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时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点亮了“言灵”属性。刘麒函蹑手蹑脚走向西厢房的路上,就被刘父身边的嬷嬷发现了。
“少爷。”嬷嬷挡住刘麒函的去路,对他态度恭敬中透着一丝严肃,“老爷吩咐了,表姑娘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养病,少爷没事就别去打扰了。”
刘麒函被忽然出现的嬷嬷吓了一跳,听见这话之后紧紧皱起眉头,小声地向哀求,“孙嬷嬷,就当没看见我,让我过去看看表妹吧!”
孙嬷嬷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拦着他的,当然不可能答应。
但她是刘家的老人,亲眼看着刘麒函长大,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少爷,如今你已经成婚了,以后家里的产业都要交到你手里,你也该懂点儿事情了,和少夫人好好相处,争取早日生下小少爷,让老爷和夫人得享天伦才是。”
忠言逆耳利于行,刘麒函听不进去一丁点儿,见孙嬷嬷铁了心拦住自己,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让他回新房去和时荔培养感情,他就偏偏不去!
他转头就去见了刘母,把父亲让孙嬷嬷拦住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母亲,儿子只是担心表妹的身体,她那么柔弱,生了病更是容易多想。”
刘母坐在椅子上,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刘麒函是她亲生的儿子,温诗情是她嫡亲妹妹的血脉,她当然向着他们两个人。
可是之前刘父就已经和她说过了,和时家结亲对以后刘家和刘麒函都好。现在时荔刚刚嫁过来,她再顺着刘麒函怠慢人家,岂不是明晃晃地打脸。
“你且耐心等几日,等过几日我去同你父亲好好说说。至于诗情那边,我会替你好好看顾着。”
刘母最后也没敢答应儿子放他去见温诗情,只是将他安抚了一番。
见母亲都这样说了,刘麒函终于死心,但是想到回去还要面对时荔,便干脆赖在刘母的屋里同和她说话。
心里还恶狠狠地想:就算见不到表妹,他也绝不叫她得意!
殊不知,时荔巴不得他永远都没回来,她还落一个自在。
之后,刘父还专门给温诗情又请了一位郎中。
看过之后,说她要好好休养。
这样一来,不管她是真的体弱多病还是装病博取同情,这次都算栽了,只能待在西厢,再不能出来随意走动。
时荔花了几日,把自己的陪嫁都清点明白了,再次感慨这富婆一般的身家,顺手捏了一枚酸甜的杏干放在嘴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这个杏干确实好吃,酸甜合宜。
小小一罐,时荔吃了三天就几乎吃完了,正想让丫鬟去铺子里再取一些,掌铺子的柜就像早料到如此一般,派人又送来了新的杏干。
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才被雇佣到铺子里当伙计的予墨。
短短几日,他就靠踏实和机灵得到了掌柜的青睐,给东家跑腿的活计都交给了他。
他手捧着两个罐子,低眉顺首地站在时荔面前。
“掌柜说,另一罐是新出的糖渍玫瑰,最近卖得好,让东家尝尝新鲜。”
少年声音如琅琅清泉,不卑不亢,让人忍不住多看。
时荔坐在上首,不由得再次打量他。
虽然和常见的伙计一样,予墨也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灰色短打,可背脊很直,站得端正,像一棵雪松似的。
“好,我尝一尝。”时荔应下,总觉得眼前的少年非池中物,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站在旁边的丫鬟这时想像平常一样,走过去给予墨几个赏钱,却被时荔抬手拦住了。
丫鬟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停了下去,然后看见时荔看了一眼旁边的茶盘,顿时明白过来。
“辛苦你跑一趟,坐下喝一杯茶再走。”时荔看着丫鬟把几枚铜钱放在茶盘上,这才开口。
予墨道谢坐下,丫鬟端着茶盘放在旁边桌上,他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茶杯旁边的铜板,抬头飞快地看了时荔一眼。
有一次四目相对,时荔侧过头看向旁边。
时荔:总觉得小费应该悄悄地给,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