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新购置了骑装,只为参加马球会。
在挑选好看的骑装时,忽然想起那日苏媛的护短相助,于是也为她也买了一身衣裳。
回来以后,时荔让丫鬟给苏媛送了过去。
结果苏媛直接找上门来,拿着衣裳问时荔这算什么意思。
时荔:???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也是觉得,这个表姐的脑回路真的非常清奇。
苏媛却不相信她的实话,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在衣服上动了什么手脚,想看我在马球会上出丑?”
“我为什么要看你出丑?”时荔有的时候,其实也挺想报警的,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报警这一说。
苏媛一直在单方面和她与时瑄雌竞,但是在外人面前,倒从未有过不好的举动,上次还帮了时瑄一下。
她买一件衣服当做感谢,竟然还被当做居心不良?
时荔看着苏媛拿着衣服上下打量,当即也气笑了,“你要是怀疑,大可以不穿。”
说着,转身进屋,不想再和苏媛说话了。
后来也不知道苏媛是信了她没有恶意,还是真的没从衣服上检查出问题,到底是回去了。
天气依然晴朗。
时荔和弹幕都能想到的忧患,朝廷上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朝臣自然也能想到,更有各地的折子每日雪花片般飞过来。
有人提出提前准备赈灾的事宜,却被几个辅政大臣联手反对。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国库并不丰盈,眼下情况还不算太过严峻,不好这么早就兴师动众。
被当做傀儡一般什么都不懂的幼帝沉默地坐在上首,时不时看一眼同样缄默的顾矜宁。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辅政大臣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谢大人觉得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谢凛,也就是顾矜宁。
从他超越众人成为摄政王那一日开始,就一直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也有很多的人巴不得他犯错,好将他打落云端。
顾矜宁淡漠的眼眸扫过众人,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将这几日来各地折子上陈述的情况一一详实地重复了一遍,最后指出了三个地方。
“这三个地方,必须即刻开仓赈灾。”最后,一语落地。
辅政大臣张了张嘴,看着顾矜宁摆在面前的证据,再说出“国库空虚”的话,那便是可笑可耻了。
而那些最一开始提出赈灾的朝臣,也是对顾矜宁直接露出了信服的表情。
“国库确实不丰盈,即日起朕所食所用,都折半吧。”
还在众人沉浸于顾矜宁的果断时,上首传来稍显稚气的声音,幼帝也开口了。
从他开始,厉行节俭。
其他人又怎么敢不跟着效仿,纷纷俯首表示自愿裁剪用度,拿出半数俸禄用于这一次旱灾。
三个辅政大臣最后被架起来,也不得不跟着附和。
散朝之后,顾矜宁和三位辅政大臣单独留了下来。
能位极人臣,几人必定都有些智谋见识,知道如若未来依然不下雨,旱灾还将更加严峻。
“最怕的就是,各地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一人冷着脸,皱着眉,义正辞严。
另外两人也跟着附和,“商人最是可恶!”
顾矜宁并不说话,还是由着他们先一阵高谈阔论。
朱门酒肉臭,旱灾的严峻形势,也不会对京城的高门贵户造成多大的影响,顶多家眷们尽量低调,不再过分铺张奢靡。
马球会这日,时荔跟着舅母等人乘马车到了韩夫人定下的场地。
这一次韩夫人下了血本,请来了许多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士。
她自己也和几个官宦人家的夫人坐在一处,笑吟吟地说话。
赏诗也好,马球也好,另一层意思都是高门子弟的相亲会,只是冠以最好听的名声。
时荔走过去时,正好听见一位面生的夫人和韩夫人说话打趣。
“这次马球会办得这么大,怕不是要给自己挑选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吧?”
韩夫人作为东道主,被人夸奖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却摆手否认了。
“这可不是,我早就有相中的姑娘,就等着好日子去下聘了!”
“哦?那今日是为什么这样好心?”先前的夫人有些诧异。
韩夫人笑得意味深长,目光落到走近的几人身上,一边招呼舅母,一边道:“自然是想人人都有福气,免得有些人再对我儿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