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凯都快吓瘫了,他在这庄园里放了很多汽油和雷管。
一旦陈学文这汽油瓶扔进来,肯定会引发火灾和爆炸。
虽然烧不到他现在的位置,但他的陷阱也就完蛋了。
而且,看陈学文这架势,他是打算烧了整个庄园,把钱德凯彻底烧死啊。
秀梅连忙道:“跑不了,快,快出去。”
“我跟他商量一下,或者……或者他能饶你一命!”
钱德凯手足冰冷,他哪敢出去啊。
丁庆丰丁庆元都死了,他在陈学文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而在他犹豫的时候,陈学文已经伸出两根手指头:“二!”
门口那个小弟,也掏出了打火机,对准了手中汽油瓶上的布条。
毫无疑问,只要陈学文数到三,他就会直接点燃汽油瓶扔进去。
秀梅顿时慌了,她也顾不上钱德凯的回答,连忙朝着外面挥舞双手,想要呼喊。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呢,庄园外面的树林当中,突然奔出来很多人,立马朝着陈学文那批人围了过去。
看到这些人,秀梅不由一愣,难道钱德凯在外面还有埋伏?
只是,这些埋伏,对陈学文有用吗?
这些人很快便冲到了陈学文的车队旁边,可是,压根没等他们冲到陈学文面前,就直接被陈学文带来的人给拦了下来。
李二勇带着人便要上去袭击这些人,此时,为首那个人连忙摆手道:“别打,别打。”
“我们……我们是来跟陈总道歉的!”
说着,那个人又急忙对陈学文道:“陈总,别点火,千万别点火。”
“我们知道错了,我……我让德凯出来,我这就让德凯出来!”
陈学文仔细看去,这个人,赫然正是之前李红祥身边的那个师爷,周振江,也正是钱德凯的生父。
看到周振江,陈学文冷然一笑:“那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进去让钱德凯出来。”
“三分钟后,他如果不出来,那我就放火烧了这个地方!”
周振江哭丧着脸,连忙跑进庄园。
陈学文站在庄园门口,负手而立,平静等待着。
过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周振江便带着钱德凯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而秀梅,也在他们两人身边跟着。
现在的钱德凯,垂头丧气,面色难堪。
他精心设下的陷阱,原以为能杀了陈学文,结果却是连用都没用上,自己反倒是落入陈学文手中了。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这次回来,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这不是杀陈学文的,反而是回来自投罗网,让陈学文杀他的啊!
看着走到面前的钱德凯,陈学文淡笑一声:“钱少,好久不见啊!”
钱德凯面色铁青,咬牙看了陈学文一眼,沉声道:“姓陈的,你是怎么看出我的陷阱的?”
说着,他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以及周振江带出来的那些手下。
他不觉得自己的陷阱会暴露,如果陈学文能够提前知道,那肯定是他的人通风报信了。
陈学文淡然一笑:“我不知道你的陷阱。”
钱德凯愣住了:“不……不知道!?”
陈学文:“没错,不知道。”
钱德凯懵了:“你……你不知道我的陷阱,那你为什么要在门口放火,为什么不进去?”
陈学文笑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的陷阱,但我猜得到,你肯定会在庄园里设下陷阱对付我。”
“所以,这庄园,我是肯定不会进去的。”
钱德凯再次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猜到的?”
陈学文:“这并不难啊。”
“你在外面躲藏了这么长时间,我始终没找到你。”
“也就是说,你们躲藏的地方,应该是很安全的。”
“而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你们愿意,肯定能够离开平南,彻底离开我的势力范围!”
“但是,你们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地回了平州。”
说到这里,陈学文冷笑一声:“丁家都被赶出平州了,你们现在回来做什么?”
“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是故意来送死的吧?”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回来杀我的!”
钱德凯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不甘心,但他知道,陈学文这推理是一点错都没有。
正如陈学文所言,他们之前其实是有办法离开平南的。
但是,就因为他的不甘心,想杀了陈学文,所以才最终又回了平州。
此时,陈学文又看了后面的秀梅一眼,道:“而且,你回来之后,直接住进这个庄园,又联系秀梅来找你。”
“呵,你这是怕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庄园,故意把秀梅也叫来这里,就是要专门引我来这里。”
“钱德凯,你的计谋,并不是很高明啊!”
陈学文指了指庄园内部,道:“你的人手和实力,远不如我。”
“既然引我来这里,那肯定是要用陷阱对付我。”
“钱德凯,你知道我设计过多少陷阱吗?”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设了什么陷阱,但算来算去,也就那几种,要么汽油,要么雷管,要么地刺,要么陷坑。”
“呵,但不管什么陷阱,只要我不进去,你就拿我没办法。”
“可我能烧了这个地方,也能困住这个地方,让你出不来。”
“你拿什么跟我斗?”
钱德凯哑口无言,陈学文说的每一点,都是他的计划。
大白天回来,叫秀梅过来,目的都是吸引陈学文来这里。
而他也真把陈学文吸引过来了,只是,陈学文也从他的这些举动当中,猜到他有阴谋了。
这个情况,也让钱德凯感到羞愤至极,他咬牙道:“够了!”
“姓陈的,你少废话。”
“落在你手里,我钱德凯认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
“但想羞辱我,做梦!”
一听到钱德凯的话,周振江顿时慌了。
他连忙看向陈学文:“陈总,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陈总,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是我们错了。”
“这样,您……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这就离开平南,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出现在您面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