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已经离开得差不多的干员,安格妮丝转而对闪灵和玛嘉烈说道:
“你们先去完成入职吧,我想要先去找凯尔希,在解决完我们之间的事后,立刻让丽兹接受治疗。”
闪灵没有表述什么,而玛嘉烈握住了拳,和安格妮丝碰在了一起:
“一切小心,如果很有必要离开罗德岛,我会陪着你离开这里,让闪灵和丽兹优先接受治疗。”
“谢谢。”
说完,安格妮丝便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一旁的储物柜中,经过一旁干员的许可后,拿下了那上面的钥匙。
“很抱歉,艾尔菲斯小姐,如果您要在罗德岛内走动,这根法杖是不允许携带的,因为您还未成为罗德岛的干员。”
“我可以理解。”
安格妮丝没有拒绝对方的要求,即便暂时无法使用法杖,她还有手腕上的施术手环,再不行,她还可以直接催动体内的源石回路,以自身为施术单元进行施法。
她的战斗能力也并非点在了源石技艺上,体术同样领先了很多人。
根据走廊上的指示标志,安格妮丝一步步乘坐电梯来到了三楼,看到了引入眼帘的“医疗部”三个大字。
她心中难免将这里的环境与莱茵生命对比了一下,自认为相比于莱茵生命差了很多。
「只能说,毕竟刚刚成立一年,略有简陋也是正常的,这里的干员......以现在医疗部的人数来讲,并不多,应当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
安格妮丝回过头,看到了两位穿着白大衣的医生,一高一矮,她们并肩走着,也注意到了来到这里的安格妮丝。
一位是菲林,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发视格外吸睛,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她的双手上是一副蓝色的半透明手套,仿佛就这样一直这样佩戴着,不曾摘下。
另一位是看起来很幼小的沃尔珀,她有着一头粉白短发,两只大耳朵灵动地活动着,手上不仅仅拿着一沓医疗报告,还握住一把普通的法杖。
但即便是相对起来矮小的医生,也是比安格妮丝要高的。
安格妮丝并没有再走廊里找到生物实验室的位置,走到了注意着自己的沃尔珀一旁,礼貌地问道:
“你好,您知道生物实验室在哪里吗?”
苏苏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这个漂亮的孩子,一时之间有些窒息,想到了很多:
漂亮又可爱的血魔,竟然是这样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样子,啊啊......会不会是......
好在一旁的菲林很及时地碰了碰她的手,让她如梦初醒地恢复了眼前的视线,立刻抬起了手,指着远处的走廊尽头:
“从那里左转,如果看到了一个外层玻璃是压花玻璃的房间,那就是生物实验室,诶?刚刚凯尔希医生好像也去了.....”
亚叶没有看到安格妮丝衣服上的罗德岛标志,随即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你要去那里?你好像不是罗德岛的干员,也是病人,为什么要去那里?”
“嗯......怎么说呢......”
“安格妮丝·艾尔菲斯,请立刻到这里来,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安格妮丝正想着怎么解释,凯尔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道声音不包含任何感情,只是对方很平静的一句话,这让她下意识回过头,看到了那个年轻的菲林。
“老师。”
“凯尔希医生。”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从安格妮丝身后传出,安格妮丝并未考虑这两位与凯尔希的关系,而是快步走上前,来到了等待着她的凯尔希身边。
凯尔希朝亚叶和苏苏洛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安格妮丝往生物实验室走去。
在走廊里,二人均沉默无言。
安格妮丝需要向凯尔希证明自己的特殊性,凯尔希需要保证罗德岛内干员的生命安全,以及后续的处理工作。
虽然凯尔希很确定自己的知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如阿斯卡纶所说:
“安格妮丝·艾尔菲斯在卡兹戴尔时,就通过自伤来逃脱了我的追击。”
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即便凯尔希将罗德岛驶离了卡兹戴尔境内,但她还是会派遣人观察那一地区的动静。
结果是,没有任何海嗣上岸前往那里。
即便卡兹戴尔并非沿海地区,但伊比利亚也并非是没有海嗣的国家,不少深海教会的人将海嗣的血肉带上了岸,而那并不会引起海嗣的注意,但存在于教会中、已经转化为低等海嗣的生物应当会感受到卡兹戴尔边境的同类受伤。
这是一个意外,凯尔希对此感到疑惑,因此对安格妮丝的说法抱有一丝期待。
走到医疗部的生物实验室门前,凯尔希轻轻触碰了一下门侧的显示屏,一道冰冷的机械音随之响起,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母——prts.
“正在识别......凯尔希,通过。”
生物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安格妮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工智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确实是莱茵生命所没有掌握的技术,不得不说,哪怕是在她所认知的所有技术中,这都是很新鲜的。
“请开始你的证明,我会在一旁观看。”
“好的。”
安格妮丝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的身上,她走到一个显微镜前,将现在掉落的血液中拿出一滴,而后将一枚载玻片拿起。
在此之前,她已经戴好了一副手套,因此不会将自己的血液污染。
制作完成后,安格妮丝将这枚承载着她血液的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开始调整显微镜的目镜和物镜。
没过一会,安格妮丝就将头抬了起来,看向了在一旁等待的凯尔希。
“凯尔希医生,如果您有见过其他深海猎人或是海嗣的血液,并通过显微镜观察海嗣细胞与其本体细胞的关联,应当能察觉到它的特殊。”
“......在此之前,我要向你提出一个问题。”
凯尔希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她一步步走到了面前,皱着眉对她问道: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体内的海嗣细胞与众不同?在陆地的生活中,你没有接触到海嗣和其他猎人的机会,应当对两者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