随着刘文轩那批人的后面,出去做事了。
……
平州市,一个高端小区。
其中一套一百五六十方的大平层当中,此刻正有两人面对面坐着。
这两个男子,一个是刘文渊,另一个,则正是太公的司机,李成全。
刘文渊慢慢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着李成全:“成全,这些年,太公对你不薄,该是你报答太公的时候了。”
“认了这件事,你不会死,最多就是断一手一脚,但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愁吃穿!”
“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老婆孩子想想。”
“毕竟,你有一儿一女呢!”
李成全吓得浑身哆嗦,低声道:“渊哥,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您……您别伤害他们……”
刘文渊笑了:“成全,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太公只是请他们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怎么会伤害他们呢?”
“太公很喜欢他们,还打算安排他们以后去国外念书呢!”
“只要你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以后他们在国外的所有花销,太公全包了!”
说完,刘文渊站起身,拍了拍李成全的肩膀,笑道:“成全,早些年,你替太公挡了不少刀。”
“你为太公做的事,我们都记在心里。”
“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
“不要让我们失望!”
李成全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渊哥,您让太公放心!”
“这件事,绝对到我为止!”
刘文渊满意点头,拍了拍李成全的肩膀,转身径直离开了。
李成全瘫坐在地上,面如土灰,脸上带着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