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儿,你做什么了?盛向涯怎么给你递了这么多帖子?!”
盛苑散值回来,刚进屋,就见她爹拿着一沓请帖递给她。
这两天,五军统督府既忙着制定五军的训练规则,又要重新完善五军的铨叙升降程序,故而她连着四五日宿在统督府,是以竟不知她大伯以每天三封请帖的频率寄过来。
唔,这是恼羞成怒,故意挤兑她呢?!
可惜,她天生脸皮厚,从不怕挤兑。
“大概七八天前,巡城司和护城营的人抓了五个自称是京畿五军的人让我辨认;您晓得我记性多好,前不久才跟京畿五军的将士们摸爬滚打了月余,就算不可能每个人都喊上名字,可混个脸熟不是问题!这几个人我瞧着就面而生,怎么可能是五军之人?!可见是冒名之徒!因此,巡城司和护城营的人就将他们扭送去了内卫府。”
盛苑这般说完,盛向浔立刻听出问题了:“巡城司和护城营的恶人为何抓他们?他们又为何冒充京畿五军的军士?!难不成他们犯了事儿?!”
“说是让人举报了,说他们连着数日在鸿安大长公主府盯梢,又连续尾随鸿安大长公主进出;巡城司和护城营的人反过来盯了他们几天,发现举报无误,就想逮着之后问问,谁想他们一听询问就要暴力拒捕,故而才叫人家逮着送进了内卫府。”
“哼,看来,这五个宵小,是盛向涯那老家伙的手笔了!”盛向浔反应不慢,看着他大哥的请帖、联系着小女儿的陈词,顿时想明白了。
“这厮越老越不是玩意儿了!他有本事盯着鸿安大长公主,怎么没本事承认?巡城司和护城营不都是他的属下?!怎么还假借你之名呢?!合着他瞅着一个人坑,还坑上瘾了哈!”
越想越愤怒的盛向浔说到最后,简直新仇旧恨齐上,当即拍着桌子痛斥。
只是跳脚痛斥还不能尽诉愤愤之情,盛向浔竟打算拿着请帖去盛国公府:“我要把这沓请帖扔到那个老家伙脸上!我要问问他,他怎么有脸!”
“你可安生些吧!”郑氏见之不对,当即一把掸子将他拦下。
“还你把帖子扔过去呢!盛国公是苑姐儿的大伯,大伯要见侄女,还要三催四请仍不得见,说出去好听是怎地?!”
一把把丈夫提拉回去的郑氏,没好气儿的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大哥他掌权九城兵马司,巡城司和护城营都归他管,他为何要假借苑姐儿之名?就他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无故坑苑姐儿这个助力?!”
“……”原本气糊涂了的盛向浔,让郑氏这顿骂,给骂清醒了。
“我懂了!他派的人是盛国公旧部后裔!”
盛国公府也曾有过部曲,虽说陈朝时就解散了,可旧部的联络却从未断过,直到今时今日,彼此还有联系。
他曾听他爹说过,旧部仍会请盛国公府帮忙,给家里发展平平的子弟谋个出路。
“盛向涯那蠢物究竟怎么想的,竟要用这些人盯梢鸿安大长公主?!”
安屿刚进屋就听到这声咆哮,顿时一个哆嗦,不自在地看向屋里的盛苑。
夫妻俩默默地对视一眼,而后又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
唔,肚子好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