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前辈?!”
安格妮丝猛地直起了身子,认真地辨别这几位医生,记起了对方分别是刚刚那场手术的二护、三护、麻醉和洗手医生。
“你们......阿姨......姐姐好。”
“真会说话。”
能在一号手术室内做手术的医生几乎都是医疗部的精英,原本的一护是现如今在安格妮丝眼前的二护,对方是一位中年的女性埃拉菲亚,看着安格妮丝的眼神中带有着一丝好奇。
其他人也大多是医疗领域的人才,安格妮丝的学历和学位并不让她们感到震惊,其源石技艺的奇特虽然让她们很惊讶,但也不是她们对安格妮丝感到好奇,对她产生兴趣的原因。
中年医生们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竟然在这么小的年纪完成了这样的成就,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喜欢起来了。
年轻的医生入职半年,刚刚成为了一号手术室的麻醉师,又见证了一位小女孩做出了凯尔希医生都做不到的事情,立刻就开始崇拜了起来。
安格妮丝悄咪咪地将手探到一旁的椅子上,将自己的法杖握在了手里,然后有些怯生地挥了挥手:
“那我......先走了?”
“明天再见啊!”
名为拉卡伦的年轻医生高兴地看着她迅速离开这里,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酸楚味的几位前辈,不禁抿住了嘴。
“......哈哈哈,姐姐们怎么这么看我。”
“可以啊,小拉卡伦平时这么矜持,今天倒是很热情,怎么不见跟我们这么说话呢?”
一位医生开着玩笑说着,她用着酸溜溜的语气说着话,让拉卡伦顿时紧张起来。
“哎呀,怎么会呢,以后就一直这样亲近着姐姐们。”
拉卡伦一把搂过其他三人,羞红着脸哄着根本没有生气的她们,一步步回到了手术室,开始着手整理那些器材。
............
丽兹的病是无法根治的。
在凯尔希和安格妮丝一起做手术之前,她全面探测丽兹的身体过后,就对闪灵和玛嘉烈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干员夜莺只能在罗德岛内进行长期治疗,无法进行较剧烈运动及以上,应当在罗德岛内休养自身,暂时用药物缓解她的病情,以后再根据情况进行手术治疗。”
“艾尔菲斯曾经给她做过手术?”
“是的,当时丽兹的病情突然加重,安格妮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紧急用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治疗方式对丽兹进行了治疗,是她在哥伦比亚学习到的一种方法,叫‘嵌合疗法’。”
凯尔希微微沉默了一下,她看着显示器中丽兹身体的监测图样,对闪灵说道:
“这类方法相当不稳定,罗德岛内没有熟悉‘嵌合疗法’的干员,如果夜莺体内的活性源石碎片发生变动,当安格妮丝不在你们身边时,她的医疗难度将会大大提升。”
“......安格妮丝会有她的解决方法,很感谢你的关心,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之中想的最多的人,可以很好地保障丽兹在这方面的安全。”
这次的医疗很短暂,就这样结束了,凯尔希写下了罗德岛研发的特效药,将其交给了闪灵,让对方前往医疗部的药房取药,而她自己则在接收到一条信息后匆匆离去。
............
安格妮丝虽然已经成了医疗干员,但还没有正式的工作,以至于她在人事部拿到干员卡,再要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只能用自己的钱去充。
罗德岛刚刚成立一年左右,所以能够收下的钱财都很多样,安格妮丝提供莱塔尼亚的金币时,可以肉眼看到显示屏幕上自己的余额直线上升。
她还再回到了罗德岛的门口,将自己的背包带进了指定的宿舍里,看到了正在铺床的玛嘉烈。
“玛嘉烈,我回来啦,你吃饭了吗?”
“我还没,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
玛嘉烈有些关心地走上前,安格妮丝也顺手将自己的法杖递给了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在另一张床上铺了一张血液,径直躺了上去。
“我......刚刚用了比较久的源石技艺,有点累,玛嘉烈......你就帮我找个地方放下它吧,谢谢啦~”
说完,安格妮丝就睡在了自己的源石技艺造物中,看得玛嘉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将“序曲”放到一旁,一边说着:
“医疗干员保护他人的范畴还是太有限了,我的医疗也全是依靠源石技艺,也并没有多少医疗知识,大部分还是闪灵教的。”
“如果在行动小组内,作为重装干员保护其他人,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安格妮丝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而当她醒来的时候,玛嘉烈已经沉沉睡去,墙壁上的钟表也证明了现在正是夜晚。
她其实不是很愿意继续去做临床医生,因为以往的经历就让她很清晰地认识到,一直待在封闭的屋子里,是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综合实力的。
就像她在哥伦比亚待了那么几年,最终竟然还是依靠柏舟带给自己的契机将实力提升了一部分。
如果跟随行动小组就会好很多。
只是安格妮丝已经成为了医疗干员,不能作为先锋和近卫在行动中前压,也不适合去收集情报,只能作为战地医生了。
不过只要能离开罗德岛本舰,去外面活动,安格妮丝的身体素质总会有所提高的。
............
萨米。
白雪在空中轻飘飘地落下,落在了已经成为了雪原的地面上,落在了雪原中为数不多的褐色——一个小村庄。
对于萨米的人来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他们还会在雪原中寻找可以食用的食物,从山洞中将种好的粮食拿出来,以维持自己的生活。
而在这时,村庄中最中间的屋子突然打开,震得楼顶的积雪都落了下来,掉在了刚刚走出来的人的头上。
灰发的埃拉菲亚面露恐惧,眼中缓缓流下泪水,随即跪在了地上,悲痛地呻吟着、呼叫着。
周围的萨米人立刻围了上来,关心地跪在她的身边,疑惑地问道:
“长老,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会这样悲鸣?”
“......”
满目悲痛的雪祀展开双臂,迎着天空悲痛地说道:
“终末之日已然来临!”