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刘麒函好像在和她玩一种很旧的东西。
【这是要追妻火葬场???】
【呸呸呸!】
【咦~都和别的女人生小孩了,烂黄瓜一根了,主播快走,脏死了!】
即使弹幕不说,时荔也不可能有任何犹豫,她又不是捡破烂的。
迎着刘麒函期冀的目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刘麒函,你是真的想让自己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了?快写吧,我的耐心真的不剩多少了。”
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刘麒函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时荔的绝情让他心碎,皱着眉脸色铁青,三下五除二写好了和离书。
终于拿到想要的,时荔脸上绷不住露出了笑容,把和离书好好收起来,就要头也不回地离开。
“时荔!你真的一点儿都不顾及我们夫妻之情吗?”刘麒函表情痛苦,好像被伤透了心。
时荔:cuse me!咱俩三年一共见面不超过十次,到底哪儿来的夫妻之情?
她懒得去思考刘麒函的脑回路,回头冷静地说了一声“没有”。
刘麒函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从书房走出来,站在回廊下,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好像把他的心也一起带走了。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所以这不是什么正常世界,而是剧情世界吧?】
【我也觉得像剧情世界,刘麒函的转变太生硬了……】
【好老套的追妻火葬场哦,毫无新意(微笑~)】
【我相信主播不老套,不会配合的嘿嘿嘿~】
如果不是天色太晚,时荔想立刻马上就搬出刘家,反正她在扬州有多处宅子,去哪儿都可以随时入住。
但是太大张旗鼓,对她以后行事也不好,就勉强又在刘家住了一个晚上。
这些事情能瞒过外面的人,却怎么样都瞒不过有心之人。
半夜时分,予墨就收到了关于时荔和离的消息。
书房中,烛火照耀着他的眼睛倏地变得无比湛亮,灼灼地盯着报信的人,声音难以抑制地激动,“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听说刘家少夫人已经把和离书拿到了。”报信的人不知他在激动什么,只是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
予墨下意识想要微笑,又意识到不能太明显,硬生生压下了嘴角。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到人走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立刻站起来,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激动的心情一刻都抑制不住,真想现在就去见她。
但是能成为天下首富的男人,即使现在只是一介少年,也不会胸无城府。短暂的激动过后,想到了更多。
停下脚步,予墨缓缓坐回桌前,开始在灯下写写画画。
他要徐徐图之……
翌日,时荔出嫁时带来的人很快就把她的东西收拾好了。
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时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舍得的,只是想到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对和离的女子抱有的偏见。
还是没忍住悄悄叹了一口气。
最后东西收拾好,她也从院子走出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不管是刘母,还有刘麒函都没有出现。
这样也好,时荔还懒得和他们拉扯。她扶着丫鬟的手刚要登上马车,忽然就听见了予墨的声音。
“东家。”
时荔有些诧异地停下来,转回头就看见予墨从另一条路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装杏干的罐子,表情意外地看着她。
“我要搬去另一处宅子,你来给我送杏干?”许是过去予墨就经常这样出现,时荔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反而主动对他解释。
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便主动道:“上车说话吧。”
“是,好。”予墨垂下头,跟随着时荔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