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在王都皇宫中悄无声息地发动了一场没有流血牺牲的政变。
很多人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变了天。
翌日当容玉牵着年仅六岁的新帝临朝时,许多不明真相的朝臣都睁大了眼睛。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荒谬,但反应过来以后,更多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容孝帝这样的变态,朝臣们更是日日如履薄冰。而容玉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是知晓的。
有一部分擅于钻营的人还想趁机讨好容玉,纷纷上书请他称帝,结果都被打了回去。
新帝是容玉早早从一众宗亲子弟中选出来的,父母都是宗室中难得一见的纯良之人。
新帝幼小,容玉可以一步一步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圣明的君主。等到新帝能独当一面,他也能功成身退。
在此之前,容玉担了一个摄政王的名头。
朝政把持在容玉手中,满朝文武无人置喙,宫外的百姓更是一片欢腾,容玉才是众望所归。
十日半月之后,新朝稳固。
时荔在璟王府里看花赏景,外面送进来的请帖却是一封接一封,络绎不绝。
容玉现在是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身份,时荔的身份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想巴结她的人不计其数。
其中还有一部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初容孝帝时,许多心疼女儿的人家并不热衷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受罪。
如今新帝年幼,有女儿的家族都将目标定到了容玉身上。
送女儿进璟王府,不仅家族的人愿意,闺阁女儿们更是一个个点头如捣蒜。
所以,王都里很多人家想走时荔的门路。
风和日丽,时荔正在后园池边垂钓,头上还扣了一顶遮阳的草帽,微风徐徐,格外惬意。
一条通红的鲤鱼慢慢游近她的鱼钩,眼看着就要上钩。
“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府中下人咋咋呼呼地从远处走来,鲤鱼被吓得一下子游出很远。
时荔无奈叹气,放下鱼竿看向下人。
“姑娘,张丞相的夫人送来拜帖,想见姑娘一面。”下人走过来,将烫金的拜帖恭恭敬敬地递给时荔。
这已经不知道是近日递过来的第几张拜帖了。
他们想见的,从来不是时荔这个人,而是想通过她,探听容玉的态度,更想通过她,将自家闺阁女儿送进王府。
时荔照例想把拜帖放到一边不予理会,来送帖的下人却小声开口——
“姑娘,张丞相是两朝元老了……他的夫人数次求见,姑娘最好还是见一见,日后……”
时荔惊奇地看着下人,只见他眼神躲闪,左顾右看,一副心虚的模样。
【啧啧,这一看就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来帮着说话了~】
【我想起来一个小品里的台词:皇军托我给您带句话……哈哈哈!】
【所以,容玉以后真的会娶佳丽三千吗?】
时荔抬起手指在烫金拜帖上轻轻描摹了一番,最后抬眸笑着对下人道:“你的一番苦心不会白费的,等晚些时候我亲自和容玉说。”
也不知道下人是没听出时荔话中的意思,还是真觉得她会顾虑张丞相的身份,竟然很欣慰地点头。
“姑娘能这样想就好了,听说张丞相家千金知书达理,很好相处。”
时荔:……
有一句¥#%*\\u0026,不知当讲不当讲。
傍晚时分,容玉忙完事务回到王府,一眼就见到了一个背对自己的小荔枝。
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遣散了周围的下人。
自己走到时荔身边。
“荔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