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下午的时候,乔秀珠就带回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年人,经过乔秀珠的介绍,李星群才知道来的这个人是太原府的通判赵拚,这赵拚可是活跃在前朝皇帝的活跃人士,没想到年纪看起来那么大了,通判是6品官员,知县是7品官员。
李星群行礼说:“属下李玉见过赵老通判,不知道赵通判今天过来是为了何事?”
赵拚哈哈一笑回复说:“哈哈,不用叫什么老通判,老夫今年不过50有6的年纪,只不过太原府那边忙碌的事情有些多罢了,今天过来的事情也好说,就是为了乔家小姑娘的事情,,听乔家小姑娘说,你们要和她签订契约,所以特地过来当保人。”
李星群点头说:“是和这里的柳家签订契约,下属只是作为朝廷的人,在中间充当保人,不参与两家的事情,而这里生产出来的商品,也和本县没有关系,甚至和李家商行没有任何的关系,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会在契约中着重说明。”
赵拚一笑说:“这些都是政治规矩,本官懂得,李知县不用特意讲出来,这些都和李知县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大家就开始签订契约吧,这乔家丫头什么事情都不说,抱着我这个老头子就过来了,差点没把老头子的骨头都震散了,太原府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通过呢,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所谓的通判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专门的行政权,只有审批权,知府下达的公文,必须要经过通判的审核签字才能下发下去,是对大启对知府权力的限制,但因为没有具体行政的权利,有些地方甚至还不如一个知县的权力大,至于这个有些地方是什么,嘿嘿,那就是“收税”了。
“好,这是契约。还有我们这边的保人。”李星群请来了,张家的张宏文,和杨家的杨文恒两人加上自己3个人作保,至于乔家那边,一个通判的分量是足够了,所以很快的契约就签订完成了。
己方各自放好自己的契约后,赵拚说:“李知县,你这个五台县城还不错,本官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都过得其乐融融的,本来像李知县这样的好官,应该多多向吏部上奏的,只不过,唉,可能前途堪忧啊。”
李星群听完后皱眉说:“还请赵大人不吝赐教,为什么赵大人您要这样说?”
“就这几日,到你这边来的谢上蔡你知道吧?”
“已经见过面了。”
“这谢上蔡的背后是八贤王,是八贤王特意把他调往这五台县的,而八贤王作为朝廷有名的贤王,而这太原府又是我大启的重镇,府里肯定有八贤王的门生故吏,李知县可有得罪受了。好了,能说的本通判已经说了,李知县自己好自为之。勿送”赵拚说完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就示意乔秀珠带自己离开了,乔秀珠示意自己的手下人带赵拚离开。
等那个人走了之后,乔秀珠直接伸出了自己的玉手说:“李知县还请你为民女报销一下开销。”
“哦?什么开销?”李星群好奇的说。
“你认为你们初次见面,他就会告诉你那么多的消息吗?”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多谢乔家大小姐了,柳青按照多余的2成支付给乔家。”如果不是熟络的人,哪个当官的敢随便收下别人送的钱。正如之前赵拚说的那般,这些人都和商行有所勾结,这赵拚或许不是最大的保护伞,但也不算小了,不然换做其他人,哪又那么容易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为乔家作保人的。通过乔家做保人送出的代表李星群的钱财,那么为了感谢乔家做中间人,多支付两成的费用也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乔秀珠摆摆手说:“不用整这些的,这代表的是我们乔家的诚意,只要我们合作的继续,我们乔家会多多照顾李知县,可否?”
李星群微微一皱眉说:“好!那就多谢乔小姐了。”这乔秀珠的潜台词是他们乔家出面送礼,虽然打的是他们柳家的名义,但毕竟有个中间人,这算是把两个势力绑定在一起。李星群确实心里很不高兴,但还是佯作高兴的样子,装作一副很感谢乔家的样子。
“现在可以带我过去看看,李知县说的神秘物件。”
李星群带着乔秀珠来到了府衙的屋内说:“乔小姐,你看看这面墙是怎么样的?”
乔秀珠疑惑的说:“这面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李星群笑着解释说:“烦请乔秀珠找个人来试验一下这面墙的坚固程度。”
乔秀珠虽然不知道李星群的葫芦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药,但还是对马夫说:“忠叔,麻烦你试试这个墙壁的坚固程度。”忠叔,好常见的取名方式,这个时代的家仆多是,安、全,忠,仁之类的名字。
那个叫忠叔的人出列说:“是,小姐。”说完后运起内力,一脚踩在了地上,地板应声而碎,李星群心里一惊,这个人武功不算差,至少表面上来看不比怀叔的差多少,当然应声而碎,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地板是用石板制造的,没有谁会选择在家里用水泥铺地板的。忠叔一掌打在了水泥墙面上,水泥墙面纹丝不动,这一下忠叔才多了几分重视之心,这才全力一击打在水泥墙面。“轰”的一声,水泥墙面还是倒了,不过也是因为刚性不够推倒的,而不是击碎的,想想也正常宗师境的身体也就是顶级运动员的水平,始终还是人,前世挖掘机都不能完全粉碎水泥墙,更不要说这个人了。
乔秀珠很快就明白了李星群的意思:“李知县这个东西真乃神物也,要是用在边关城防的建设上,定能取得很好的妙用。”
李星群点头说:“没错,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只是我一个人卖,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我也没有合适的卖出去的途径,你们柳家家大业大的,相信你们为了自己的生意,定然能开拓足够的市场,我们这几年非常缺钱。所以我们这边要大头利润,而我承诺10年之后,把这个东西的配方交给你们,这个交易对你们来说绝对不亏的。”
“十年的时间,主要的市场都卖的差不多了,你们再把秘方给我们,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
“那好,我这里也省事了,我也不要太多了,你们乔家拿出2亿两白银,我直接把配方卖给你们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
“2亿两白银,你确定没有开玩笑吧。”乔秀珠惊呼说。
“没有开玩笑,这是长期买卖,10年之后,我非常有可能就不再做这个生意了,也就是说只要你们能赚多少钱,取决于你们能把这个秘密保留多长时间。”
“呵呵,民女怎么你不会许诺给别人11年之后把配方卖给别人?”
“你认为别人都是傻子吗?那也罢,乔小姐你想怎么分成?”
“你们的配方我们不要,我们从你们手里获得东西,你们出成本和技术,我们负责卖出去,那么公平起见,我们64分成,你应该知道想要打开市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这都不说了,我们这里不是独家专卖的,你们自己也在出售,有可能我们辛辛苦苦给你们打开了市场之后,你们后面直接抛弃我们自己出去卖,这都是必须承担的风险。所以我们低于6成我们绝对不会同意做这个生意的。”
李星群辗转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情我不能做决定,还有一个月时间,就要过年了,到时候我的夫人会从开封府过来过年,那个时候在具体谈这件事情可好?”
乔秀珠也知道这个生意关系重大说:“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会让二哥过来一趟,说实话这个生意太大了,我还真的做不了主。”
李星群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如果这件事情你们做不了主,为什么采购粮食,买卖美酒的事情你们就能做主,这笔买卖说实话应该比这个水泥的买卖要大许多的吧?现在已经签订了契约,乔小姐应该能为在下解惑了吧?”
乔秀珠犹豫了一阵后说:“既然现在签了契约我就明说了吧,这也和你们大启粮行相关系,你们大启粮行背靠着公主殿下,借用户部的关系,不停的在几大商盟收集粮食,更是不惜从海外大量采集粮食,现在就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启粮行收集粮食很困难,而我们手里又收集了很多的粮食,所以现在粮价就变的很难受,柳珏高价从海外买来粮食,想要压低市场低价大量收集粮食,另外一方面那些商盟,为了抵制大启粮行,所以不肯交出手中的粮食,为了粮食两方展开了激烈交战,商场如战场,大启粮行背靠着朝廷的户部,而几大商会的人组成了反粮行联盟,一时之间倒也斗的难分难舍,可是在前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晋商的商盟盟主张家突然反水,有了张家的加入,渐渐的占据了优势。”
李星群迷糊了:“呃,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张家为什么突然反水很简单,之前不是和人家说了大炼钢铁的事情吗,就是这样获得支持的。
“很简单,因为我们也是做粮食生意的,所以我们并不想让朝廷掌控粮食,本来这场战斗我们也是加入者之一,而因为张家的加入,柳家可谓是如虎添翼,这个时候,反粮行联盟就有些困难了,所以就要展开内部消化了,我们乔家有一个政策,大人应该听说过吧?”
“买春梢是吗?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故意让你们乔家消化现在市面上的粮食对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把粮食混进了附近百姓这里,当时在契约上留下了空子,大人敢相信一亩地能产出接近十万斤的粮食吗?”
“想都不敢想。”
“没错,可是那些农民咬死是他们种出来的,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乔家绝对不能失去了信誉,有信誉还在我们乔家还有翻盘的机会,一旦没有了信誉,我们乔家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本来按照我们的想法,就是以市场价卖给大启粮行,没想到正好大人找到了我们,并主动和我们商量酿酒的事情,这无疑算是救活了我们乔家,如果通判不够作保人,哪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说动知府大人过来作保人。”
这一下李星群也发现哪里不对了,自己挖了自家人的墙角,本来应该低价卖给自家的粮食,结果因为自己的骚操作,成功救活了对方,李星群心里非常懊恼,但还是强作欢笑说:“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其实都还好,大家都是互利互惠。”
“嘻嘻,那就多谢知县大人了,过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乔家的人后续人就会过来,到时候麻烦大人多多照顾一二了。”
“好说,好说,只不过你们要记得一件事情,城里的地是需要你们自己买的,而且这里的地不是永久的,而是70年一买的,好了就这样吧,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而且这天色也不早了,虽然我不是孤男,乔小姐确是寡女,还是分开一些为好。”说完后郁闷的李星群就离开了屋子。第二次入侵的时候,之前贷款买房的体系就很难成立了,所以李星群直接收回了城里的地契,城里所有的土地转为公用,不仅如此,城市附近的土地也转归于县衙门所有了,作为赔偿,城里的百姓们都有了房屋,而且这一次阻力少了很多,本地人死了很多,外地人来了不少,而且李星群给他们足够的工钱,试问大家有钱了之后,谁还愿意呆在边境地带呢?李星群回到屋内无奈写好一封认错书,交寄给了开封府。
开封府,李府之内,昭姬正在算着时间,准备春节的时候赶往五台县过年,突然听到五台县传来的信,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夫君怎么突然想着写信给自己,人都说商人商人重利轻离别,怎么感觉夫君比自己还轻离别,带着笑意的看了信,脸上笑容瞬间绷不住了,随后长叹一口气:“真会找事情,也罢,过几日过去好好给他说说。”
一旁的柳红好奇的说:“大掌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柳珏把信拿给她,柳红看完了信,也是摇了摇头:“呵呵,这个家主还真的会找事。”
“也罢,其实我也没想过完全吞下乔家的粮食,这也算肉都在锅里了吧。”
“嘻嘻,大掌柜你还挺在意家主的。”
“当然,你要知道一个商会无论做多大,在权力面前都不堪一击,所以作为官员的他才是我们唯一的支撑,没有他可能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年时间的刺杀你都忘记了吗?”
“大掌柜教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