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看着到手的证据,也是满脸震撼。
这些证据,可谓是触目惊心。
其中不仅包括丁家这些年背着马天成所做的一些违规和非法的事情,甚至还记载了一些丁家暗中窃取天成集团利益的事情。
这些证据如果曝出来,足以让丁家所有人都声名扫地,威望尽失。
同时,这其中还有一些证据,直指丁文慧。
如果真的把这些证据闹大了,那丁文慧别说继承马天成的股份了,能不坐牢,都算她有本事了。
毕竟,马天成在的时候,便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参与违禁药品的生意。
而根据这些证据显示,违禁药品的生意,其实背后一直都是丁文慧在操持的。
甚至,连之前钱德凯和李贞玉所搞的那些人贩子的勾当,其实也是丁文慧授意的。
若是这些资料曝出去,丁文慧也必将成为过街老鼠。
陈学文将资料装进档案袋,看着坐在面前的李俊昊,沉声道:“这些证据,是否是真的?”
李俊昊立马点头:“有转账记录的。”
“陈老大,您要不信,可以去查一下转账记录!”
“而且,这些证据,都是有盖章的,造不了假!”
陈学文缓缓点头,他把档案袋交给旁边的丁三:“三哥,多复印几份,把原版藏起来,别让人找到了。”
丁三当然明白这档案袋里的内容到底有多重要,闻言立马将档案袋收起来,让人专门将复印机搬进来,在屋内复印了一番。
陈学文又询问了一番,但李俊昊这边已经问不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了。
见没什么可问的了,陈学文也没在这里耽误时间。
他让人把李俊昊又转移了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方才带着众人回了丰园广场。
而回到丰园广场之后,陈学文也立马接到消息。
在他抓了李俊昊之后,丁家那边反应极其激烈,派出了大量人手,来丰园区,到处搜捕,明显是在找李俊昊。
听闻此言,李二勇立马咧嘴一笑:“文子,丁家这是急了啊!”
“看来,咱们抓了李俊昊,算是抓住丁家的软肋了!”
陈学文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深黑的夜空,表情平静:“后天中午,马爷的遗嘱就能生效了。”
“丁家,也宣布后天下午召开公司董事大会。”
“也就是说,后天丁文慧就要接手股份,彻底掌权。”
“这种情况下,任何闪失,都是他们不愿承担的。”
李二勇:“可惜,他们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如果他们能早点杀了李俊昊,那咱们还真就没办法了。”
“但他们没杀李俊昊,这就等于是给咱们留了机会啊!”
旁边丁三笑道:“李俊昊是公司法务,没有他,那丁文慧后天可就无法接收公司股份。”
“还要多折腾一段时间,对丁家来说,夜长梦多,这是他们最不愿的事情。”
“所以,他们才一直留着李俊昊,也算是给咱们留了机会。”
“说白了,丁家太贪心了,也太急于想要控制大局了。”
李二勇点了点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嘛!”
他看向陈学文:“文子,那你打算怎么用这些证据?”
陈学文看了看面前的档案袋,淡笑道:“当然是后天董事会上拿出来了。”
李二勇和丁三都是纷纷点头,这种东西,在董事会上拿出来,绝对是重磅炸弹啊。
……
丁文慧庄园。
丁庆丰急匆匆下了车,跑进客厅,看着依然坐在桌边喝茶的丁文慧,着急忙慌地道:“二妹,你……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啊?”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已经闹翻天了!”
说着,不等丁文慧开口,丁庆丰便急道:“李俊昊被陈学文抓去几个小时了。”
“我刚接到消息,东梁胡长生那边,都开始找人庆祝了。”
“所有支持陈学文的人,现在也都是一片歌舞升平。”
“李俊昊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把一些特别重要的资料交出去了。”
“他为咱们丁家做事这么多年,手里肯定掌握咱们丁家不少罪证,这些罪证,对咱们丁家,说不定是致命的啊。”
“妈的,这个畜生,他忘了咱们丁家当年是怎么对待他的吗?”
丁文慧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继续小口小口地抿着。
见丁文慧如此态度,丁庆丰面色更是着急:“二妹,你咋不说话呢?”
“你……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丁文慧看了他一眼:“着急有用吗?”
丁庆丰一时语结,旋即咬牙道:“没用是没用,但现在趁着大局未定,咱们还能赶紧做出点补救啊。”
丁文慧:“你打算如何补救?”
丁庆丰愣了愣,旋即沉声道:“我看陈学文那边的姿态,他们肯定是拿到证据了。”
“我估摸着,陈学文是打算等明天开董事会的时候,把证据拿出来,整垮咱们丁家。”
“要我说,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干脆跟这王八蛋拼了。”
“反正现在平州之内,咱们丁家实力更强一些,弄死陈学文,那不就没事了!”
丁文慧看了他一眼,冷漠地道:“大哥,你以后可是要当丁家家主的人,怎么能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呢?”
“出来做事,不一定非得靠拳头,用脑子,才是更适合的。”
丁庆丰一脸懵圈:“用脑子?”
“怎么……怎么用脑子?”
“我用脑子去说服陈学文,让他把证据拿回来?”
丁文慧懒得理会他,靠在沙发上,冷声道:“多派点人手,去陈学文的地盘上,搜寻李俊昊。”
丁庆丰:“我已经派了很多人了,但找不到啊。”
丁文慧:“那就再多派点人,全力搜寻。”
丁庆丰挠了挠头:“二妹,找李俊昊,我觉得意义不大。”
“要想解决这件事,还是从陈学文动刀最适合。”
“杀了他,一了百了!”
丁文慧冷声道:“别动他,只找李俊昊。”
“按我说的去做就对了,其他的,别乱来!”
说着,她又端起桌上茶杯,平静地道:“乾坤未定,胜负未分。”
“陈学文,他未必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