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计划不就是这样的吗?”陈逸飞微笑说道,“我和小陈演练过了,挟持这个步骤上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木小羽呢?你怎么安排她的?我们救木小羽的妹妹,那么木小羽肯定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到时候她可是在那群女奉常那批人里面的。”陈逸飞又问道,木小羽属于成年未出嫁的女子,自然是属于最靠近大榕树的那批人的,也就是说和那些女奉常一批人。
“这个我知道。”叶廷杰点了点头,看来他从木小羽那里也了解到了这些。
“所以我让她在我们挟持木君夫人镇住场子的时候就立马冲到我们的身边。”叶廷杰微笑说道,“我们目的那么明显,她一定是会暴露的,所以她必须及时过来,不然到时候她到时候被那些奉常反过来挟持威胁我们就麻烦了。”
“如果她不小心被挟持了呢?”陈逸飞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放弃掉她呗。”叶廷杰淡淡说道。
“真有你的风格。”陈逸飞微笑道。
“这也是她的意思,一切以救她妹妹为先。”叶廷杰轻声道,
“老陈,到时候你可不要手软啊。”叶廷杰又看向陈逸飞认真说道。
“放心吧,不会的,一切以孩子为先。”陈逸飞点了点头道。
“不是,是一切以我们自己为先。”叶廷杰认真说道。
“老叶,到时候要是情况不对,他们不愿意让我们走的话,你和木小羽抱着孩子就先直接跑知道吗?”陈逸飞又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叶廷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说,到时候抢到了孩子,你和木小羽就直接跑,我在这里挟持小陈拖延时间,让那些奉常们不能轻举妄动。”陈逸飞微笑说道。
“你发什么神经?想当英雄还是想当烈士?”叶廷杰盯着陈逸飞问道。
“老叶,你知道的,我们要挟持的是一个成年少女,你觉得挟持她的那个人能够跑着离开吗?”陈逸飞苦笑道。
两个人一起,哪怕是牵手或者背着这样相对自由的姿势,都是不可能走快的,何况是这样拿刀架着脖子的姿势,想跑着离开那更是不可能的,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难道喊一句:“你们都在这里不许动,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的木君夫人。”然后这个村的奉常们就会乖乖站在原地让他们离开,这不可能的,那些奉常要的肯定是人,怎么可能会乖乖放他们离开。
“那到时候可以让木小羽来挟持那个木君夫人,我们两个带着孩子离开,木小羽肯定愿意的。”叶廷杰说道,他选择直接牺牲掉木小羽。
“老叶,你先听我说,有小陈在手上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确定过了,那两个石盘就埋在那棵松树下面,你回去以后把它们挖出来,安放回去,说不定我们就直接梦醒回去了呢。”陈逸飞微笑道。
“而且小陈也只愿意让我挟持,我们也演练过了,再换木小羽,说不定会出什么差错。”
“这时候你觉得我还会相信这些做梦的说辞吗?那要是不是做梦呢?就算是做梦,我们两个一起来的,我一个人去放那三个石盘,要是只有我回去了怎么办?”叶廷杰盯着陈逸飞道。
“老陈,你听我的,就换木小羽来,我们两个直接跑,我就不信那些女奉常能追得上我们,木小羽出事了,大不了就让那位警察李叔认养她妹妹。”
“要是你心软见不得她们姐妹分离,就我来挟持那位木君夫人也行。”叶廷杰又说道。
“至少关键时候我下得了手。”
他说的没错,真到了关键时候,陈逸飞真不一定能下得了手真的去伤害木君夫人。
“老叶,别说了。”陈逸飞打断了他的话。
“你我都知道,这是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放心,我会想办法和那些奉常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最多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让他们安心,我会尽可能拖延时间,让你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只要距离够,我一定能离开的,你也说了,就不信那群女奉常们能够追得上我。”陈逸飞笑着道。
不是他想要逞英雄,只是他们不可能能够一起离开的,如果叶廷杰和木小羽抱着孩子在旁边陪着陈逸飞,速度绝对会慢下来,到时候容易一起被包围,就失去了主动权,到时候想跑就难了,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木君夫人做人质能有多大的威慑力。
挟持人质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人质在你的手上,别人不敢伤害你,但是很多时候你也不可能真的敢杀了人质,失去了人质,你就是死路一条,这本来就是一件双方博弈的事情,看主动权和对彼此的威慑力。
陈逸飞想过,到时候和那些奉常们说只要让他们安全离开村子,就会安全释放掉他们的木君夫人,但是想了想,如果木君夫人真的那么重要的话,对方又怎么可能乖乖站在原地让他们离开,所以一定会被那些奉常紧紧跟着,而一旦被跟着,就一定会有各种风险,到时候谁在木君夫人的身边就要承受这些未知的风险。
所以陈逸飞才会这么决定,不管怎么说,至少叶廷杰和木小羽的妹妹可以及时走掉,他是不相信叶廷杰想跑,那些奉常们能追上他的,哪怕是抱着一个小婴儿。
“......”听着陈逸飞的话,叶廷杰沉默了下来。
“老叶,如果我事先不认识小陈的话,或许换你或者木小羽来挟持她是最好的,但是谁让我认识了她呢,我想她也只愿意我挟持她,所以,这次就听我的吧,我不会有事的,关键时候我不会手软的。”陈逸飞又轻轻笑道。
“我知道了。”叶廷杰沉默许久才有些艰难的说道。
“当当当!”
“咚咚咚!”
此时山岭下的林间忽然远远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很是热烈喜庆,只是在如此黑夜的山岭林间响起,这喜庆的锣鼓声多少有些违和感。
“没想到这开场还挺喜庆。”叶廷杰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道,树叶茂密,他视野有限,看不见那边山岭上的情形。
“能不喜庆嘛,三年一次,对于他们来说估计比过年还热闹。”陈逸飞也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