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贴在一起的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陈逸飞在压到陆月欣身上的时候顿了一下后立刻一只手伸出来稍微撑起了一些身子,生怕自己压重了对方。
陆月欣也不知是不是身子侧着被压感到有些不适后,也翻了翻身。
结果就那位两人这一撑一翻之下,两人便是脸对着脸,近在咫尺。
看着陆月欣那近在咫尺的清冷美丽的双眸,他又清晰的闻见少女身上那熟悉的芳香,他甚至能隐隐感受到少女那轻而缓的鼻息。
两人就这样彼此安静的对视着。
陈逸飞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发烫和急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面前的少女也是。
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月欣……”他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嗯。”
“我想……”陈逸飞嘴巴微张,想说一个想法,结果却像是结巴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陆月欣只是安静的这样望着他,也不说话,像是在耐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亲你吗?”
陈逸飞终于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呼吸也从急促变得粗重和紊乱。
陆月欣望着他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面对他那粗重紊乱的鼻息,她刚刚也有些急促的鼻息却是安稳了下来。
就这样望了一阵,她丹唇轻启。
“荣幸至极。”
说完,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
亲吻并不总是需要多么的厚重交融,缓缓一覆也是可以地久天长。
不知道几时,两唇相离,少女重新睁开了双眼,面前依旧是那双温柔的眼眸,只是他的呼吸不再粗重紊乱,只是气息依旧温暖。
陈逸飞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陆月欣也同样如此,两人半贴的身子分开了,但两人都知道,有些看不见的东西这辈子都很难分开了。
两人此时面对面的坐着。
陆月欣的美丽的脸颊带着晕红,她的心并没有她的呼吸那般平缓。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彼此安静望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又不知过了几时,陈逸飞突然慕然一笑。
“月欣,你说我们现在这算是什么?”他温声问了一句。
陆月欣却是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你应该问你自己。”她抱着膝盖低头轻声道。
“问我啊……”陈逸飞低着头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但其实也没想多久,便给了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答案的答案。
“月欣,我好像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他温声道。
“……”
陆月欣听见这句话抬眼望了过来,她本就带着许些红晕的脸似乎更红了,那双清冷美丽的眸子仿佛化了一般,变得水润。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了一会,她才又低下头小声说道。
“真不真的,总得我们过完这一辈子才能知道啊。”陈逸飞微笑道。
“你总是会遇见一些漂亮的女孩子。”陆月欣又不知道什么情绪说了一句。
“可是她们都没有你漂亮啊,而且她们再漂亮,我心中的仙子也就只有一位,你知道她是谁的。”陈逸飞真心说道。
“她们说我不喜欢说话,也不会交朋友,不适合陪人一辈子。”她又轻声说道。
“那我适合陪你一辈子就好了啊。”陈逸飞温声道。
“……”
陆月欣松开了抱着膝盖的手,抬眼望向了他,他眼里只有真诚和温柔。
她身子微起,朝着陈逸飞的方向倾倒,做了一个陈逸飞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动作。
她双手一伸,抱住了陈逸飞的脖子,如同扑在他怀里一般。
陈逸飞没有防备,也不会防备,所以就被她这样直接压在了床上。
两人又重新贴在了一起,不过这次两人贴得更加紧密。
陆月欣就只是这样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脖子上,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了别的动静。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陈逸飞缓缓伸出手,抱住了少女的腰背。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是这样抱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不知道多久,少女细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
“哪有女孩子一直想这种事情的。”陈逸飞慕然一笑道。
“不行吗?”
“别人不行。”陈逸飞温声道:“但是你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算是……不谋而合。”
“我这样是不是很不矜持?”陆月欣又轻声问道。
“算。”
陈逸飞感觉抱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突然勒的有些紧了起来。
“不过我和你一样的不矜持。”他急忙把剩下的话也说了出来。
“你也不矜持?我怎么没有发现。”她似乎有些怀疑,在他的脖子上轻轻蹭了蹭,她的发丝在蹭动下让他感觉有些发痒,这痒很奇怪,从脖子痒到了心尖。
“我要是矜持,哪能这样和你抱着。”他温声道。
“你的皮肤好烫……”她贴在他的脖子又轻声道。
“……”
只听见陈逸飞的呼吸声愈加粗重,像是奋力克制之后,他的呼吸才平稳了下来,他许久之后才有些嘶哑着喉咙说了一句:
“我不是坐怀不乱的和尚。”
“……”
“我知道……”
“那你还敢贴我这么近?”
“你敢吗?”
一阵沉默之后只见陈逸飞的呼吸彻底平缓了下来。
“不是不敢,是不能,那样太不负责任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
“不过我现在敢做别的事情。”陈逸飞突然轻轻一笑道。
“嗯?”
他突然一手离开了少女的腰背,用力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结实的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两人瞬间被被子带来的黑暗笼罩。
“嘤……唔!”
少女的嘤咛声在黑暗中响起。
黑暗中总是更容易点燃人的感情不是吗?
“唔!”
两人的嘴巴此时似乎都没办法出声。
亲吻偶尔可以是厚重的交融的,那能让人的情调如火。
明亮的灯光下,一床大白被不断耸动着,可以看得出来一双手在其下面不断游离着,那双手不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