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很从心的没有选择和丁一斗嘴玩,玩不过啊,读书多还是有好处的,大道理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接都接不住。
关键是人家宣传口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我一个钳工能怎么办?左右护法一个抡大锤的,一个疑似投靠丁一的臭老九,心累啊。
所以易中海打算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还得靠拿手好戏道德绑架,这回也不和卧龙凤雏联合了,而是争取下广大群众,来个出其不意,看丁一怎么办!
于是这几天易中海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年青人们聚餐的事,要不说住在四合院就没有秘密可言。
易中海轻而易举的就打听出丁一要在周六晚上举行聚餐,还是什么烤羊肉串,可惜羊肉来历清晰,投机倒把的文章做不了,只能另想他法。
知道了闫解成那记账,易中海想看,都不用闫解成拒绝,闫富贵就把他挡了回去,开玩笑,吾儿有大总管之姿,岂能任由你老易拿捏?
碰到事,不但闫富贵护犊子,刘海中也不含糊,直接找上丁一,10块钱奉上,说道:“丁一,叔信得过你,这是那俩孩子的聚餐费用,钱呢,你别让他俩过手,有什么活就让他俩干,不听话就打!狠狠的抽!”
说完,就要解腰带,丁一赶紧拦下,“二大爷,放心,俩孩子好着呢,这钱搁我这给您多退少补,最后账目也给您过眼,放心吧!”
刘海中把腰带重新扣上,双手急的直挠,红着脸说道:“不是,不是,不是钱的事,我是说让你好好带带他俩,听你那么一说,这烧炭也有出息啊,那个什么张思德,要是不牺牲,那也得是领导干部了啊,领袖给开追悼会,真是不得了啊。”
丁一心说,他要不牺牲,那就得烧一辈子炭了,术业有专攻嘛,你这抡了半辈子大锤居然还看不明白?
但是嘴上却说:“我们哥几个都一块长起来的,就不说客套话了,有什么事肯定互相帮衬啊。”
打发走刘海中,丁一又过了一遍聚餐的安排,没啥问题了,就等着到时候开吃了,真怀念撸串的时光啊。
很快到了周六,下午开始,后院就热闹无比,闲在院里的小年青们早就忙活开了,支桌子的支桌子,摆凳子的摆凳子,五个黑蛋弄了个架子,把烧烤的铁盒子安置稳当的,又把烧的炭敲成小块,铺在盒子里,码匀实了,这是丁一交待的,必须认真仔细。
至于后院的住户,傻柱把聋老太太背到何雨水那屋里去住一晚,理由是怕吵到老人家,聋老太太开始还不想搬,在被傻柱承诺给她吃俩肉串后,乐呵呵的腾地了。
有了聋老太太打头,后院的大人们都让出去了。
闲散的小年青们做完准备工作,把花生瓜子往桌上一撒,开始喝着水聊着天等丁一等核心成员下班回来开吃。
棒梗坐在丁一的那个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从兜里掏出根烟来,刺啦,划根火柴点上,居然也吐了个烟圈,这可把其余四个黑蛋羡慕坏了。
我要学抽烟,我要学吐圈!
棒梗起了个带头示范作用,那些会抽烟又不好意思抽的,也悄悄拿出烟来点上,他们这帮人没有散烟的习惯,经济条件不允许,都没上班,吃饭都指着家里呢,在外面散烟?疯了!
还有会抽但没烟的,那就只能腆着脸蹭烟,对于这种人,棒梗见多了,就一句话:“滚!”玛德我这是丁叔给的烟,你们也配!
到了下班的点,丁一带着马英回来了,刚到中院,等候多时的易中海笑呵呵拦住去路,说道:“丁一啊,你这是回来组织聚餐吗?”
“是啊,一大爷,向您学习嘛,您不是组织长辈们了吗?我们年青人也组织一次,增加凝聚力嘛。”
草,你这是要搞分裂,屁的凝聚力。
易中海不动声色,又说道:“你们这次是要弄那个,那个什么烤羊肉串是吧?”
“对啊!”丁一大约猜到了易中海要干啥了,但是不慌,早就有对策。
“你看啊,这羊肉也不好买,你看你能不能拿出一部分来,在咱们院分分,大伙也都念你的好,当然,也不让你白出羊肉,我们也都出点钱,大伙说是不是啊!”
易中海回头一招呼,很多人都响应,毕竟羊肉难搞啊,甚至说搞不到,这玩意都是国家照顾少数民族的物资,你不是回教的人压根就没指标,别说有钱,有票都买不着。
丁一拍了拍马英肩膀,让媳妇先回去支应着。
易中海又说道:“你看群众们呼声还是很高的,你作为咱们院年青人的代表,就当做好事了,你看怎么样?”
丁一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没问题呀,我要是能搞到羊肉指标,肯定向一大爷您学习,给咱们院谋福利,让大家都得济。”
易中海忙笑着说道:“好,好,不愧是宣传干事,这觉悟就是高,等会把羊肉一分,咱们院人虽然多,但是也不多要,分一半就行了,至于钱嘛,你就少要点,过得去就行了。”
去你玛德吧,就你还能想着切一半走,你多大脸啊?钱的事你是一个字不提,光做好人了是吧。
“一大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我能搞到才分啊,我这又没有,分什么?”
“丁一,你可不能逗大家伙玩啊。”易中海闻听此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怎么能逗大家呢,是您不知从哪打听的消息就急吼吼来收租了,您看啊,这肉是我们小年青凑钱定的,也是托了人买到的,别说我说了不算,就是您说了也不算啊,这有群众想分肉,后院还有群众呢,他们的意见您就不管了?”
说完,丁一扫视了一圈支持易中海的群众,还别说,丁一现在真有范,这些群众在他的目光下大部分都缩了回去,讪笑几下,把目光都投向易中海,你开的头,怎么收场你来,我们起哄架秧子行,出事了别找我们。
丁一又说道:“还有托人买的羊肉,一会就送来了,您要是真想分肉,可以和这人直接说,这人你也认识,没准看您的面子,他也能给您点指标呢。”
“我认识?谁呀?”
没等丁一开口,门外进来一人,推着车子,车后架上绑了一个大筐,“我说丁一,可累死我了,足足七十斤啊,从海淀骑回来,腿都快不是我自个的了。”
易中海定眼一瞧,草!还特么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