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则是吃惊的看着丁一,这个逼装成了呀,说的还真内行,他自然知道丁一点评的是一点没错,可是前几天连拌豆腐都不知道放葱油的家伙,一下子能把四喜丸子说的头头是道,着实把他惊着了。
丁一也没管其他人,继续装逼道:“何大厨对自己太严格了,咱们继续说?”
何冰连忙点头:“丁组长,您说,我听仔细的,您是行家啊,不服高人有罪,请!请!”
“得罪了,我再说个缺点。”
啊?还有缺点?一桌子都蒙了,这还有什么缺点?特么得还让不让吃了?
三个管事大爷拿着筷子,是夹菜不是,不夹菜也不是,挂在那里了,只能硬着头皮听丁一说完。
丁一接着说道:“您看垫盘菜,用的生菜,这就不对,生菜首先没有味道,而且遇热出水,芡汁现在都稀释了,从味,形,还有口感上,起的是负作用,是个败笔。”
四个厨子都挠挠脑袋,还特么真是,自己专业厨师都没注意这事。
傻柱不禁问道:“嘿,丁一,行啊,你这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还真小瞧你了,以为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来哥哥错了,你是真老饕啊!”
丁一微微一笑,说道:“我还差得远呢,也就是前几天鲁省驻京办试菜,我和一些鲁菜大厨有过交流,也学到了一些,今天正好赶上了,我和几位大厨也是互相交流学习。”
何冰道:“您客气了,鲁菜的专业厨师,那都是真本事,您这肯定也不差,跟您学习。”
丁一又说到:“我把那边交流的一些心得跟您说说,您听听?”
何冰忙道:“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首先这个软烂程度,炖的时间再长点即可,这没什么好说的,就说这个垫盘吧,鲁省的厨师多用荷叶,新鲜荷叶或者干荷叶泡发都行,剪个造型,不出汤,而且荷叶的清香有解腻的效果。”
哦,四个大厨一拍脑门,这真是不点不透啊,鲁菜的把子肉就用苇子杆当绳,再用荷叶打包,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何冰举起一杯酒道:“丁组长,敬您一杯,学到了,学到了,常言常大哥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干了!”
丁一道:“先告个罪,不是我端着,今天为了品菜,酒喝多了就影响味觉,我就以茶代酒,各位多担待,下次有机会我单独敬酒以示歉意。”
何冰和其他几个厨师忙说:“您言重了,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干一杯,您随意。”
丁一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捎带脚点了三个管事大爷一嘴:“三位大爷,别客气,一起吧,干!”
三个管事大爷心里齐刷刷的骂道:草拟吗的丁一,我们是一口菜没吃,上来就哐哐干喝酒啊!你小子真不是东西!
丁一抿了口茶,说道:“何冰大哥,我也不藏着,这个丸子的咸口确实不好调,我在鲁省驻京办那吃的也有这个菜,人家那口调的比您还淡,但是肉香味十足,您猜有什么窍门?”
何冰忙拿起茶壶给丁一续水,“您说。”
其他几个厨子也竖着耳朵听,三个管事大爷也认真了起来,这玩意听了先不说会不会做,起码能出去吹牛逼,没看丁一把四个专业厨子给唬住了吗?
“很简单,人家改进了一下,在丸子里加了个咸蛋黄,提鲜增香,味道更加复合,也不打架。”
几个厨子认真想了想,一拍脑门,还特么真是,咸味未必用盐,咸蛋黄本身没什么异味,也符合做菜的基本原理,尤其是蛋黄出油后增香,确实很合理啊。
丁一又说道:“再多的细节我也说不了了,我就是会吃,要说怎么做,我是帮不上忙了,诸位见谅。”
何冰忙说:“您这叫什么话,太客气了,有您这一指点,我是茅塞顿开啊,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等学有所成,再请您品鉴。”
丁一拿起茶杯和何冰碰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傻柱说道:“柱子哥,你爸不是在保城吗?那得白洋淀可是盛产荷叶,你这两天去封信,让他邮寄或者你去一趟,弄点干荷叶呗。”
傻柱嘿嘿一乐,“这都是小事,你这么一说,这荷叶还真是和炖煮的肉菜很搭,我也得研究研究,得嘞,哥几个,这荷叶我来弄,走一个。”
丁一还是举起茶杯,冲三位大爷示意,并对傻柱说:“柱子哥,一大爷怎么说的,要尊老爱幼,你敬酒不得带上三位大爷啊。”
“哎!怪我,怪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请!干了!”
滋喽!
傻柱喝的痛快,三位大爷不痛快了,这胃里有点翻腾,五钱的杯子不小了,上了一天班,空着肚子来蹭饭,什么都没吃着,先干喝一两酒,又不敢抢白,丁一坐在主位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易中海这时候说话了,“柱子,不用给爹去信了,怪麻烦的,不就荷叶吗?一大爷给你弄来。”
傻柱眼睛一亮,他没那么多心思,忙道:“那谢谢一大爷了!我敬您一杯。”
说完,滋喽!又是一个。
易中海忍着不适,也喝了一个,心中暗骂:你个傻逼,跟我喝个蛋,没看还没吃菜呢吗?
老易以一两半遥遥领先二大爷,三大爷。
四喜丸子点评完,大家终于可以吃这个菜了,丁一点评时给了马英半个,自己吃了半个,秦淮茹戳了戳傻柱的小蛮腰,傻柱崴出去一个给了贾家,四个厨子每人半个,这就没了呀。
轮到三位大爷,就剩垫盘子的生菜叶子和稀了吧唧的芡汁了,仨人一咬牙,吃!一人来一片叶子。
就这,闫富贵还耍了个小心眼,他主动给易中海和刘海中夹了两片,然后把盘子端到自己跟前,吃完菜叶子又把盘子舔了一遍,好歹是个菜。
傻柱把一道菜挪到丁一跟前,说道:“来来,丁一尝尝这个,给我也点评点评。”
丁一照例先拱拱手,然后观其形,倒是规整,然后翻开一片肉,夹了点菜尝了尝,嗯,是梅干菜。
马英说道:“这不就是梅菜扣肉嘛。”
丁一摸了摸马英的狗头,夹起一片肉放到马英的碗里,又自己夹了一块,说道:“柱子哥,我先来个白嘴,吃了一口,又拿起菜盘上的一个小馒头,夹上肉和梅菜,吃了第二口。”
对马英说道:“这可不是梅菜扣肉,这是川菜里的烧白。”
傻柱嘿嘿一乐,竖起大拇指,“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