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时荔和刘母出门之后,刘麒函和温诗情也没闲着。
两人像之前一样,一个大大方方从正门走出刘家,一个穿着丫鬟的衣裳,鬼鬼祟祟走角门出来,然后在一个小巷子里会和。
刘麒函看着穿丫鬟衣裳的温诗情,只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表妹,真是委屈你了。”
“没有的事情,能见到表哥,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温诗情满脸的依恋难舍,极大地满足了刘麒函的保护欲。
两个人这样偷偷在外面幽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少年少女,情到浓时,自然顾不得许多。
刘麒函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赁了一间小院子,平时经常带温诗情来此幽会,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人早就做全了。
“再等一等,等过了年关,我就能堂堂正正迎娶你进门了。”刘麒函每次都会对温诗情如此保证。
温诗情依偎在他怀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只盼着时小姐能许我一席容身之地,其他的,我都不会同她争抢。”
“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可是今日有些不一样,两人在外面幽会中途,温诗情总推说不舒服,脸色蜡黄。
如此几次,刘麒函也担心起来,不敢在外面久留,匆匆将她送回了西厢房。
可是温诗情回去歇了歇还是觉得不舒服,又让人告诉刘麒函,悄悄叫了一个郎中来诊脉。
这一诊不要紧,直接诊出了喜脉。
温诗情又惊又怕,但隐约还有些窃喜。哪怕刘麒函天天和她承诺,但只要一日没有正经名分,她也担心刘麒函会食言。
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刘家的骨肉,再怎么样也能名正言顺地进门了。
思忖片刻,她就把消息透露给了刘麒函。
听到这么大的消息,刘麒函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进了西厢房陪着她,又一再和人吩咐,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刘母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西厢房中,有早被时荔陪嫁丫鬟收买的人,悄悄探知情况之后,传递到了时荔耳朵里。
“听说老夫人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后来被一句‘亲孙子’哄得眉开眼笑。”陪嫁丫鬟说的时候,咬牙切齿。
时荔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拍了拍丫鬟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生气。
“可是小姐,她们这是一丁点儿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呀!”丫鬟不解她为何如此淡定,皱着眉暗暗着急。
时荔只是摇头,这件事情虽然意外,但也没有乱了她的阵脚。
“她们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刘家也不是他们说得算的。”
时荔转头看了看窗外,暮色四合,橘色的夕阳撒满了整个院子,看着宁静温馨。
“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她们想得倒是简单,可也得问问当家人答不答应吧。”
这段日子,时荔也算了解了刘家人都是什么脾气秉性,压根没指望过刘母和刘麒函。
但她也十分清楚,刘父是不会如他们的愿的。
刘家不乏从前的老人,从他们口中不难分辨,刘父是一个很重规矩的人。
他自己出身不好,一直羡慕书香门第。当初还想培养刘麒函读书考取功名,可惜刘麒函不是那块料。
但这样的刘父,是绝对无法容忍温诗情未婚先孕,如此伤风败俗的。
就算最后温诗情如愿进了刘家,也绝不可能是什么好身份;更有可能的,是留下她的孩子,把她远远打发了。
“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可不能瞒着父亲,让人悄悄把事情告诉父亲吧。”
时荔懒得搭理这件事情,依然是抬出了刘父。
当天晚上,正房里就十分热闹了。
刘父知道消息之后,听说把最喜爱的建盏都摔了,直接让人把刘麒函绑到自己面前,又一次动了家法。
刘母这一次就在现场,也没有为刘麒函说情,眼含热泪看着儿子被打。她还以为刘父出了气,就会答应安排温诗情进门。
没想到刘父把刘麒函打得奄奄一息之后,直接丢下一句:“那个女人,绝不能进刘家的门!”
刘母听了,险些当场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